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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紅外與微光夜視鏡,多功能槍套與腰帶,各種大小不同的彈匣背囊,望遠鏡,各種線材……“都是我的?”徐知著竭力壓抑,聲音仍難掩興奮。海默抬眉看他一眼:“只要你不怕你那個嫉妒成狂的男朋友生氣,現在就可以脫光換上?!?/br>“謝了?!毙熘坏溃峙ο肓讼腙惸?。“錢從傭金里扣?!焙D坏?。“沒問題?!?/br>對話到此結束,海默默然開著車,穿過并不算繁華的仰光城。徐知著把視線投向窗外,遠處佛寺的金頂閃閃發(fā)光,街道狹窄破落,偶爾掠過一些古舊的英式建筑,顯出曾經英屬緬甸的痕跡。海默把車子開入市區(qū)又穿出,最后開進城郊一間不起眼的宅院里。茂盛的熱帶樹木后面是一座二層磚砌小樓,平頂,加裝著鐵制的防盜窗。徐知著背包進門,發(fā)現廳里已經坐了不少人,兩個看起來很有南美人氣質的壯漢坐在窗邊喝啤酒,沙發(fā)上坐了兩個白人,一個紅發(fā)棕眼的白種人與一名看不出國籍的亞裔站在酒柜旁邊抽雪茄。徐知著的出現似乎也對他們造成了很大困擾,六個人莫名其妙地瞪著他看了一會兒,一個南美人忽然喊道:“等等,你不會就是那個Zorro吧?”徐知著不是第一次遭遇這種眼神,所以心下了然,平靜的說道:“我就是那個Zorro。”OMG?。d里一片驚呼,夾雜著用各種口音與各式俚語傾泄出來的臟話。對面唯一的亞裔人饒有興味地抽了一口雪茄,吞云吐霧著問道:“你從哪兒來?”這人個子不高,十分強壯,目測估計能有100公斤,穿著黑色的緊身背心,露出粗壯的肩臂,胳膊比脖子還粗。“中國?!毙熘难凵駱O為平靜克制,只一眼,把能看到的訊息都接收完,便不再著力。“哪個中國?”“PLA?!毙熘鴹l件反射式的政治敏感,索性繞開了這個問題,送給他一個更精確的。“噢……謝天謝地。”那人一口咬住雪茄,開始夸張地鼓掌。徐知著淡然看著,并不相信PLA能有這么大的軍威。“你看,我們得慶幸,首先,他不是來自另外那個中國。然后,他不是來自那個神經質的韓國,最后,他沒有來自那個古怪的日本……”“說真的,我覺得日本人在薩馬沃的表現得還是不錯的。”站在他身旁的紅發(fā)男人大笑著說道。(注)“是的,他們的非作戰(zhàn)人員表現都很好?!眮喴釅褲h欣然道。徐知著沒聽懂他們在聊什么,但估摸著不會是什么好話,于是默然不語,不動聲色的觀察整個室內的環(huán)境。“我在想,他至少也可以在旅店里幫我們看衣服?!币幻厦缐褲h笑道。“不,我覺得我們應該把他送給那位有錢的闊佬,沒準兒他會因此給我們漲點錢?!绷硪幻厦缐褲h興致勃勃的說道。“不,他應該去約會闊佬的女人,然后闊佬就會請我們來追殺他,然后我們假裝這是一個非常艱難的任務,就能從闊佬手里賺到很多錢?!?/br>“不對,……”徐知著在把自己送給闊佬還是闊佬女人的討論中提著包穿過門廳,找了一張椅子坐下,開始整理裝備,對正在發(fā)生的激烈爭吵充耳不聞。“我說……先生們。”海默停好車進來:“介紹一下?!彼呐男熘募绨蛘f道:“有誰還記得喀蘇尼亞消失的黑夜?”眾人齊齊一靜,討論暫停。海默見效果達到,冷然道:“他來自那支部隊,狙擊手,退役前最高軍銜為少校。”“啊哈……”亞裔壯漢露出一些驚訝的神色,吹了一聲口哨。這是徐知著第一次如此深切的感受到什么叫軍威。說什么都沒有用,報番號!被輕視或受重視于人只是一念之別,于已,卻關乎血戰(zhàn)。“居然是個軍官?!奔t發(fā)男人抱怨道:“我討厭軍官?!?/br>坐在沙發(fā)上那兩位一直沒說話的白人附和著點頭說:“軍官都是白癡?!?/br>“夠了,你們!”亞裔壯漢不滿地踹了他們一腳,向徐知著伸出手:“本杰明?!?/br>“Zorro!”徐知著自然地與他相握,雙方都沒有特別用力。海默靜默了三秒鐘,讓所有人的視線聚集到她身上,開始向徐知著介紹他的同伴。亞裔壯漢名叫本杰明,華人,中文名韋典,來自美國海豹突擊隊第三中隊,退役前最高軍銜為中尉。紅頭發(fā)的男人名叫安格斯,英國人,來自英國皇家空降特勤隊(SAS),狙擊手,上士。堅持要把徐知著送給闊佬的南美人名叫達·席爾瓦,堅持要把徐知著送給闊佬的女人的那位名叫克里斯蒂亞諾·卡斯蒂略,徐知著很努力記住了他的長名字,但很快發(fā)現此人一直被大家簡稱為:CC。這兩人是戰(zhàn)友,來自巴西特別警察作戰(zhàn)營(BOPE)坐在沙發(fā)上一直沒怎么說話的那兩個人是羅布·霍因與滕·布勞沃,也是戰(zhàn)友,來自南非陸軍部隊。這些人看起來大約35歲左右,都非常強壯,肌rou結實如鐵塊,眼神犀利,即使在閑暇時亦充滿警惕的脅迫力,看得出都是多年老兵,而且久經沙場。本杰明是這群人里的頭兒,38歲,經驗豐富。一圈通報下來,徐知著居然是他們之中最年輕的,自然也是最瘦削的,中國軍人一向忽視肌rou力量的訓練,徐知著現在這個體型也已經是他這大半年來努力控制飲食與刻意訓練的結果,可是站在這幫體壯如牛的男人之間,簡直稱得上苗條。海默把人員集齊,從手提箱里拿了合約出來分發(fā)。徐知著謹記藍田的教誨,對文字說明類的東西很上心,便找了個座位坐下,逐字逐句地讀。還沒等他把第一頁看完,另外六個人已經齊唰唰簽好名,一臉莫名地看向他。“我第一次簽?!毙熘ь^看了他們一眼,拿出狙擊手的專業(yè)技能,在自己身前壘起一道冰做的墻。本杰明裂嘴一笑,嘲諷的:“妞兒?整死他,這小子信不過你?!?/br>“這小子從來沒有信過我。”海默撥了撥長發(fā)說道:“而且他有一個嫉妒成狂的男朋友,看到我就像看見仇敵一樣。”哇!本杰明以一種恍然大悟的神情吹了一聲口哨,剩下五人的臉上齊齊涌上玩味的表情。徐知著全身中箭,表情越來越淡漠,手指在紙頁上一行行劃過,無聲默念,全神貫注地理解這些帶著緬甸人思維的怪味英語。這一看,還真讓他看出了一些意思。雖然這次任務的具體內容海默已經向他介紹過,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