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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最安靜乖巧的。沒想到在國寺呆了三年,這口味仍然和之前一樣。 她立即跪了下來,“殿下恕罪,現(xiàn)剩的糕點都是甜的,且車隊趕路,不能停下給殿下做吃食。要不奴婢泡些茶水,殿下喝點茶水解膩?!?/br> 齊琿點頭,拿起糕點輕咬一口。 奚熙示意蘭頤趕快備些茶水過來,看蘭頤走后,她見齊輝認(rèn)真的吃著桃酥,問:“你不會最討厭吃甜食的,這下怎么都吃了進(jìn)去?!?/br> 齊琿努力壓下嗓子里的膩味,那雙平靜的眼眸這下泛起陣陣漣漪,他道:“人餓的時候哪還管喜不喜歡,你看齊國鄰近的那些小國,天天戰(zhàn)火不斷。對他們而言,能吃飽飯就已不錯了?!?/br> 奚熙默默把茶水放在他手邊,專心吃起自己的桃酥。 齊琿這小孩兒,年紀(jì)雖小但說的話卻頭頭是道。平時一點愛好也沒有,在國寺的時候就喜歡和方丈在一起念經(jīng)誦佛。她年紀(jì)比齊輝大,要多多照顧他才對。 但是,想到這里,她低頭看著自己rou乎乎的手。 可實際上,她這副身體要比齊輝小兩歲呢。 馬車晃晃悠悠,奚熙靠在齊輝身上睡了一路,迷迷糊糊中聽到鈴鐺聲響個不停。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四周寂靜無聲。她費力睜開雙眼,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龐正慈愛的看著自己。 皇帝見她醒來,伸手把她抱了起來,笑聲響亮:“哈,朕的小公主吃什么好東西了,嘴角都不擦干凈,真是個小花貓。” 奚熙鎮(zhèn)定的把嘴角擦干凈,那張稚嫩的小臉上卻顯出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父皇,我吃的是桃酥。您快把我放下來,我已經(jīng)是大人了。” 皇帝早已料到是這個反應(yīng),他嘴上應(yīng)著,但下一秒便舉起雙臂將懷中的女孩拋向空中。他穩(wěn)穩(wěn)的接住女孩,感受到脖子上被緊緊抱住。這才笑道:“這下父皇可以抱抱朕的小齊溪了么?” 奚熙感到她的心臟砰砰的跳,一股難言的興奮慢慢從心里曼上腦袋。她抓緊皇帝的衣服,聲音里是難掩的興奮:“父皇,您再拋一下吧!太好玩了!” 皇帝慢悠悠的說:“那可不行,父皇想多抱抱溪溪呢。你的身子不太好,父皇把你往上拋的時候,父皇的心吶可懸的很。等到溪溪身子養(yǎng)好了,父皇陪你玩一天都成。” 奚熙沮喪的趴在皇帝的肩頭,看到身后站著的兩個俊俏的少年。 一個嘴角緊繃,面容嚴(yán)肅。 一個歪頭好奇的看著她。 她認(rèn)得他們,不茍一笑的是大皇子齊懷,旁邊那個是二皇子齊君。她雖五歲離宮到國寺修養(yǎng),記憶卻是成年人的。她還記得齊懷為了寫完夫子的課業(yè)一夜未睡,第二日便得了風(fēng)寒,那半個月皇帝每日都到寢宮里照看,齊懷的母親玉嬪為此甚是開心。 齊君那時年紀(jì)雖小,卻是個被大人寵壞的小孩兒,他的母親賢妃對他有求必應(yīng),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送給兒子。 皇帝轉(zhuǎn)過身去,騰出一只手指著齊懷和齊君,拍了下旁邊一言不發(fā)的齊琿,說道:“這是你們的皇兄,琿兒,臨別了三年,今后和皇兄們好好相處。