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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起來。衣服您還是先穿回去。其實搶劫本來就是重罪,也不差您這件衣服錢?!焙未笾烙錾狭擞膊?,說話極其小心,這種有文化的富貴人最難惹,生怕讓藍田抓到什么錯處,回頭上督察那里告上一狀。“嗯,那假如說防衛(wèi)過當?shù)脑?,最嚴重的情況,有可能負刑事責任嗎?”藍田到底放心不下。“這個難說。這得去問法院,我們就管辦案子,你明白吧?”何大不肯漏一絲口風,但心里徹底樂開了話,我說得折騰這么一大出干嘛呢?原來是擔心小情郎要坐牢!難怪這么死乞白賴的,連一點兒風度都不顧了。藍田的確是擔心,從派出所里出來,坐在出租車就忙著打電話,三更半夜把個當律師的朋友從床叫起來。對方耐著性子聽他說完案情,忍不住抱怨:“沒事兒,明天等我睡醒了給你辦!”藍田還要糾結,對面兒終于抓狂了:“就你這情況,對方持刀搶劫,還把人給捅了,他就算把人給踢死了,至多也就是個緩刑?!?/br>“緩刑也不行??!緩刑也得留案底??!”藍田急了。藍教授一等良民,在他看來,凡是沾著刑庭的都是天大的事兒。對面兒沒理他,先掛了。“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徐知著有些懊悔。“怎么會?”藍田挑眉:“你放心,打架你來,善后我來,我看誰能在我手上把你給坑了!”徐知著沒吭聲,攬在藍田肩上的手臂又緊了緊。“我就是怕萬一你因為我這個事兒給折進去?!彼{田眉頭緊鎖:“那我這輩子都不能原諒我自己?!?/br>“那不可能,否則胖子就得拘留我了?!毙熘Φ?。藍田沉默了一會兒,難得狠狠地暴了一句粗口:“媽的,他要敢起訴你,我絕饒不了他!”徐知著總忍不住想笑,藍田從頭炸毛炸到腳的樣子,就像一只被人侵占了領地的獅子,眼角眉稍一反常態(tài)的沾染了濃重的戾氣,冷冰冰的鏡片下面,連眼神都是冷冰冰的,透著肅殺。然而,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他,這讓徐知著感覺安心。回到家已是凌晨,藍田有潔癖,沾這一身濃重的血氣無論如何都不能忍,在玄關就把衣服脫了個干凈,如果不是要留下當證物,恨不得全扔到門外去。徐知著調(diào)了一半缸溫水,用棉質(zhì)的厚重睡袍裹著藍田,抱到浴室里擦洗,毛巾擦過前胸后背。徐知著的手掌移到腰腹時,藍田終于攔住了他:“下面我自己來吧!”徐知著默然抬頭看他,藍田鏡片后面的眼睛閃閃亮亮,呼吸漸緊,臉頰上已經(jīng)浮出紅暈。徐知著有些猶豫,不知道是應該聽從還是不聽從,他有些為難的想,如果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gay在這種時刻應該怎么干,是不是應該做點溫柔體貼又消魂的事兒來安撫情人,就像那些同志片兒里演的那樣。徐知著咬緊牙,硬著頭皮蹲身下去,藍田的呼吸一滯,指尖勾住了他的下巴:“別這樣,我不喜歡?!?/br>徐知著抿了抿唇。藍田閉上眼睛,嘆息道:“別這樣,我相信總有一天……所以別這么著急。我不想給你留下任何不愉快的記憶,你懂嗎?我不希望,跟我zuoai會讓你感覺……”“可是。”徐知著無措地站起。“到外面等我?!彼{田在徐知著唇上吻了吻,把人推出門外。兩個人隔著一道門,都齊齊得舒了一口氣。藍田喜滋滋地撫著自己的唇,一顆老心像是泡在蜜糖水里,徐知著總是會在不經(jīng)意中撩動他的欲望與柔情,讓他在兩難中左右,卻又甜蜜難言。☆、57。徐知著坐在廳里,眼前又浮出那個精工細作價值千金的錢包。誰給的呢?他還一直都帶在身邊!徐知著感覺那就像一個邪惡的種子,在他心頭生長,長出邪惡藤蔓和花,裂開嘴嘲笑他:你買得起嗎?要去問他么?怎么問?說什么……徐知著知道藍田的戀愛規(guī)則不同常人,知道他對前任的態(tài)度跟大家不一樣,說不定他真心不覺得這有什么:挺好的一個東西,放著不用多浪費?。?/br>徐知著左思右想,種子生根發(fā)芽,藤條束緊了他的心臟,攀著五臟六腑蕩秋千兒。他覺得自己越來越像一個深陷在戀愛中的小男人,神經(jīng)過敏、患得患失,總是放不開心胸,為一點點小事糾結,又唯恐得罪了女友,令人心生不滿。徐知著洗好澡出來,藍田正窩在茶桌邊安置他那堆卡,看見徐知著走近,便揚眉一笑:“你來吧,我傷口開始疼了?!?/br>徐知著點點頭,在他身邊坐下,把藍田的各種卡片換到另一個錢包里去。藍田坐在近處安靜地看著,徐知著抿著唇,眼神專注,燈光融化在他臉上,棉質(zhì)的細格睡衣把人包得嚴嚴實實一絲rou兒都不見,只有一滴晶亮的水珠子頑皮地從發(fā)間鉆出來,滑過漂亮的鬢角,慢慢停滯在頸側淡青色的血管上。藍田這一天大起大落,唯有此刻才感覺到真實,這個男人真的要屬于他了,洗完澡,毫無防備地坐在他身邊,那么近的距離,嗅得到對方身上清爽誘人的氣味,最最甜蜜滿足,就連傷口綿密噬咬的疼痛都成了幸福。這絕對是老天爺都嫉妒了,藍田自我安慰。“這個錢包值多少錢?”徐知著把卡片兒裝好,隨口問道。“忘了?!彼{田傻乎乎的認真回想:“之前陪朋友去outlet買的,一百多美金吧,不值錢?!?/br>“哦,那個怎么那么貴呢?”徐知著說得輕描淡寫,心里狠狠的揪了一把。“那是我媽買的?!?/br>“咻”的一聲,徐知著心頭那棵邪惡之樹讓三昧真火燒了個一干二凈。藍田見徐知著臉上迅速漾開一抹笑,便有些囧:“你笑什么,老太太嘛,總是比較容易當冤大頭?!彼{田再一回想,連自己也笑了:“我媽當年去歐洲玩兒,被店員忽悠著買的,大品牌,全球限量,還有編號,就覺得是好東西。我說四萬塊啊,大姐,這萬一丟了,我很有壓力啊!結果不行,一定要用,這不是,回家就得給她換上……你笑什么?”藍田忍不住推了徐知著一把:“你還笑個沒完了?”“我還以為是你哪個舊情人給的呢!”徐知著心頭大石放下。藍田驀然坐直身體,有些懷疑的:“你這是吃醋了?”徐知著一囧,從自己錢包里抽了幾張現(xiàn)金塞到藍田錢包里:“我先給你塞點兒,省得明天連停車的錢都沒有?!?/br>“我明天不上班??!”藍田笑得意味深長:“是吃醋了嗎?”“你等一下,我再去……”徐知著顧左右而言它,正想站起來,被藍田拉住了袖子,他生怕扯著藍田的傷口,不敢再掙,只能認罪:“我這人比較小心眼。”被窩是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