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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不過緊接著他卻又不禁有些失笑。他們幾個哥們在一起時向來都不拘小節(jié),肢體接觸也是屢見不鮮。想必Arthit是根本沒把這種動作當一回事,他還正兒八經(jīng)地緊張,倒顯得多此一舉了。這種認知讓Not的心底又有些酸澀。Not終于發(fā)動了摩托,可因為背后依靠著的那個人,他騎車的速度還是不自覺地比平時慢了許多。可惜Arthit沒有心思理會這些有的沒的,自然也領略不到他的心意。明明今天一整天幾乎都在睡眠中度過,一共醒來也沒多久,可是疲累還是不由分說地席卷了Arthit的全身。他真想就那么睡過去再也不必醒。其實在看見的第一時間,他便猜到了那帖子有可能是M寫的。說他是小人之心也好,說他是嫉妒也罷,總之M在他心底的形象,可真是不怎么好。所以說現(xiàn)在被證實之后,他并沒有感到有什么意外。只是心里卻忍不住越來越煩躁。那兩個人真的像是兩個大號的牛皮糖,想要甩開都難。一直到現(xiàn)在都還被M視作他的威脅,Arthit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感到些安慰。可實際上,這種安慰他半點都不想要。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跟那兩個人離了十萬八千里,可是一味的躲避似乎只給了M得寸進尺的借口。他是不是不應該再這么躲避下去?心底正一團亂,前座的Not卻突然騰出一只手來,覆在他的手背上。“Arthit,坐好了。”Arthit疑惑地想要直起身來,卻又因為Not的手緊緊抓著他,而沒能成功,只能繼續(xù)以剛才的姿勢爬在Not背上。而與此同時,Not的手又回到了車把上,突然加大油門,示威似的,在一群人跟前疾馳而過。Arthit無措地扭過頭去,才看到,那一群人恰恰正是他們工程學院里那幾張大一的熟面孔。Arthit的目光猝不及防地對上Kongphop的雙眼,引得他心上一陣戰(zhàn)栗,可根本還來不及有其他反應,Not就已經(jīng)載著他,遠遠地將那群人甩在了后面。心里還在因為他煩躁,沒想到恰好就見到了人。這種孽緣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因為那匆匆的一面,Arthit的情緒忍不住更加低落。現(xiàn)在的他正在風口浪尖上,他們這一群人聚在一起,要說對這件事一點討論都沒有,恐怕根本沒人信。一想到Kongphop說不定也混跡在其中,偶爾給他幾句評價,Arthit就忍不住想要掉頭回去跟他好好打上一架。他長嘆一口氣,直起身來,而Not也恰好一路風馳電掣地將他送到了目的地,終于停了下來。Arthit從后座下來,對他倉促地笑了下:“謝啦哥們,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br>說完,他并沒有多做停留,便轉身朝里走去。Not卻忍不住一把拉住他:“Arthit?!?/br>Arthit疑惑地轉過頭:“嗯?”Not會拽住他只不過是下意識的動作,等人真的留下了,才發(fā)覺自己根本沒有什么話好說。一向沉穩(wěn)的他在這時候免不了有些笨拙。“我、我是想說,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回去好好睡一覺?!?/br>Not憋了好半天,才終于把這句話完整地說出來。Arthit這一回的笑容看上去燦爛了許多:“好,我知道了?!?/br>可他這笑容不過是為了讓朋友放心罷了,回到空無一人的公寓,他臉上的笑便早已不知所蹤。這段時間以來,Arthit的心情一直都維持在“糟透了”這么一個狀態(tài),而今晚因為那個顛倒黑白的帖子,他的心情似乎已經(jīng)不是那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可以形容。他打開了公寓里所有的燈,從衛(wèi)生間到陽臺,整個住處燈火通明。可卻還是覺得不夠似的,心底仍是一片灰暗。這種情況下,他哪里能真的像答應Not的那樣好好睡覺。如果真的躺下來,恐怕腦子又要被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占滿。為了讓自己有點事干,一向也不怎么勤快的Arthit干脆在大半夜來了個大掃除,甚至還用筆電打開了一部自己還沒來得及追的新番放著,不讓腦子閑一會兒。事實證明這種方法還真是有點用處,有事情忙著,他果然沒什么精力再胡思亂想。把書架上的手辦挨個擦了一遍放好,洗手間里的洗衣機也傳來了已經(jīng)洗好的提示音。Arthit來不及多想,順手把筆電上的視頻暫停,便習慣性地把洗好的衣服扔進洗衣籃里,一路拎到了陽臺。而走進陽臺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對面住的那個人居然也正在陽臺上站著,淡淡的煙草味從他的方向一直傳到了Arthit鼻端。只是Kongphop家里并沒有開燈,才會讓Arthit完全忘記了會撞見他的可能。一看見他出來,原本趴在陽臺欄桿上的Kongphop頓時站直了身子,手里還閃著火星的煙頭也被他碾滅在了手邊的煙灰缸里。既然已經(jīng)到了陽臺,Arthit總不好再抱著洗衣籃逃回去。他的動作頓了頓,便假裝沒看見這個人似的,彎腰拿起洗衣籃里的衣服,一件件撐好晾起來。怎么剛才往洗衣籃里扔的時候,沒有發(fā)覺自己居然洗了這么多呢?才剛晾到一半,他就聽到對面陽臺上那個人開口叫道:“Arthit學長……”Arthit的身體僵了下,但很快就又繼續(xù)動作起來,根本沒有理會的意思。只是他好容易安靜下來的心跳又一次止不住地加速起來。只能看到他背影的Kongphop不會發(fā)現(xiàn),他抓著衣架的手其實都有些微微顫抖。“Arthit。”Kongphop不肯死心,又開口叫了一次。而這一次,他的稱呼前面并沒有加上尊稱。Arthit剩下的幾件衣服胡亂掛上去,連籃子都沒帶,便轉身回了房間。刷地一聲拉上陽臺的門,緊接著,便把陽臺和房間里的燈一齊關上了。他的世界重又變得黑漆漆一片。被留在陽臺上的Kongphop面對他冷硬的拒絕,無措地抿了下唇,眼神里居然忍不住劃過幾分委屈。在這兒站著的一整個晚上,摩托車上Arthit趴在Not背上的那一幕就像是按了重播鍵一樣,不停地在Kongphop的腦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