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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他們?!备袅艘簧饶鹃T,藍田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我在很小心的保護自己。我現(xiàn)在每天出門至少跟著一個保鏢,外面的東西從來不敢亂吃,喝水只喝剛開封的瓶裝水。我也在盡我的努力?!?/br>“大哥,你還記不記得,在美國的時候你連期貨都不肯玩兒,我給你做過測試,你是個徹頭徹尾的風(fēng)險厭惡型人,這種生活你過不久的,你不會開心的。算了,好不好?男人上哪兒找不到,為什么非得是他?”李愛之仍然很激動。藍田無奈道:“我們當(dāng)年去肯尼亞看獅子,你不想坐飛機,你說那種小飛機事故率太高很危險。我查了資料,告訴你,雖然小飛機事故率高,但坐汽車的死亡率更高。最后我們還是坐了飛機。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安全,也沒有絕對的不安全,一切不過是概率,我愿意相信他……愛之,我想相信他。相信他會顧及我,可能未來并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可怕,可能會比正常生活的風(fēng)險高一點,但……沒準還可以接受?!?/br>“可是……”李愛之還想說,徐知著在門外卻聽不下去了,果斷敲了門,裝作好像剛剛到達的樣子:“藍田?我到了。”門后馬上安靜下來。片刻后,李愛之開門出來,怒氣十足地瞪了徐知著一眼,刻意把他撥到一邊,高跟鞋踩得重重的,好像恨不得能踩到徐知著腳上。“還在氣頭上,別跟女孩子計較。”藍田從身后攬住徐知著的腰。“那當(dāng)然?!毙熘B忙說道。“走吧?!彼{田一只手攬著他,幾乎像環(huán)抱的樣子,把人摟了出來。坐在沙發(fā)上的眾人面面相覷,遲疑地給他們空出一塊地方。藍田轉(zhuǎn)身坐進去,趁勢一拉,徐知著直接跌坐到他兩腿之間,被人從背后親密的抱緊,變成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徐知著一時有點茫然,藍田雖然百無禁忌,但畢竟年紀放在那里,很少做這種閃瞎狗眼的輕挑事兒來秀恩愛,可眼下……徐知著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旁人簡直比他更尷尬。梁哲輕聲罵了一句“我cao”,抬手給自己悶了一口酒,藍田失笑,抬手過去給他倒?jié)M:“多喝點,少說話?!?/br>徐知著驀然間大悟,心頭終于雪亮。這是場鴻門宴,勸得是分不是合。但藍田刻意叫他過來,只是為了找個最不傷情份的方式拒絕朋友們的好意,他緊緊地摟著自己,告訴所有的朋友們:我已經(jīng)決定了,別勸!126梁哲輕聲罵了一句“我cao”,抬手給自己悶了一口酒,藍田失笑,伸手過去給他倒?jié)M:“多喝點,少說話?!?/br>徐知著驀然間大悟,心頭終于雪亮。這是場鴻門宴,勸得是分不是合。但藍田刻意叫他過來,只是為了找個最不傷情份的方式拒絕朋友們的好意,他緊緊地摟著自己,告訴所有的朋友們:我已經(jīng)決定了,別勸!梁哲抬手示意了一下,一揚脖飲盡,即使有話,當(dāng)著徐知著的面不可能再說出口,今天這一場算是全白費。本來,以藍田的頑固,誰也不敢單槍匹馬過來勸他,好不容易湊了人馬想玩?zhèn)€團體戰(zhàn),卻又被他從根兒上給拆了臺。