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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身體,肌膚卻雪白而細(xì)膩。他雌雄莫辨的聲音,秀氣的動作,常常讓我當(dāng)他是少女。但他卻不是,只是一個本該有未來,卻不得不將生命葬送在宮中的太監(jiān)。我知道他愛著我,卻從來沒有回應(yīng)過他。我輕輕吻了吻他的面頰,從他里衣里抽出一張白絹。絹上用細(xì)絲一般的血跡寫著:“素慕蕭帝武功精深絕妙,愿與之一戰(zhàn)。半月之後,子時三刻,城西十里亭,閣下一人前來,攜待死書為盼?!?/br>原來也是為了寶藏。此人不肯暗中行刺,送了這麼一份戰(zhàn)書約斗,定是對自己的武功十分自負(fù),這一戰(zhàn)艱險之極。但即使我不去,他尋到宮中,又有誰是他敵手?信清不懂武功,只當(dāng)我不去,便會有侍衛(wèi)替我抵擋一陣。如果去決戰(zhàn),便是陷入莫大的兇險之中,所以將這份戰(zhàn)書藏了起來,不讓我知道。但他卻不知這一戰(zhàn)是免不了的,有備之戰(zhàn),反而多了幾成勝算??梢妼Ψ浇袢涨皝?,完全是為了下戰(zhàn)帖。殺這幾個內(nèi)侍,只是順手之舉。那人對武學(xué)之道如此癡迷,對他而言,與我一戰(zhàn),更快意於取得待死書,否則,便應(yīng)如慕容離一般,無所不用其極吧。那麼,他取待死書做什麼?我心中這些疑惑,只有見到那人之後才明白了。信清,你去吧,朕會為你報仇的。我在心里說。第32章這一戰(zhàn)不知是生是死。我淡淡地想著,心中有些茫然。幾次經(jīng)歷生死,心里不是沒有懼意,但愿這一次也能逢兇化吉。即使不能,棠兒已經(jīng)懂事,他性格堅忍沈靜,我後繼有人,又有何懼?想到棠兒,我不禁微笑。為了讓他絕情少欲,我極少去見他,但是每次考校他時,他的進境都讓我十分欣慰。雖然他現(xiàn)在只有八歲,所學(xué)不多,但他鎮(zhèn)定從容已經(jīng)遠遠超出儕輩,況且有賢臣如我南朝,即使少年為帝,也不會不妥。半個月很快就過去。我不是草莽中人,又是為報仇而去,自然不會光明正大。除了攜一劍之外,還帶了暗器。那暗器是仿制慕容離所用的手弩所制的袖鏢,不用時便放在袖中。機括是用蠶絲牽引,尾端隱藏在麼指的玉扳指里,尾指一彈蠶絲,便能射出。那日慕容離行刺後,我將慕容離射在寢宮中的兩枚精鋼短箭帶到工部。那時龍靖羽已經(jīng)去了吏部做事了,即使他還在工部,我也不能讓他幫忙,便讓工部的張侍郎看看,能不能做一個一樣的。張侍郎卻說,那箭太沈,即使能做出來,速度也不會太快,若要速度快,便只能射出普通的飛鏢了,於是做了這個手鏢給我,仍是費了一個多月的功夫才做成。如果是由那人來做,他精研機關(guān)術(shù)數(shù),定會做成的。想起那個人,我禁不住心里又是一疼。自從他拒絕我之後,我也刻意不去想他,不去看他,他怎樣升的官,我也不大記得了,似乎是由吏部原先的侍郎舉薦,在吏部先是做了司封郎中,後來才升上去。其實從工部遷到吏部,若不是朝中有一定勢力,是很難辦到的,即使是我故意放水也很難。說起來,他已漸漸不同往日,想必在朝中,也已學(xué)會網(wǎng)羅羽翼。他如此恨我,恨到會私下羞辱我的地步,以後不知會對我做出什麼來??墒菤⑺瑓s非我所愿。如果真的殺他,說不定會像蕭南允一般,日後追悔莫及。況且,我是萬萬下不了手的。真到了那時再說罷。我看了一眼更漏,銅壺中已流到申時刻度。此時太陽已經(jīng)西斜,天空暗沈,卻是密云不雨。這是秋後,京城天氣多半如此。那時也正是秋後。屈指一算,距離與那人初見,竟是快有三年了。決戰(zhàn)在即,實是不應(yīng)多想。我抽出長劍,細(xì)看青鋒如水,心中便是一靜。我合上劍鞘,握在手中,走出門去。陳之玨在門外,單膝跪下說道:“陛下,末將愿隨行出戰(zhàn)?!?/br>我道:“不必,讓戴時飛、韓彥卿隨朕前去便可。朕已寫下詔書,若是不幸身亡,便傳位與太子蕭棠,那詔書在御書房中,朕未回來,便由你掌管?!贝鲿r飛與韓彥卿都是他麾下梟騎中人,是在三軍之外選的七人之一,那七人都有些桀驁不馴之氣,肯效命於朝廷,做他們眼中的“鷹犬”,想必也是因為陳之玨之故。對於這個少年的來歷,我實在是好奇,但用人不疑,他不愿說,我便也不問。讓戴時飛和韓彥卿與我同去,當(dāng)然不是助我御敵。那人只讓我一個人去,人多了怕是他不會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相比之下,我還是情愿與他真刀真槍地大打一場。他們一則可以掠陣,查看附近有無伏擊,二則,若是我死了,也好收尸。這一次我是連後事都準(zhǔn)備好了,可說是萬全之戰(zhàn)。我有些自嘲。但比武當(dāng)然不同於打仗,心神不定終究是要敗的。我們出了城東,到十里亭還有三里有余之時,我便讓他二人停下,獨自去了十里亭。到的時候,天還沒有暗下來,比武之期卻是半夜。京城繁華,即使是城外,也有不少民宅。但十里之遙,又是送別之所,附近并沒有什麼人家。四周曠野,只見衰草枯陽,晚風(fēng)一陣吹拂,蕭瑟之極。我坐在亭間,將劍橫放在膝上,劍柄正靠著右手,閉目養(yǎng)神。晚上,風(fēng)漸漸冷了下來。不知何時,一陣涼意刺骨。這不是夜風(fēng)之冷,而是殺氣!我心中一驚,手已緊緊握住劍柄。只聽有人一聲長笑,琴聲瞬間響起,尖銳刺耳。我心神稍稍一亂,毫不猶疑,一劍刺出,只覺刺在琴聲之中,軟綿綿的,毫無著力之處,琴聲已倏然而止。我定下心神,只見不遠處一個四旬開外的道士抱琴而立,說道:“你帶待死書來了麼?”他十分瘦小,抱著一張琴,那琴竟似比他還高了不少。他既是道士,想必便是陳之玨所說的那個鐵琴道人了。我道:“你要待死書,問我要便成,何必殺人?”我將那半幅帛書從懷中取出,向他扔去。他不敢伸手去接,任那帛書飄到地上。那道士淡淡說道:“貧道若是不殺人,蕭帝怎肯赴約前來?”我道:“你是為誰效命?”他見了帛書,臉上毫無喜色,定然不是為他自己來取,而是另外有人要他來取了。那人能差遣如此高手,也不知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