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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指針歸零,從遠處小山的嶺線后面發(fā)出一陣悶響,無數(shù)個黑罐子像雨點一樣砸下來,這是用擲彈筒打出的催淚瓦斯和煙霧彈。恩版軍的陣地上散發(fā)出凌亂的槍聲,尖銳的哨響劃破夜空,混雜著一聲急過一聲的緬語的軍令。與此同時四枚RPG火箭彈呈田字型列陣飛來,恩版軍猝不及防,根本顧不上阻攔,四散著逃出陣地,火箭彈砸在山墻上,爆出一個巨大的缺口。徐知著輕彈了一下喉麥,示意各單位注意。幾乎是眨眼的工夫,三輛車從廢墟里沖了出來,在徐知著的紅外瞄準鏡下,火光遍地的戰(zhàn)場上四處都是明亮的綠色斑記,只有馬瑞努那三輛車的頂篷上閃爍著淡淡的紅光,跌跌撞撞地壓過亂石和泥濘,沖上莊外的小路,幾條淡綠色的人影從路邊彈出來,飛索掛到車頂,極其靈活的攀上了行動中的車子。不遠外,還沒有醒過神來的恩版軍還在集結隊伍,宅子背面的守軍跑過來看這邊的情況,軍官們氣急敗壞的發(fā)動車子試圖追上去,幾個特別機靈的老兵跑到炸塌的廢墻后面,利用現(xiàn)成的工事展開反擊……“開火吧?!毙熘p聲道。三輛車頂同時開火,曳光彈拉出清晰的彈道,子彈像潑水那樣砸了出去,彈道拉得頗高,把對方壓得根本抬不起頭,但也給了人保命的機會。顧玄是搞軍火的,子彈就像是他家地里的番薯,想要多少都能給你搞來。三挺89式重機槍,配一萬發(fā)子彈,號稱任務玩兒砸了也得先把槍炸了,子彈隨便造,無所謂。89式的最高射速達到每分鐘500發(fā),但槍手會控制射速,打打停停三輛車彼此掩護,把平均射速控制在80到100。就這樣,四百發(fā)子彈,四條長彈鏈,大約可以維持5分鐘的強火力壓制,而5分鐘以后,車子已經(jīng)在泥濘的路面上開到了兩公里以外。馬瑞努家逃亡的車子迅速脫離射程,被子彈壓得灰頭土臉的恩版軍總算是緩過一口氣,軍官們大聲叫喊著,發(fā)動車子沖上泥路,徐知著微微瞇眼,把一發(fā)穿彈燃燒彈送進車子的發(fā)動機,在紅外瞄準鏡里,熾熱燃燒著的發(fā)動機散發(fā)著最為明亮的綠色光芒。141馬瑞努家逃亡的車子迅速脫離射程,被子彈壓得灰頭土臉的恩版軍總算是緩過一口氣,軍官們大聲叫喊著,發(fā)動車子沖上泥路,徐知著微微瞇眼,把一發(fā)穿彈燃燒彈送進車子的發(fā)動機,在紅外瞄準鏡里,熾熱燃燒著的發(fā)動機散發(fā)著最為明亮的綠色光芒。克欽獨立軍的越野軍車皮薄餡兒大,裝甲約等于零,徐知著在500米外一發(fā)重彈打進去,差點穿過發(fā)動機氣缸從另一頭鉆出來。徐知著心無雜念,一槍一個掃過去,把所有停在近處的車子通通打毀。前車的司機還在困惑車子突出其來的異樣,徒勞的踩著油門,后車已經(jīng)有人意識到從天而降的劫難,尖叫著從車廂里奔出來。徐知著隨手打著了一輛空車的油箱。轟的一聲,火光沖天,在熊熊燃燒的火柱中,有人看到了遠方的熱氣球,零零落落的子彈毫無章法的掃過來,還未觸及,就已經(jīng)落下。徐知著依稀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不自覺笑了笑,仰身倒出了吊籃外,他腰間的滑輪扣在長繩上,一路風馳電掣般向地面滑去,直到快落地時才利用阻力桿稍稍減速,雙腿有力的蹬住車身,穩(wěn)住身形。