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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將玉佩收下,微笑說道:“此玉佩有殿下之名,以此立信約誓,再好不過?!?/br>看著他明凈的笑容,我有些出神。此舉雖然危險,但有這般純真微笑的人,應該不會對我造成太大威脅。※※※下山之后,讓周喜衛(wèi)啟二人護送龍靖羽慢行而來,我一夜快馬回到軍中。不與龍靖羽同行,一則擔心前方軍情,二則我心里清楚,最好減少與他相處的時機。我到的時候,大軍已經駐營在城外。從忙碌的輜重營經過,我掀簾進入主帥的帳篷。秦霜海已經得了通報,斥退左右,見我神色有異,上前行禮,道:“殿下,那龍靖羽是不是很棘手?你臉色都青了?!?/br>秦霜海跟我情同兄弟,無話不談,他這么說雖然語帶調侃,但可見我臉色一定不好。我勉強笑了笑,道:“只是有點不舒服?!?/br>秦霜海拍拍我肩膀:“殿下保重身體,不要為了小妞們身體也不顧了?!?/br>我笑罵:“說什么呢你!”秦霜海正色道:“殿下一向身強體健,要是略有微恙,也一定是床上馳騁太過,傷了身體?!?/br>我道:“這兩年打仗就跟和尚似的,哪來的女人?”秦霜海低聲笑道:“殿下這兩日出外,也沒有找女人?”我一驚,隨即釋然。或許是因為太久沒有女人,才會對貌若處子的那人念念不忘。秦霜海以為猜中,又調侃了我?guī)拙?。我沒有作聲,他不敢多說,知趣退下。我叫住他道:“霜海,過兩天龍靖羽要來,暫時便做我幕僚,他從未從戎,你多多提點他罷?!?/br>秦霜海微黑的臉上露出極是吃驚的表情,隨即笑道:“有他相助,戰(zhàn)事必將勢如破竹。殿下果然英明神武,竟能將龍靖羽也請了來?!?/br>英明神武?這恐怕是我做的最愚蠢的一件事。秦霜海興高采烈,我卻淡淡地,有些茫然自心頭襲來。※※※第4章兵臨城下。秦霜海本來打算要整軍幾日,商議戰(zhàn)事后擇日再攻,我卻覺得南朝一路取勝,北燕兵敗如山,若不趁勢一舉攻下,只怕不久之后北燕援軍到來,反而貽誤戰(zhàn)機,何況此時攻打,還可將敵人打個措手不及,便命他立刻進攻,不得有誤。他是主帥,本來不該聽我號令,但我二人親如兄弟,他略一沉吟,覺得可行,便也答應了。云梯架起的時候,城上的士兵紛紛往下射箭。人潮如涌,往城墻攀爬,城上與城下亂箭齊飛,一層層的尸體堆積,越來越高。將士們將削尖的巨大原木架在車上,一次次撞擊著城門,但很多人被從城上砸下的石塊砸死,登時血rou橫飛,又有人擁上,將戰(zhàn)死的人替換下來。城上紅了眼的士兵合力搬來巨石滾下,雖然準頭不大,但也砸壞了一輛攻城車,另一個城門已經在攻城車的沖擊下岌岌可危。這次攻城四將合圍,從四個城門強行攻城,死傷慘重在所難免,這些將士為國捐軀,日后南朝自會撫恤其家屬。我心中毫不可惜,但看到身旁的秦霜海眼底露出些微不忍之色,不禁有些嘆息。我原想讓他日后為我一統(tǒng)天下,但他打了這么久的仗,見慣了生死,仍然不能心如鐵石。但除他之外,我心中難有第二人選。城門被撞開的時候,歡呼聲震耳欲聾。將士們如同流水一般,源源不斷地涌進城去。我精神大振,不禁露出幾分笑意。秦霜海低聲對身邊的傳令兵道:“傳令下去,全軍上下除了叛軍外,對百姓一律安撫,不得濫殺,也不得驚擾百姓?!?/br>他說得小聲,想必是不想讓我聽到,但我內功深厚,已經聽得清楚,笑道:“若是叛軍假扮百姓,又當如何分辨?將士們已經困頓幾天了,死傷又如此慘重,如果軍令還如此不近人情,只怕師勞心疲。把女人都擄來,剩下的是死是活,隨他們高興?!蔽掖饝她埦赣鸩坏猛莱?,自然不會忘,但部下會如何,我卻不能做主了。傳令兵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應聲便轉身退下。秦霜海道:“殿下,賀城本是我南朝疆土,百姓也都是我南朝百姓,今日收回,理應安撫……”我道:“叛軍治下而不反抗,與通敵叛國同罪。秦將軍,你也多日不近女色,等進了城后,留一個美人兒給你?!蔽曳Q他秦將軍,便是要他自持身份,他自然明白,嘆息一聲,便不再多言。已是秋后,早在大軍到來之前,賀城已經堅壁清野。進城之后大軍便糧食充足,足可應付即將到來的北燕軍。賀城的有士兵絕望地想燒掉糧倉,但被人發(fā)現(xiàn)竟是賀城城主的副將,嚴刑逼供,仍是問不出城主去了何處。想必已經化裝成百姓,逃走了罷。我那天若不答應龍靖羽,絕不會走漏一人,恨只恨我色迷心竅。不錯,色迷心竅。我心中有些冷意,城門內外的鮮血已經使我的心變得更是冷硬,殺他不是難事。雖然可能會落下反復無常之名,但事到如今,也顧不得了。短短半日之內,全軍已經開進城門,安置完畢。此時有人通報,青冥山龍靖羽已至。我拿定主意,按一按腰間長劍,命人請他進來。雖然是裝著在看著一幅地形圖,但我心思混亂,根本不能集中精神,聽到徐徐緩緩的腳步聲已近,我便忍不住抬起頭。但見日光如灑,一位俊雅修長的少年走進來,溫如暖玉,輝如日月。這樣的人本不該出現(xiàn)在修羅戰(zhàn)場,但無端端闖進來。我假意迎向他跟前,握住他手,道:“靖羽兄弟,你總算來了!不知你一路行來,見到我南朝大軍行兵治軍如何?”他的手不像我的那般熱得發(fā)燙,暖暖的,甚至有些涼意,但握久了便覺溫軟。龍靖羽沉吟一陣,低聲道:“我只見血流漂杵,死尸盈野,并沒有看見其他?!?/br>我臉色微變,卻是溫言道:“這本來便是我朝疆域,他們?yōu)閲I身,理所應當。靖羽兄弟不必掛懷?!?/br>龍靖羽微微苦笑,忽然抬頭看著我,道:“殿下只怕不止是想收服疆域,而是志在天下罷?”第5章本來想看看他胸中韜略,卻被他道破我的心事。我凝視著他,道:“開拓疆土,乃是為子孫萬世造福,靖羽認為有何不妥?”龍靖羽苦笑說道:“殿下,我若是說戰(zhàn)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