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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煩躁都煙消云散了去,他忽然有些莫名其妙:對啊,我在搞什么?這是藍田啊,藍田……永遠都會為他著想的藍田?。?/br>藍田的手指溫柔地插進徐知著發(fā)間,低頭吻上他:“所有會讓你為難的,我都不做。”藍田說還沒有正經(jīng)追過,要攢著發(fā)力,徐知著一直以為是句玩笑話,這還叫沒正經(jīng)追,那什么叫正經(jīng)追?然而,等藍田再歇了幾天傷口愈合,身體緩過來,徐知著漸漸發(fā)現(xiàn),藍田是真的沒開玩笑。帶他去最喜歡的餐廳吃飯;帶他去最喜歡的劇場看演出;帶他去朋友的聚會,每次都鄭重其事的介紹;去壩上騎馬,迎著凜冽的寒風踏碎草場的積雪;去湯山泡溫泉,寒冬臘月里煙霧繚繞的溫暖,抬頭能看見金牛座的昴星團;大雪紛飛時,在故宮無人的院落里看雪花靜落,兩個人裹在一件大衣里,秋栗香的栗子,一顆一顆剝好,遞到嘴邊。你純情,就陪著你純情,一天一個吻,一點點加深。情話說得比什么都真。明明就住在一個屋檐下,每天一封信,就著手邊的任何一張紙,在閑暇時寫好,認認真真地貼上郵票,塞到校門口的郵桶里。每天都會有些小驚喜,每個周末都有小意外。這不是寵愛,這分明就是溺愛。徐知著暈頭轉向,連個氣泡都沒吐,就直接溺死在里面。自然,徐知著也沒讓藍田失望,他的確什么都不會,但他學得快。說穿了,只要不缺錢,吃喝玩樂情調享受又能有多難?全球奢侈品一線二線加起來也就幾十個牌子;高爾夫、房子、股票、時政、最新的學界熱點……聚會的話題也就那么幾樣,總不會比狙擊手訓練更難。徐知著長得好,身材也好,披塊麻布都夠帥,再加上藍田調教得力,不過月余,已經(jīng)通身一派英氣逼人的精英范,站在任何場合都不跌份。他雖然受過苦,也的確窮,但卻沒有那種窮苦人面對富貴時窮兇極惡的味道。藍田對此很著迷,當初,也正是這一份從容最吸引他。一個男人落魄時的表現(xiàn)最顯風骨,窮到末時,走投無路,卻不遷怒,不怨恨,不頹唐,不會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就無底線的利用討好,也不會敏感得因為別人的一點示好就以為被傷了自尊。藍田不喜歡“窮人”,因為活著當然要過點好日子;他也不喜歡“富人”,因為人不能做金錢的奴隸。他過去就認定徐知著會如他所想,而現(xiàn)在扎扎實實抱到懷里,卻總是比他期待的還要好上一些。☆、60藍田帶著徐知著把多年攢下來的壓箱寶都嘗了一遍,就開始托各路英豪開發(fā)新資源。到這會兒,基本上大家也都知道老藍又戀愛了,熱戀,男朋友又乖又帥,眉眼帶笑,人見人愛。是人都喜歡看如花美眷,璧人恩愛,所以同志們興致都很高,很快的,劉文神秘兮兮地回報,說我有個好地方,絕對能投中你家那位的意。反正是周末,藍田索性提前了幾個小時下班,把劉文從公司拎出來,直奔城郊。京郊有家商業(yè)靶場,藍田一聽心里就是咯噔地一聲,哎呀呀,還是疏忽了,不夠投其所好。這年頭IT咨詢也得陪客戶,打靶算是個新鮮娛樂,而且檔次高,不yin不亂,是劉文最近很心水的一個據(jù)點。車子剛剛停穩(wěn),劉文相熟的教練就出來接人,張口一嘴京片,熱情洋溢,領著他們去前臺交錢。總服務臺對面最顯眼的位置是兩張大榜,分別是總環(huán)數(shù)和命中率的榜單。射擊有很強的競爭性,這種榜單最容易刺激消費,背景設計得兇悍肅殺,很有點蒸氣朋克的范兒。藍田感覺悅目便多看了一眼,看著命中率榜上頭名的那位心中一動。“這個Zorro什么時候冒出來的?怎么一下子就沖這么前了?!眲⑽囊皇执钤谒{田肩上往里走,一邊好奇地沖教練八卦。“年后忽然出現(xiàn)的,你沒見過,最近天天都在。”教練頓時眉飛色舞:“我跟你說,神!那就一神。那槍法,我們這兒所有的教練在他跟前都得跪。昨天老蔡還說呢,趕明兒把他在清華的那個師弟叫過來跟他玩兒兩把?!?/br>“那趕緊??!定好日子通知我。”劉文興奮了。誰不好熱鬧?“我估計啊,沒戲!那小子冷,看著笑眉笑眼的,拿上槍眼里就沒人,跟他搭話都不帶理的?!?/br>“哎,跟你老板說說,索性把他給雇了。”劉文開起玩笑。“哎喲,劉哥,你開什么玩笑??!你知道人一筆在我們在這兒存了多少錢嘛?五萬!用最好的槍,最好的子彈,往海了花?!苯叹毶斐鲆恢皇郑骸熬湍谴┲谴虬?,就他那范兒,絕逼特么的就不是個缺錢的,人還能上我們這兒干?”“二代啊,天天在靶場混著,還這么有錢。”劉文笑道:“這北京城就是有錢人多?!?/br>“我跟你說?!苯叹殙旱土寺曇?,眼神倍兒猥瑣:“還真不一定是有爹養(yǎng)。”“那,怎么會……”劉文疑惑。“女人?!苯叹氁馕渡铋L。哦……都是男人,一點就透,藍田與劉文相視一笑,眼神多少都有些戲謔。“何以見得??!”藍田好奇了。“一、長得比明星還帥。二、那會兒來的時候就是被一妞領過來的,錢也是從妞的包里拿的,現(xiàn)金,五萬。而且我親耳聽著那妞管他叫‘我們家的美人兒’,那個……哎呀……”劉文悶笑,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藍田哈哈大笑,伸手拍著:“你這么興奮干嘛,有你什么事兒??!”“不行,我一會兒一定得見見,哎不對啊,顧磊,你怎么能這么清楚?。俊眲⑽闹棺】人?。“當時那單我接的??!”顧磊得意的。穿過長長的走道,在庫房領了槍。藍田雖然不好這一口,也畢竟是男人,在美國那種全民持槍的環(huán)境里,自然也是玩兒過的,挑了一把稍微熟悉一些的魯格步槍,要了兩匣子彈。反正這一單藍田請,劉文很不客氣的拿了五匣。三個人說說笑笑地走向主靶場,這一路上的話題自然是那位吃軟飯的Zorro。藍田有點兒小得意,你看同樣都叫Zorro,也都長得好看,我們家那位就是有骨氣。主靶場建在一個早年的地下防空洞里,并不很寬,但是極長,進門是一個挑高的大廳。這地方又要展示出硬朗的軍事美學,又得鼓勵人花錢,裝修頗花了一點心思,搞得像蝙蝠俠的地宮似的。大廳盡頭是一面厚重的隔音玻璃墻,從這里可以看到下面的長靶場。顧磊神秘兮兮地把藍田和劉文帶到一個角落里,指著下方的一個靶位說道:“看,就那個,3號位的?!?/br>藍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