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鈞一發(fā)之際,在下身為騰龍島島主,難道不應當出去迎敵?侍郎大人若是不信,自可隨我出去一看?!?/br>慕容離大笑道:“殷島主此言極是。這石墓中的石塊不斷落下,幾時是個盡頭?雖然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但若是不小心像這位吳先生一般,被砸成重傷,那便大是不值。殷兄若是不嫌棄,我便隨殷兄一同出去也罷。反正寶藏既然在這里,何時來取也是一樣?!睆阶愿谝笪聪疑砗?,走了出去。龍靖羽站在一旁,不置可否,只是靜靜看著地下,手中的劍血跡已干。“燕帝說的不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還是性命要緊……”眾人紛紛議論了一陣,已走了一半,另一半看看龍靖羽,又看看地上姜波的尸體,都悄悄散了。石室之中登時空空蕩蕩,只剩下我們三人。龍靖羽輕聲說道:“陛下,我們也走吧。若是晚了,只怕會有危險。”方才那般凌厲喋血的男子,竟似沒有出現過一般。我有點吃驚,看到他俯身要抱起蕭激楚,便攔住了他,道:“我來罷。”我武功已失,但抱一個人的力氣還是有的,此處十分危險,龍靖羽懷里若是抱著一個昏迷不醒的人,怕是施展不開。龍靖羽點了點頭,默然跟在我身邊半晌,忽然說道:“你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以前是極好的罷?”我微微一怔,實是無從回答,若說感情好,便不會想方設法置對方于死地,若說他也恨我入骨,便不會舍身相救。其實若不是蕭激楚就在我懷中,方才那幕便如同夢中一般,令人萬難相信。蕭激楚對我之心我豈能不知,龍靖羽心細如發(fā),多半是看了出來。若要讓他不起疑心,卻是極難,不由大汗淋漓。想到當日在愁歸島上之事早已被龍靖羽撞到,再是難堪尷尬之事也早已發(fā)生過,只得干咳一聲,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出去再說罷?!?/br>“是,微臣為陛下開路罷。”龍靖羽微微一笑,轉身先行。我不由放下了心。龍靖羽畢竟是男子,不會在緊要關頭亂吃飛醋。若是無論宮中的哪個得了寵的女子,此時定是要不依不饒。進來雖然十分困難,但出去時大家都沿著來時路,十分容易便到了密道。這一條密道想必是他們另外找到的,我卻沒有來過。密道十分狹窄,只能容一人通過,我便將蕭激楚負在身后,跟在龍靖羽后面走著。忽然前面?zhèn)鱽硇鷩W之聲,所有人都回頭向后,更有爭斗之聲響起,前面竟然打了起來。龍靖羽轉過身,道:“前面有危險!快回頭!”他將蕭激楚從我肩頭上扶下,抱在懷中,前面先行的人已跑了回來,滿面驚惶之色:“洞xue被人堵住了!出不去了!”“有毒煙……咳……”微弱的聲音響起,幾乎是同時,我聞到一股異香襲來,立時閉住呼吸。龍靖羽望了我一眼,撕下袖子蓋住蕭激楚的口鼻,目中驚疑不定,壓低聲音道:“我們回墓室!”我點了點頭,快步而行。身后殺伐之聲漸漸小了,似乎因為毒煙令所有人一時慌亂,密道又極為狹窄低矮,于是為了逃離洞口,堵住去路的眾人自相殘殺,但也不排除有人趁機渾水摸魚的可能。回到剛才比劍的石室,我們都松了一口氣。毒煙并不是劇毒無比之物,而且此地足有十丈方圓,毒煙要全部彌漫整間石室卻也不易。三三兩兩的人從密道中進入石室,都是受了重傷,互相攙扶著回來,死的人有很多是他們的血親,此時整間石室的人,總共已不過十一人,方才在石室中論斗的眾人,已死了十之六七。這群人都是亡命之徒,此時命在頃刻,看我的眼神已有些不對。若不是龍靖羽就在身旁,想必他們已要殺我泄憤。我不由笑了笑,說道:“諸位可知外面放毒煙的是誰么?”一個矮小漢子冷冷地道:“不會是閣下吧?”龍靖羽沉默不語,也不知他心里想些什么,我便說道:“誰的閉氣功夫好些,便到密道之中查看一下死尸中都少了誰。”眾人都相互對視一眼,其中一個中年虬髯漢子說道:“不必去看了。我是跟在燕帝后面出去,發(fā)現殷島主和燕帝忽然打了起來。想必燕帝之前和這位龍公子比武的時候受了一點傷,所以不敵殷島主,被殷島主一掌擊落在洞內,然后……洞外的巨石就落了下來。毒煙想必就是殷島主命守在外面的人放的。我們都顧著寶藏,沒防備殷島主在外面早有布置?!?/br>先前那矮小漢子疑道:“既然你走在最前,為何又能離開密道,逃回這里?”那虬髯漢子苦笑一陣,說道:“實不相瞞,我天山一脈別的不成,輕功最佳。一聞到毒煙就閉了氣,用壁虎游墻功從密道的頂部爬過來,方才那場混戰(zhàn)卻是沒有參與?!?/br>眾人都暗自點頭,那矮小漢子氣急敗壞,咬牙切齒地道:“想不到殷島主當真人面獸心,之前召開什么英雄大會,后來石室斗劍之時又悶聲不吭,分明就是想要我們自相殘殺,他好坐收漁人之利!”我不由苦笑。此人倒是十分精明,立時想到這點,可惜卻是晚了。眾人都義憤填膺,紛紛破口大罵。我看了龍靖羽一眼,他卻是顯得有些漠不關心的樣子,發(fā)現我在看他,便轉過頭來朝我微笑,笑容仍舊十分從容,似乎胸中已有對策。那矮小漢子揮手道:“大家不要慌亂,盤膝閉氣,等毒煙過去,那死人臉若是再進來,大家一齊沖上去殺了他!”“對,殺了他!殺了他!”眾人紛紛鼓噪起來。喬白 ˇ第136章ˇ眾人怒罵了一陣,但毒煙已漸濃,令人昏昏欲睡,于是眾人的聲音也漸漸止歇下來。我忽然想起一事,不由問道:“諸位可否見到燕帝?”看到眾人面面相覷不答,我大吃一驚,“燕帝也不幸遇難了么?”若是慕容離死于此地,定然紛爭又起。這也是我二人生死相搏,卻始終沒有越雷池一步的原因。國君駕崩于外敵之手,之后的戰(zhàn)事怕是任何一方也無法承受。騰龍島雖然不是南朝之地,但很快就會是了。此時大半的人都已盤膝打坐,設法將毒逼出體外,除了一些強于外功卻在內力上欠缺的一兩人還站在石室中,但體力已有些不支。其中一人靠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