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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個笑話,若只能生而受辱,那么,我已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身體被規(guī)律地搖晃著,但渾身血脈被制,完全動彈不得,只能任由他擺弄著身軀,心里覺得說不出的滑稽,忍不住笑出聲來。我聽到笑聲古怪而難聽,仿佛暗夜里的烏鴉驚聲啼叫,紛紛振翅從森冷的樹梢上飛起。于是忽然想到云間國的車裂之刑。五馬分尸之前為了避免罪人一時死得太快,于是在肢體上先行下了深淺不一的刀痕,如此車裂之后,五臟六腑卻還完整,死者的頭顱還能連著心臟,看著自己的身軀被分成五塊。我感到自己的意識仿佛脫離了身體存在著,看著身體被蕭激楚壓在身下,恣意凌辱,但感覺卻又如此清晰,漸漸快感如同漲潮一般,潮浪層層將痛苦涌上覆蓋。第96章下體似乎涌出了血跡,但遠遠比不上口中流出的更多。或許真的就能如此死去吧。我淡淡地想著。若是被人得知蕭某人一世狂驕,卻是死于別人身下,未免難堪。但轉瞬又不由得好笑,這愛面子的毛病,到死都沒改掉。眼前漸漸一片漆黑,我聽到蕭激楚驚慌失措地低呼,但那聲音,卻已離我越來越遠了。不知過了多久,從暈眩中醒來,胸口仍然有如鐵塊重擊般的疼痛,但遠不及下體麻木般的鈍痛感。動了一動,要坐起身,但渾身酸軟,毫無一分力氣。竟然此時還沒死,我不由有些吃驚,睜開眼睛,只見這是一座草屋,我正躺在唯一的一張木床上。外面一片漆黑,屋內燒著一堆火。蕭激楚正陰晴不定地坐在床沿。與他雙目對視良久,我默然不動。屋內仿佛死一般的寂靜,只有火焰燒著干柴時,發(fā)出輕微爆炸的裂響。“哥哥,你的傷沒救了,是不是?”他的聲音難得的和緩,之前那種微微扭曲的面容已不復見,因不見陽光而白皙的俊美容顏也顯得有種奇特的文靜。我有些吃驚他的變化,不知他這種奇特的平靜是不是他發(fā)瘋的前兆。“你放心,在你沒死之前,我不會死的。”他露出了一絲笑紋,淡淡說道:“你向來最是用功,可惜我們家的武功,越是用功傷得越厲害,你又容易動怒,會死得快也沒什么,又何必瞞著我?!?/br>我冷笑一聲道:“這幾年你的武功進境倒快,卻沒有內傷。如此說來,你的武功并不是蕭氏一脈?”“沒錯。三年前,我在云間國的雪山上,遇到了一個老前輩,他教了我不少武學之道?!?/br>“原來是你另有奇遇,怪不得了。”“哥哥貴為一國之君,要學什么武功不成?”他微微露出嘲諷之意,“卻不知哥哥為何如此自找苦吃,練這種沒用的武功?!?/br>我閉口不答,他道:“你不說我也知道,那時你迷姓龍那小子迷得要死,八成也是被他甩了,所以不想活了,是不是?”我面紅耳赤,大怒道:“與你何干?信不信我……”我一怒而起,便想揍他一頓,但剛起身,便覺得后繼無力,氣息難平。他慢條斯理地道:“哥哥身為天子,便當為百姓著想。哥哥的龍體欠安,天下萬民擔憂,哥哥將我貶為庶民,我自然也要擔憂的,又怎能說不關我事?”他輕輕笑了一笑道,“不過,哥哥的傷倒也并非不可治,如果把武功盡數廢掉,好好調養(yǎng),倒是可以多活些日子的?!?/br>我吃了一驚,不禁暗暗運氣,只覺丹田之中氣息空蕩,恍若無力,不由得冷汗順著背脊滑下,渾身如墜冰窖,顫聲道:“蕭激楚!你好大膽子,竟然……竟然廢了我的武功?”南朝尚武,士子平民無不習武,我武功全廢,怕是再難御下。以前雖然也曾有過這樣的經歷,但服食藥物所致的內息散于四肢與這次完全不同,他似乎是用重手法破了我的氣脈,讓我再也不能練武。冷汗從額角流下,順著滲入鬢發(fā)里,一陣冰涼。心中空空蕩蕩,恍若行尸走rou。即使我能脫離虎口,從今而后,許是再難酬我心中之志。或許……此生之后,也只有受辱而已。蕭激楚施施然道:“廢了武功有什么不好?蕭氏武功對身體有害無益,何況哥哥天性易怒,最傷身體,現在廢了武功,多活兩三年不在話下?!彼⑽⒙冻隽诵θ?,那笑容有些不易覺察的狡獪。第97章他是想廢了我的武功,更好被他控制,與當年的鳳西錦倒是一樣的念頭。我心中冷笑,心口間忽然一陣痛楚,陳之玨已受重傷,我若是不能生還,南朝又將如何?不管怎樣,我都要為我的錯失付出代價。眼下確實毫無辦法,如今也只有將他緩下來再說。平息了怒氣,朗聲一笑道:“你說的不錯,我確實是要多謝你了?!?/br>他微微一怔,像是不明白我為何忽然變了態(tài)度,仍是答道:“那是自然。”我輕聲嘆息一陣,說道:“皇弟,這兩年來其確實是身體不適,自忖想必不久于人世,但羈于國事不敢隨意輕廢武功,以免外敵入侵。如今……的確是你為我做了一件我猶豫不決的事。”他吃驚地看著我,像是不明白我為何又說出這種話。為了避免他起疑,我沒說太多,裝出疲倦的樣子便要安寢,他果然沒再詢問別的事情。七日之后,蕭激楚仍然沒有要離開草屋的跡象。我也希望能拖延時間,以便讓援兵能盡快到來,雖然試探過問他要拿我怎樣,卻是得不到回答,每日里盡是羞辱折磨,下體又腫又痛,就是動一動也十分艱難,更遑論下床。心中羞愧欲死,卻明知自己一定要活下去,一個念頭在心里想了幾萬遍,到時非將蕭激楚凌遲不可。這兩日以來,我不能下床,他服侍得雖然沒龍靖羽周到。我也盡力忍住沒說難聽的話,挑些小時候的事來說,消除他的敵意,以待伺機而動??上в啄陼r的記憶大抵都是不快,倒是蕭激楚談興越來越濃。“那時園子里有只仙鶴,好生美麗,哥哥十分喜歡,問了父皇要,可是父皇沒給,哥哥還記得不?”我有些不耐,說道:“沒錯。后來你問父皇要到了。你那時生得可愛,父皇偏愛你一些也不奇怪。”他凝視著我,輕聲說道:“你也覺得……我那時生得可愛嗎?”“沒錯?!蔽胰套〈蚝乔返臎_動,漫不經心地回答。“那只仙鶴,我是問父皇要來,想和哥哥一起玩的。但是仙鶴不小心啄了哥哥的手一口,哥哥一生氣,就把仙鶴殺了。”“是嗎?”我皺眉道,“我不大記得這件事了。”即使真的有,想必也是他故意放仙鶴來啄我的手。“后來哥哥殺了御賜的仙鶴,父皇讓人打了你一頓,你還記得不?”被父皇打過以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