“走!”徐知著揮刀砍斷連接熱氣球的繩子,閃身鉆進了車廂。在另一邊,接應馬瑞努的兩輛越野車已經(jīng)壓上來斷后,利用車載重機槍的優(yōu)勢劃出傲慢的射程。對面的守軍在人仰馬翻中放唯一的一輪榴彈小炮,但在暗淡的光線下打得離題萬里,除了濺起一堆泥點子,在路上留下幾個大坑以外,什么也留下。隨即嶺線后面的陣地又進行了一次催淚瓦斯煙霧彈的飽和覆蓋。等煙塵散盡,徐知著已經(jīng)帶著所有人脫離戰(zhàn)場,漆黑一片的雨夜里,遠方隱約的發(fā)動機轟鳴越來越淡。一槍未發(fā)的第二狙擊手安格斯截斷繩索,無聲無息地隨風遠去,降落在小山背后的草叢里。恩版派人圍了馬瑞努的屋子守著,圖得主要是個面子,顯強示威逼人站隊,所以吳德馬暴跳如雷,恨不得直接打一架??蓻]想十分鐘不到,風云大變,里子面子一起輸了個干凈。這邊吳德馬兵不血刃救回了大侄子,那邊的恩版還沒查清人到底是怎么丟的。此役徐知著沒有正式露面,但當時就已經(jīng)有人喊出了他的名字,沒辦法,且不說他跟德馬的交情,關鍵是那神出鬼沒的槍法和戰(zhàn)術太讓人印象深刻。徐知著到緬北不久,真正動手也不多,但每一戰(zhàn)都打得精巧絕倫,增之一分則血腥,減之一分則失勢,猶如刀尖上的舞者,優(yōu)美而精確。而且從保衛(wèi)溫萊到追擊扎波卡,一次比一次神秘,一次比一次令人浮想連翩。雖說上兵伐謀,善戰(zhàn)者無赫赫之功,但尋常人的眼皮子都是淺的,天底下真正能看出那個“謀”來的人太少,所以戰(zhàn)略家永遠不及戰(zhàn)術師來得亮眼,而徐知著在漆黑雨夜里的這一場突襲更是將他的神秘感推到了極處……因為沒有人看清楚,便給想象留下了空間。畢竟,所謂傳奇都是編出來的。當然,這一切徐知著自己是不認的,但這不認也是一種非常動人的姿態(tài)。兄弟們心領神會:我們懂的。顧玄一擊得手,再次掌握先機,恩版不得已,只能考慮派人和徐知著談一談,但這邊的大事未定,北京的小事卻忽然有了轉(zhuǎn)機。原本,盜竊這種案子,一是看警方有沒有運氣,二是看小偷的水平有多瞎。剛巧,在藍田那個案子上,這兩條忽然都有了。某人拿了一臺舊電腦去修,維修點的工作人員一查編號,發(fā)現(xiàn)正是警方通緝的一臺賊贓,馬上報了警。袁肅他們正被這莫名其妙來頭變得很大的破案子逼得找不到方向,馬上集中警力嚴打,順藤摸瓜牽出了一條盜竊銷贓的產(chǎn)業(yè)鏈,從尾到頭一舉拿下,就這么著,摟草打兔子,把偷了藍田的那位也給關牢里去了。這消息傳到藍田耳朵里,藍先生是大大松了一口,太好了,他終于不用想怎么解釋他是真的真的被偷了,不是自己實驗出了問題:你看,賊都抓著了。本來這個案子追到這里就算完了,但孫參這個人不愧是顧玄的愛將,偏偏山窮水盡中嗅出一絲柳暗花明的苗頭,順著摸下去,摸出一段讓人哭笑不得的隱情。孫參繞過徐知著直接給顧玄做了匯報,顧玄抽完一包煙,終于拿定了主意,敲開徐知著房門之前,還暗暗對自己說:以后一定要對這兄弟更好一點。徐知著見顧玄進來,隨手合上了電腦。“你老婆的案子破了?!?/br>“我知道。”雖然緬甸的網(wǎng)絡不行,視頻被卡成連環(huán)畫,一楨一楨的跳,但如此大事,他還是不難知道的,更何況徐知著手上還有袁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