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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這里啊?大家都在等著你呢?!?/br> 許映歡抬頭,看見蘇蔓歌的那一刻,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 她把地上的簽名照拿起來,一股腦兒地塞進(jìn)書包里,起身離開。 蘇蔓歌這才露出一副剛剛看到許映歡的樣子,帶著幾分驚喜地開口。 “映歡?” 許映歡聞聲,腳步慢慢停下。 梁莫禎站起身來,目光在許映歡跟蘇蔓歌身上來回逡巡。 “我們可真是好長時間都沒有見面了。對了,伯父伯母現(xiàn)在怎么樣?” 蘇蔓歌開口。 許映歡淡淡地看了對方一眼,沒有說話。 蘇蔓歌對她所表現(xiàn)出來的冷淡恍若未見,臉上的欣喜褪去幾分,多了些許沉重。 “當(dāng)初你們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我知道以后很痛心的。如果有需要我?guī)兔Φ牡胤?,你就盡管跟我說,千萬不要客氣。不管怎么說,我們兩家也曾經(jīng)是世交?!?/br> 她說到這里,似是突然想到什么,又緊接著補充道。 “對了,我聽說你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找到唱片公司簽約,需不需要我給你引薦一下?” “不必了?!?/br> 許映歡說完這句話,轉(zhuǎn)身離開。 蘇蔓歌看著女孩兒的背影,眸光明明滅滅,有一縷暗光悄然劃過。 “你們認(rèn)識?” 梁莫禎突然開口。 蘇蔓歌連忙將眸中的情緒收斂起來,微微笑了一下。 “不是很熟?!?/br> …… 許映歡回到家,換上拖鞋上樓。 她站在梁莫深的房門前,靜靜地凝視了幾秒鐘,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回自己的房間,面前緊閉著的房門突然被推開。 她看著那張陌生中又帶著一絲熟悉的臉龐,神情微微錯愕。 “誒,你不是那個冤大頭嗎?” 程景煊聽到對方給自己起的外號,一時間有些傻眼。 許映歡“呵呵”干笑了兩聲,趕緊改口。 “你不是那個袁大頭嗎?腦袋大脖子粗,一看就是當(dāng)官的料?!?/br> 程景煊聞言,頓時一臉黑線。 這還不如冤大頭呢! 許映歡尷尬之際,指尖無意間碰到鼓鼓囊囊的書包,腦中靈光乍現(xiàn)。 她悄悄湊近程景煊,看著對方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座金山銀山。 “我這里剛剛?cè)胧至艘慌鷮氊?,還熱乎著呢,你有沒有興趣?” 程景煊:“……” 熱乎? 許映歡從書包里把厚厚的一摞簽名照拿出來,指著照片上面的人問對方。 “這人你知道吧?” 程景煊點頭。 “實不相瞞,我跟這人是多年的老交情。你別看他平時人模狗樣兒的,其實過得比街頭藝人還慘呢!他吧,最近手頭有點兒困難。這不,剛批量生產(chǎn)了一大批簽名照,希望我能把它們賣出去。” 許映歡見鋪墊得差不多了,就開始拍程景煊的馬屁,跟他攀交情。 “我一看你這人就有做二道販子的潛質(zhì)。而且,咱們在短短的幾天之內(nèi)就能遇見兩次,也是一種莫大的緣分。所以,我就想問問你,對這個感不感興趣?” 她這般說著,從那一摞厚厚的簽名照中數(shù)出二十張,遞到對方面前。 “這樣吧,我先給你二十張,就按成本價,十五塊錢一張好了。然后你再一倒手,一張就能回本兒,絕對是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怎么樣,我夠意思吧?” 話音剛落,兩人面前出現(xiàn)一道挺拔的身影。 對方無聲無息,猶如鬼魅一般。 程景煊猛地抬頭,見對方那雙無悲無喜的眸光落在自己身上,涼森森的,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梁……梁總?!?/br> 許映歡聞聲,這才從錢眼兒里鉆出來,意識到一個非常嚴(yán)重的問題。 “誒,不對啊!” 她看向程景煊,面露警惕。 “你怎么在我家?你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程景煊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目光看向梁莫深。 許映歡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男人依舊是被一身黑色緊緊包裹著,只露出一雙眼睛,瞳孔仿佛被潑上了一層最上等的松煙墨,質(zhì)樸,蒼勁,濃得化不開。 他的手中拎著一個布偶小泰迪……的耳朵。 小泰迪的一只耳朵被男人揪著,另一只耳朵耷拉著。 眼睛也是一睜一合,仿佛在說:“哎呀!哎呀!疼!” 看上去慘兮兮的。 許映歡看著那只小泰迪,杏眸微睜。 “誒,這個……” 梁莫深猛地把拎著的小泰迪抱在懷里。 “我的?!?/br> 男人的聲音低沉,喑啞。 細(xì)聽之下,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執(zhí)拗與怪譎。 作者有話要說: 總是被揪著耳朵的小泰迪:我好慘!這個怪蜀黍一點都不溫柔(?_?) ︵╰(‵□′)╯︵ ☆、小少爺X8 許映歡被“請”進(jìn)梁莫深的房間。 男人的房間跟它的主人一樣,處處都充斥著一股陰郁,死寂的氣息,幾乎感覺不到絲毫的溫度跟生氣。 里面所有的擺設(shè)幾乎都是黑色的。 黑色的床單,黑色的被子,黑色的地毯,黑色的…… 只有玻璃窗前垂掛著的粉色窗簾,才堪堪給整個陰沉沉的空間添了一抹明快的亮色。 許映歡的懷里緊緊抱著那摞簽名照,沖著梁莫深“呵呵”干笑了兩聲,一雙狡黠的眸子仿佛無處安放一般,四處亂瞟。 突然,她的目光被床頭柜上的白色藥瓶吸引住,定格在了那里。 梁莫深的手中拎著那只跟他高高大大的體魄完全不相稱的小泰迪,身體微微挪動了一下,擋住對方的視線。 許映歡的眸光被迫凝聚在男人那張被口罩遮擋住的臉龐上。 男人的瞳眸幽暗深邃,如浸泡在千年寒潭中的池水一般,帶著無盡的岑寂與寒意,沒有絲毫的波瀾。 他仿佛與外界隔離開來,任何事情都不足以引起他的注意,眸底無悲無喜,一片素淡,沒有絲毫七情六欲的痕跡。 許映歡抿了抿嘴唇,瞅瞅站在一旁的程景煊,又看看面前的男人,緩緩開口。 “我雖然騙…賺了你們八十塊錢,可是你們也不至于追到我家里來吧。” 她見面前的男人絲毫不為所動,那雙杏眸滴溜溜轉(zhuǎn)動了幾下,大腦飛速運轉(zhuǎn),開始賣慘。 “你們也看到了,我上有癱瘓在床的老母親,下有還沒有出生的娃兒,在鄉(xiāng)下還有一個一百零八歲的老奶奶需要養(yǎng)活,確實是生計所迫?。 ?/br> 她說到這里,還用力擠了擠眼睛。 可惜她不是學(xué)表演出身,那雙眼睛都快擠成斗雞眼了,結(jié)果一滴淚水也沒有流出來。 程景煊看著她這么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