藍田擺明是不想討論這件事。“大哥,唱一首吧,好久沒聽到你唱歌了?!崩類壑邳c歌臺,遠遠地把話筒傳過來。藍田伸手接了,一抬頭看到屏幕上的歌名卻是一愣,視線不自覺地往旁邊偏,恰恰與徐知著對到一處。藍田手上一緊,嘴唇幾乎貼到徐知著耳邊,低低吟唱:“有一天我發(fā)現(xiàn)自憐資格都已沒有,只剩下不知疲倦的肩膀,擔(dān)負著簡單的滿足。有一天開始從平淡日子感受快樂,看到了明明白白的遠方,我要的幸福。我要穩(wěn)穩(wěn)的幸福,能抵擋末日的殘酷,在不安的深夜,能有個歸宿。我要穩(wěn)穩(wěn)的幸福,能用雙手去碰觸,每次伸手入懷中,有你的溫度……”藍田的聲音并不像陳奕迅,沒有那種微帶沙啞的濃情質(zhì)感,他的聲線過于清澈透亮,因為過于完美而顯得無情,然而壓到最低處,卻有一種莫名的哽咽感,讓人忍不住驚惶,因為……這人本不應(yīng)該是如此。徐知著努力睜眼,然而視野中一片模糊,碩大的屏幕變成一塊溢彩流光的水晶,變幻著水月鏡天般迷離的幻景。徐知著低下頭,看著眼淚懸空滴落,被自己接入手中,了無痕跡。“我要穩(wěn)穩(wěn)的幸福,能用雙手去碰觸,每次伸手入懷中,有你的溫度。我要穩(wěn)穩(wěn)的幸福,能抵擋失落的痛楚,一個人的路途,也不會孤獨。我要穩(wěn)穩(wěn)的幸福,能用生命做長度,無論我身在何處,都不會迷途。我要穩(wěn)穩(wěn)的幸福,這是我想要的幸?!彼{田在曲終時忍不住吻過徐知著的耳垂,徐知著深吸了一口氣,在藍田唇上極親昵地蹭了一下。他下意識地轉(zhuǎn)頭去看李愛之,卻只看見霓虹燈光下閃爍的淚痕。這女人現(xiàn)在很不喜歡他,但徐知著卻怎么也恨不起來。有人惦記著藍田,一心為他好,這種人……徐知著都怨恨不起來。李愛之喝了一點酒,散場時便由藍田負責(zé)送她回去,徐知著十分知趣地坐到前座。李愛之在后面坐下左右看了一會,忽然笑道:“好大的排場,難怪史蒂芬上次問我你到底要募多少錢,怎么架子擺得比宗慶后還大。”“會有影響嗎?”藍田十分敏銳。“你說呢?沒有哪個投資人會喜歡附加風(fēng)險,尤其是莫名其妙的那種?!崩類壑行┳硪猓瑧醒笱蟮剞D(zhuǎn)頭看了藍田一會兒,又輕聲道:“放心,大哥。我混了這么多年,總不至于連你這點錢都湊不到。你只要給我消停點兒,別再出事兒了?!?/br>藍田一時無言,半晌,點了點頭。送到了地方,李愛之下車站了一會兒,徐知著莫名感覺她有話說,連忙從車上下來。兩人在午夜的街頭靜靜站了片刻,李愛之欲言又止,未了忽然傾身過去用力抱了抱徐知著的肩。這女人個子不小,穿著高跟鞋幾乎與徐知著一般高,情緒激動下手也重,把徐知著胸口拍得生痛,最終,什么話也沒說,就這么走了。徐知著鉆回車里,一臉的莫名其妙:“她怎么了?”“她想說再出事兒饒不了你。”藍田失笑:“但想想,這威脅對你好像也沒什么用,說了也白說。”“她怎么叫你大哥?”徐知著這根刺已經(jīng)憋了一路。“哦?嗯,她小時候乖,讓叫什么叫什么,后來嫁人了,架子就大了。”藍田并不以為意:“今天喝醉了吧?!?/br>徐知著知道這醋吃得有點無厘頭,但多少還是有些酸意,悶悶不樂地問道:“你還缺多少錢?”“兩個多億吧,具體的股份還在談。我想多投點,也得看方老板答不答應(yīng)啊?!?/br>徐知著一下坐直了,腦子里飛快的轉(zhuǎn)了一圈,把手頭所有資產(chǎn)分門別類的算過,有些沮喪地說道:“我可以給你三千萬?!?/br>“你怎么會有這么多錢?”藍田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