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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只有張矮桌和靠窗邊的一張地鋪。事后,徐知著才知道這是寨里專門用來招待嫖客的地方,不住人,所以干凈細(xì)巧。徐知著把裝備靠墻放下,溫和地對姑娘們說道:“能不能幫我弄點水,我想洗個澡。”雖然有口音問題,但徐知著的半吊子緬語再加上動作還是很快讓女孩子們明白了他的意圖,很快的,幾個男人扛著木制的大盆爬上樓,用鐵皮桶提滿了水。徐知著客氣地把所有人都請出去,關(guān)門落栓,痛痛快快的洗頭洗澡洗臉。徐知著本來是沒這么愛干凈的,但跟藍(lán)田混久了,性情多少都有點改變。這一連好幾天,汗水干了濕,濕了干,泥土、苔蘚、鮮血、油彩……幾乎要滲進(jìn)他的毛孔里,沒條件時也想不到,現(xiàn)在有條件了,恨不能搓掉自己一層皮。洗完澡,換上一身干凈內(nèi)衣,徐知著支開木窗讓清涼的夜風(fēng)浸透肢體,爽得一塌糊涂。他就著夜風(fēng)吃完兩包糯米飯,頗有些不情愿的把又臟又硬的作戰(zhàn)褲穿上,打開房門讓人幫忙把水抬出去。月光下,兩位緬女站在木階下面呆呆望著他,一言不發(fā)。徐知著說了一遍,再說一遍,最后自己動手把木盆拖到了門邊,女孩子們方才如夢初醒般跳起來,嘰嘰喳喳地說著一些徐知著完全聽不懂的當(dāng)?shù)赝猎?,消失在夜色里。不一會兒,那幾個干粗活的男人飛奔而來。徐知著看著他們把屋子收拾好,抖開床鋪準(zhǔn)備睡覺……兩個女孩子關(guān)好門,款款走到徐知著床前跪下,開始寬衣解帶。“等等等!等等!你們干嘛?”徐知著這一驚非同小可。緬服實在太好脫下,眨眼間筒裙已落地,露出兩條修長的腿,在燭光下輕擺,顯出柔和的光暈。這兩個女孩子不算漂亮,但勝在年輕,十六、七歲的年紀(jì),皮膚新鮮脆嫩。徐知著嚇得連忙轉(zhuǎn)身:“把衣服穿上??!”溫盛塞給他兩個姑娘而不是一個,讓徐知著產(chǎn)生了不必要的錯覺,以為這兩位真的只是來引路的,而不是用來睡的,畢竟……兩個啊?。?!☆、9然而徐知著的驚恐并沒有影響到姑娘們的熱情,嘴里說著軟綿綿聽不出意義的情話,便溫香軟玉地貼上去。徐知著待要掙扎,伸出手到處都是rou,觸感滑膩綿軟,手忙腳亂怎么都躲不過。徐知著實在壓抑不住怒氣,用力把人推開,伸手扯過床單一卷,把兩個人背對背束到一起。“你們兩個!能聽懂我說話嗎?”徐知著厲聲道。其中一個姑娘怯怯地點頭,被嚇著了,淚光盈盈的。“是不是有人給你們錢,讓你們來……嗯,這樣……”徐知著胡亂做著手勢。姑娘點頭。“行?!毙熘硕ㄉ瘢骸斑@樣,我這里不需要你們,我只想睡覺,單純的睡覺。我累了,懂嗎?有人給錢,你們照樣拿,我不會說什么。行嗎?”徐知著把衣服塞到她們手里:“不行也得行。穿衣服,馬上走?!闭f完便站到窗邊去。身后悉悉索索的響了一陣,似乎有人要說點什么,徐知著連忙不耐煩地擺手,一手拽一個直推出門外,然后關(guān)門下栓,上下左右都摸了一遍,方長長的吁出一口氣。媽的!徐知著又好氣又好笑。神馬事兒啊??!差點讓兩個妓女給嫖了!徐知著雖然對任何人都沒有歧視感,你活你的,我活我的,我們誰也不犯著誰,但你特么別來招我啊?。?