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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明白那意味著什么。似乎不知不覺的,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另一種節(jié)拍里,他和他之間,已經(jīng)失去了試一試,如果不行,還能退回到普通朋友的機會。徐知著感覺自己多少有點犯賤,藍田沒有因為他的一句話就連夜坐飛機趕回來,而是用一句盡量來打發(fā)他,反而讓他感覺舒坦很多。情誼承了太多就近于恩,他在藍田面前總有一種很怕折福的感覺。猶豫了這么久,終于下定了決心,徐知著就像過去在演習前夜做好預(yù)案那般釋然,只是曾經(jīng)要面對的是槍林彈雨,現(xiàn)在全是柔情蜜意,似乎還要更幸福一些。等到大年初二,健身房總算是開了門,體能訓(xùn)練是一會兒都不能放松的,肌rou一歇下來就容易僵硬,而且像他這種大運動量大食量的生活習慣,隨隨便便就能發(fā)胖。又等了一天,藍田那邊還是沒消息,徐知著捏著手機看了一會兒,沒撥出去,決定安安心心地把人等回來。事到如今,徐知著反而不著急了,他不是那種需要人抬在轎子上捧在手心里才能安生的個性,也并不介意主動去追一追藍田。之前不點頭,并不是要圖謀什么,現(xiàn)在想通了就是想通了,藍田若是對他太過小心翼翼做小伏低,反而壓力山大。自從大年三十通了個電話,藍田就一直保持沉默。年初四,徐知著獨自健完身回來,在樓道外看到一抹深灰色的背影,身形輪廓與藍田相仿佛,便不自覺多看了一眼。路邊一輛越野車搖下窗口,某個懶洋洋的嗓子漫聲道:“Hello!我美麗的西班牙狐貍!”徐知著眉頭一擰,轉(zhuǎn)身看過去,一個身形勁瘦高挑的女人從車窗里跳出來,笑瞇瞇地站到他身前,平平伸出一只手,修長的手指上裹著黑色的小羊皮手套:“好久不見!”“是你?”徐知著不動聲色地伸手與她相握。“看到我你很失望?”海默笑了,隨手把長卷發(fā)用一根頭繩扎起。“一直是你在跟我通郵件?”徐知著微微揚眉。“不,那是總部的佩蒂爾。來介紹一下。”海默把徐知著引向另一邊,剛剛站在樓前的高大男人正快步走近。“Zorro!”徐知著禮貌地伸手。海默倚在那個男人肩上笑道:“我老公!”徐知著大吃一驚,手里下意識地加力,指尖在對方掌心滑過,觸手綿軟,沒有一絲繭。“帥不帥?”海默嘲弄地瞇起眼,滿意地捕捉到徐知著眼中的驚訝,每次秀男人都能得到這種效果,真是百秀不厭。徐知著這才顧上細看這人的眉目,只覺得皮膚極白,細膩瑩潤,仿佛吹彈可破,五官倒是平常,溫溫軟軟的一雙眼睛,笑出一口白牙,毫無驚艷但也絕不礙眼。“我叫白水?!卑姿砷_手,有些好奇地問道:“你真的叫狐貍?”“是佐羅!”“但在西班牙語里的本意的確是狐貍的意思。”“是的?!毙熘行┌脨?,他最初是真心不知道這坑爹的英文名居然還有這層意思,要不是這破名還是陸臻當年幫他想的,他早就換掉了。“上車,帶你去個好地方。”海默搓著手:“凍死我了!”白水把大衣脫下來裹到海默身上:“讓你多穿點,北京這么冷?!?/br>徐知著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位,海默攤了攤手,只能鉆到后座去,白水從椅子旁邊拿出一副手套戴好,發(fā)動車子揚長而去。徐知著默默地打量著白水,又把視線輕輕掠過后視鏡,海默果然在鏡子里等著他,狹長的眼睛一瞇一笑,居然當著自己男人的面拋出一個風sao火辣的媚眼。徐知著雞皮疙瘩爬了一身。“三個月前,一個自稱來自中國的男人向本公司投送簡歷。簡歷上說自己精通各種槍械,擅長叢林與荒漠作戰(zhàn),狙擊手,有指揮能力,曾經(jīng)有營救人質(zhì)、駐守油田與處理難民問題的經(jīng)驗??偛靠吹娇μK尼亞就發(fā)函向我詢問,而我?guī)湍銓懥艘环饣▓F錦簇的推薦信?!焙D靡獾?。“向你?”徐知著詫異。“夏明朗沒有告訴過你,我的母公司是TSH嗎?”海默挑眉。“可能說過,但是我忘記了?!毙熘坏?。“那你是怎么找到我這兒的?”海默笑道。“我給全球我聽說過的保安公司都發(fā)了信?!毙熘Φ煤軠睾停骸癟SH的業(yè)務(wù)方向我并不是很感興趣?!?/br>“你也知道能在網(wǎng)上的說的,不一定是真話?!焙D苹卣Q?。“那現(xiàn)在你們要帶我去哪兒?”徐知著低聲問道。“怕什么?你現(xiàn)在在銅墻鐵壁的北京,你伸出頭扯著嗓子喊一聲,馬上就會有警察來救你,而且你看……”海默張開五指華麗的張合:“我沒帶槍。”徐知著沉默了一瞬,莞爾道:“我也沒帶槍?!?/br>☆、43“怕什么?你現(xiàn)在在銅墻鐵壁的北京,你伸出頭扯著嗓子喊一聲,馬上就會有警察來救你,而且你看……”海默張開五指華麗的張合:“我沒帶槍?!?/br>徐知著沉默了一瞬,莞爾道:“我也沒帶槍?!?/br>“但我男人在你身邊?!?/br>徐知著眉毛一動,把手舉起來:“我沒想做什么?!?/br>“以防萬一嘛,我知道?!焙D暗馈?/br>白水忽然一笑,聲音低沉而溫和:“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是你們的隊訓(xùn)嗎?”“不是?!?/br>“你們夏隊最近身體如何?”白水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頭看了徐知著一眼。徐知著心里一驚,不明白這些人為什么消息如此靈通,只能含糊應(yīng)道:“挺好?!?/br>“我跟他打過一陣子交道。他在非洲的時候,我?guī)退芜^病?!?/br>“你是醫(yī)生?”徐知著知道夏明朗在非洲任務(wù)的后期身負重傷,被送到埃及住了半個月的院,回頭又在海南療養(yǎng)了近半個月,雖然回來時精神看著還可以,但體能一落千仗,練了半年才勉強緩過來。“嗯,不過你最好別向他提及我?!卑姿Φ脙裳畚潱骸八麑ξ矣∠蠛軌??!?/br>“怎么會?我們隊長就那個脾氣,看誰都不rou?!毙熘χ驁A場,十分懷疑此人在自作多情。白水這家伙看著溫溫吞吞毫無威脅性,夏明朗那號妖王怎么可能把他放在眼里?能有個印象就不錯了,哪還會記得你壞不壞?過年時外地人離京,路上反而好走,徐知著一直留心窗外,發(fā)現(xiàn)車子一頭扎向郊區(qū),不覺神色變冷:“我們要去哪兒?”“好地方,你會喜歡的!”海默狡猾地眨著眼,顧左右而言它,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徐知著聊著當年在非洲駐防的經(jīng)歷。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