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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真是那么回事。此人果真聰慧無雙,我只看他一眼,他便知道我心里想些什么。但他裝得越像,便越是讓我覺得心下有些寒意。盡管對他的情意有些相信,但也不是全然不疑。如今我決定獨(dú)自赴死,讓他出去求援,他卻是反應(yīng)得這般迅速,只怕……慕容離不冷不熱地道:“龍公子如此作態(tài),倒真是讓人感動?。晌谎葸@一出戲,諸位難道不該擊節(jié)贊嘆么?”殷未弦接口說道:“不知燕帝言下之意是?”“南朝皇帝遇險(xiǎn),肯定要讓人出去求援的了。他當(dāng)著我們的面把下臣打一頓,再把人趕出去,自然是逢場作戲。否則……南朝皇帝對下臣極為愛護(hù),又怎會如此狠心?”殷未弦又道:“如此說來,我們白看這場戲,若是一語不發(fā),未免顯得有些無情?!?/br>殷未弦和慕容離兩人一唱一和,三言兩語便將我的用意抖得一干二凈。我臉色難看之極,冷冷說道:“朕朝中之事,與二位有何相干?何必兩位指手畫腳?”這兩人當(dāng)真如妖魔一般,什么事都被他們看的清清楚楚!慕容離微微一笑,說道:“寡人自與殷島主說話,與皇帝陛下也不相干的。不過這龍侍郎似乎不夠忠心啊,只知道維護(hù)南朝,卻不肯護(hù)駕。寡人忍不住要為皇帝陛下嘆息罷了?!?/br>在龍靖羽心中,南朝百姓安危,的確要凌駕于所有事之上。民為貴,君為輕。在他心中,從來沒有分不清輕重。龍靖羽聽到慕容離之言,登時(shí)臉色大變,雖然未及站起,但抬起頭待要解釋,神色間極為驚慌失措。我低頭伸手握住他的,將他從地上扶起,輕聲道:“不必解釋了,靖羽。你方才肯聽我的話,離開這里,我很高興。只可惜被這群狼子野心的人看出,我們今天可能要死在一起了?!?/br>墓xue之中寂靜無聲,只聽龍靖羽緩緩說道:“微臣心甘情愿,能得陛下委身重任,臣的幸運(yùn),已勝過世間很多人了?!?/br>我不由笑了笑,即使他說的是套話,也讓人心里愉悅。喬白 ˇ第134章ˇ我微笑注視著龍靖羽,卻見他神情雖然平靜,但右手卻緊緊握住劍柄,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心中之事無法委決,不由吃了一驚。他性格外柔內(nèi)剛,其實(shí)最是執(zhí)拗不過。我知道他是不甘受人所迫,但情勢不由人,卻也無可奈何。我已是殘軀將死之身,即便是早幾日死了,那也沒什么,但卻希望他好好活著。于是將手覆在他的手上,也避免被人看出來,哈哈一笑,說道:“愛卿,我們走罷!”他眼眶微微一紅,掙脫了我的手,忽然跪下來拜了三拜,說道:“微臣無能,不能護(hù)得陛下周全。但若是令陛下受辱,卻是萬萬不能。”只見他徐徐站起,神色間已變得淡定從容,將腰間的長劍解下,輕輕一振,包著的布便緩緩落下,卻是斷成兩片。長劍雖然鋒利,但若非有超乎常人的內(nèi)力,自然不能只憑一振之功,便能吹毛斷發(fā)。難道才幾日不見,他的武功便能精進(jìn)十倍不成?龍靖羽轉(zhuǎn)過身,倒轉(zhuǎn)長劍,道:“諸位既然是武林中人,那么在下便以江湖之禮行之。各位若是能勝過我掌中長劍,自可隨我們進(jìn)入密道,否則便請回吧?!?/br>“龍侍郎好大口氣!你可知此間有無數(shù)使劍行家,這位吳先生,更是劍術(shù)超群。別人要能勝過你,怕是不難,若是傷到了,怕是你的陛下要好生難過。”慕容離微笑說道。蕭激楚冷笑道:“燕帝不必出言相激。你若是想找人試劍,好看出他的武功深淺,自可上去。他說的不是比劍,你若是用別的兵刃,也未嘗不可。”慕容離臉上也不見紅,淡淡地道:“吳先生多慮了。在下并無激將之意。不過此處并不寬敞,若是像鄭先生這樣,兵刃是鏈子錘的,或是像山西王大俠一般,使的是長槍,怕是不好出手。對付一位朝廷文官,也不用大家出馬罷。”“沒錯(cuò),比武就比武,難道大家還怕了這文縐縐的公子不成?”“殺雞焉用牛刀,大伙每個(gè)人上去吐口唾沫就把他們淹死了……”眾人紛紛附和,有人道:“不錯(cuò),若是像殷島主一般,以琴音為兵刃,只怕他一撫琴,連這個(gè)病懨懨的南朝皇帝也弄死了,到時(shí)我們找誰去開啟機(jī)關(guān)?”那人聲音隨小,但十分尖細(xì),此時(shí)正好無人說話,登時(shí)十分刺耳。我轉(zhuǎn)過頭看了那人一眼,那人相貌平平無奇,他說完這句,所有人都看著他,他登時(shí)有些膽怯,躲閃著要藏入人群之中。我自覺樣子不太狼狽,但謝文顯的那一掌怕是厲害得連我自己也想象不到,想必此時(shí)我已臉色青白,竟是被人看了出來,心中登時(shí)十分不快。自從遇到這些人后,心底便如籠上一層陰云一般,始終揮散不去。龍靖羽道:“閣下可是云間國的心意劍姜波么?傳聞姜先生的軟劍矯如游龍,快如閃電,實(shí)是少見的一套劍法,前天在英雄大會上震懾了不少英雄好漢,可惜在下無緣,卻是去得晚了,不知可否讓在下見識一下?”龍靖羽一說完,我便知道那人出言不敬,他定是想為我出氣。其實(shí)這人也沒說什么,多半是龍靖羽怕我心中難過,所以百般回護(hù)。他這般小心翼翼,倒像是我一直在多疑了。我不由有些訕訕。龍靖羽肯為我出頭,已讓我十分詫異,其實(shí)寶藏就是讓他們知道又有何妨?實(shí)是不必以身犯險(xiǎn)。正要叫他回來,他卻是走到場中去了。依照江湖規(guī)矩,龍靖羽既然下了戰(zhàn)書,若不應(yīng)戰(zhàn),在別人眼中卻是比敗了更難堪。那姜波便是方才出言譏諷的那人,被龍靖羽一口叫破身份,只得哂然一笑,自人群中施施然走出,說道:“龍公子,你既然想看看我姜家的劍法,那便看仔細(xì)了!”他話沒說完,劍光便從腰間射出,直直射向龍靖羽的眼睛。原來這軟劍走的便是輕巧奇襲的路子,龍靖羽翩翩君子,怕是不擅此道。我吃了一驚,只見龍靖羽腳步一錯(cuò),那劍光便從他身側(cè)略過,而此時(shí)姜波的身形已然頓住,雙目圓睜,仿佛不可置信一般,鮮血慢慢從口中溢出來。人卻已斷了氣。龍靖羽幾時(shí)出的手,我竟是沒有瞧出!雖然內(nèi)力所限,讓我應(yīng)變之力變慢,但練武多年,眼光卻總還是在的,只是手腳跟不上眼睛。我既然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