/br>徐知著內(nèi)心咆哮,仿佛有一千只草泥馬在腦海中奔騰,恨不得把溫盛再揪出來揍一頓。這一夜酒色流光,只有徐知著清清靜靜的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起來從前胸到后背到大腿都泛著酸痛。徐知著咬牙切齒地打拳放松,一邊默默咒罵溫盛多事,有那筆錢給他找個按摩師來有多好。你妹的!累了一天,打了一架,臨了還被嚇了個狠的。那幫人一直睡到日上三桿才起,不同的人馬在此地分道揚鑣。徐知著隨大流吃了早飯,向安格斯詢問羅布的傷勢,剛剛得知羅布被本杰明連夜送到清邁做手術(shù),便聽到溫盛在門口大吼:“Zorro!Zorro!你他媽給我滾出來!”他說的是漢語,而且是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把國罵念得字正腔圓。徐知著不看到他還好,一見他心頭全是火,但得罪老板總不是什么好事,只能強壓著怒氣走過去。溫盛吊兒郎當(dāng)?shù)刈谝惠v越野車的車頭上,笑著罵道:“怎么搞的,昨晚上給你倆個妞兒,一個沒用?”徐知著滿頭黑線,琢磨著應(yīng)該找個什么借口混過去,臉上便微微帶了一絲笑:“溫先生……”“等一下!”溫盛忽然抬起手。背光,從徐知著那個角度看過去,烈日正正好好地被溫盛擋在腦后,強烈的光影對比模糊了他的面容,顯出一種呆滯而詭異的專注,帶著西洋血統(tǒng)的深邃眼窩里燃著兩團(tuán)幽火。徐知著一時詫異,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哎喲,哎,是我的錯。”溫盛一拍大腿從車上跳下來。徐知著愣住,越發(fā)莫名其妙。“你早點把臉洗干凈嘛,我又不知道。算了算了,算我對不起你。”溫盛一把攬過徐知著的肩:“這樣,信我一次,今天晚上,我給你找最好的妞兒,最漂亮的。”“不,我不用?!毙熘B忙拒絕。“行了行了,我懂?!睖厥⒍⒅舷麓蛄恳环骸拔疫€有事兒,先走,晚上孟拉見!”“喂!”徐知著一頭霧水地看著溫盛鉆進(jìn)越野車,車子發(fā)動時帶起一片塵土。徐知著無奈地退后一步,看著這位莫名其妙自說自話的闊佬揚長而去。神經(jīng)??!徐知著默默在心里吐了個槽。但似乎除了他以外,其他所有人都對這位熱情的老板充滿好感。就連安格斯這么冷靜傲慢的人,都一臉猥瑣的加入到南美人的話題中間,細(xì)細(xì)地回味著那些苗條的東方姑娘,以及她們緊致的皮膚與緊致的……徐知著用帽子遮了半張臉蒙頭裝睡,由衷的感覺到藍(lán)田其實還好……在老外那么放蕩神奇的土壤里活了那么久,也只長歪了一點點。大部隊趕到孟拉時,海默和本杰明已經(jīng)先到了,兩位與溫盛關(guān)在屋子里算了半天帳。雖然本杰明據(jù)理力爭,試圖說明在當(dāng)時那種情況下,不驚動任何一個守衛(wèi)是根本不可能的,他們可以悄無聲息的潛到那么中心的地方已經(jīng)很難得,但溫盛還是扣了他們一筆傭金。最終,戰(zhàn)斗日本來要加的50%傭金被取消,兩相折抵,按最初的合同結(jié)算。既然大家都沒加到錢,徐知著也自覺放棄了他的那1200刀的獎金。扣除之前托海默買裝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