懷兒,君兒,要好好照看弟弟meimei,尤其是你們的meimei,知道了嗎?” “兒臣遵命?!眱扇她R聲道。 皇帝的胳膊有點酸,抱著有點費勁。懷安這時上前,彎腰輕聲道:“陛下,您上次狩獵時胳膊受的傷還未好透。御醫(yī)也說了切勿舉重物,公主年歲已大,您仔細(xì)著胳膊?!?/br> 奚熙聽后立刻支起身子,面容嚴(yán)肅地說:“父皇,您又不愛惜自個兒身子了??彀盐曳畔聛?,否則以后再也不讓您抱了?!?/br> 皇帝聽后哈哈大笑,忙放下奚熙,牽著她的手向前走去。身后是浩浩蕩蕩的隊伍。 天色已暗,殘陽還未落下,西邊的云彩被染上血紅的顏色。高立的宮墻在最后一絲殘陽下在地上撒下陰影,懷安手一揮,身后的宮女太監(jiān)步伐整齊的點燃手中的燈籠。 瞬間,宛如白晝。 齊君對傳說中已聰慧著名的三弟甚是好奇,他悄悄捅了旁邊認(rèn)真走著的齊懷,輕聲道:“老三,你真的能夠通曉過往,預(yù)知未來嗎?那你是不是比國師還要厲害?你能不能看到我以后會不會成為將軍?” 齊琿眉頭輕蹙,沉思片刻。搖了搖頭,漆黑的眼里滿是復(fù)雜的情緒,他輕聲道:“皇兄,天機(jī)不可泄露。” 之后任憑齊君如何打探,齊琿仍是一副平靜無波的模樣。 齊懷皺眉,瞪了齊君一眼,說道:“你又何必為難老三,這問題你問國師上百遍了,哪一次國師回答了?再者,人定勝天,凡是都要靠自己爭取。與其想虛無縹緲的未來,不如自己放手一搏。說不定十年后你便是大齊最厲害的將軍了?!?/br> 齊懷聽了這話后十分驚喜,他忍不住提高聲音,道:“皇兄說的可是真的?比征遠(yuǎn)將軍還要厲害么?” 齊懷連忙看向前方笑的開心的倆人,見兩人沒有聽到剛剛的談話,連忙收回目光,聲音有些低沉:“噓,輕點。你試試不就知道了?!?/br> 他又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前方兩人牽著的手,暗自捏緊了拳頭。 齊琿輕嘆了口氣。 大殿離宮門口著實太遠(yuǎn),盡管是夜里,天氣仍燥熱的很。齊懷早已出了一身的汗,他不停用帕子擦拭著額頭的汗,咬牙堅持著。齊君只覺得自己的雙腿直打顫兒,他看著旁邊氣息依舊沉穩(wěn)的齊琿,邊擦汗邊說:“老三,看來你身子骨也沒這么弱啊。我好累啊,父皇為什么不坐步輦,這大殿就算是坐著步輦也要半柱香的時間?!?/br> 正說著,便看到懷安在和父皇輕聲說些什么。只見父皇回頭看了他們一眼,齊君立刻挺直腰板,連臉上的汗都來不及擦掉。 待父皇扭過頭抱起皇妹,兩人正親昵的說些什么。他聽到齊琿道:“步輦來了?!?/br> “哪兒呢?”齊君抬頭向周邊看著,只看到身旁低頭的宮女和太監(jiān)們。 齊君有些惱了,他哼了一聲走到齊懷身邊,責(zé)怪道:“老三你莫耍我?!?/br> 齊琿垂手站在原地,低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沒過一會兒,他便看到眾人抬著步輦快步走來。心里開心得緊,之前的不愉快瞬間被拋到腦后。他快步走到齊琿身旁,友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說道:“老三你真厲害!果然是神機(jī)妙算?!?/br> 齊懷在旁邊哼了一聲,瞥了兩人一眼,快步向前走去。 齊君看著齊琿平靜的臉龐,以為他被皇兄的態(tài)度傷到了,畢竟到現(xiàn)在為止皇兄也沒和齊琿說過一句話。 他安慰齊琿,“老三,你別看皇兄整天一副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