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
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全然沒有在公眾面前所維持的明星形象。 “你就知道演唱會!” 梁晉胥一聽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猛地抬手拍了一下桌子,厲聲訓斥道。 “您如果把我叫回來就是為了跟我吵架的話,那可就太沒意思了?。 ?/br> 梁莫禎說著,從沙發(fā)上站起來。 “得,您是我老子,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回來!” 梁晉胥揚聲喊住他。 梁莫禎停下腳步,扭頭看向?qū)Ψ健?/br> “我今天叫你回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br> 梁晉胥沉吟了片刻,將滿腔的怒火壓下去,陰沉著一張臉說道。 梁莫禎摸著下巴,重新走回沙發(fā)前,吊兒郎當?shù)刈讼氯ァ?/br> “我已經(jīng)任由你在外面折騰的時間夠久了,現(xiàn)在,該是你退出娛樂圈,回家接手生意的時候了?!?/br> 梁晉胥點了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沉聲說道。 “為什么?” 梁莫禎猛地坐直身體,不似剛才的隨意淡然。 “老爺子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現(xiàn)在不過是硬撐著。萬一將來老爺子不在了,那他把手中所掌握的股份留給誰,誰就是整個莫泰集團的當家人?!?/br> 梁晉胥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婉轉(zhuǎn)地回答。 梁莫禎沒有深想,不甚在意地開口。 “不管爺爺把股份留給誰,不都是咱們梁家的嗎?” “你到底長沒長腦子,這里面裝的都是漿糊嗎?!” 梁晉胥一聽這話,“啪”的一下把手中的打火機用力扔向梁莫禎,被對方反手接住。 “萬一老爺子把手中的股份都留給那個索命鬼,你以為咱們父子兩個還有好日子過嗎?” 梁莫禎聞言,微微皺了皺眉。 “爸,你別這么說大哥,我大伯那件事情就只是個意外?!?/br> “什么意外,我看他就是個索命鬼!” 梁晉胥冷哼一聲。 “不光把我那個短命大哥給害死了,連他自己的親媽都給逼瘋了!” 梁莫禎的眼神里露出一絲同情。 “我覺得那件事情真的不能怪大哥,其實他也挺可憐的?!?/br> “哼,他可憐?” 梁晉胥把吸了一半的香煙掐滅,眉眼間滿是陰鷙。 “等到他將來接管整個梁氏,把我們父子掃地出門的那一天,你就不覺得他可憐了。” ☆、小少爺X13(含入V公告) 早上,許映歡難得化了一個淡妝,涂上蜜桃色的口紅。 穿著一襲象牙白色的修身中長裙,裙擺及膝,將整段纖細雪白的小腿露出來。 柔順的長發(fā)隨意地扎成一個高馬尾,束在腦后,干練利落中又透著些許的少女感,形成強烈的視覺沖擊。 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明快而又自信的笑容。同時,手肘彎曲,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 “許映歡,加油!” 她長長地舒出一口氣,轉(zhuǎn)身走到床頭柜前,拿起厚厚的一摞簡歷,走出房間。 許映歡走到玄關(guān),想起她的小電驢鑰匙忘了拿,把簡歷放到鞋柜上,又匆匆折返回來,上樓去拿。 “咔噠”一聲,客廳里的房門被打開。 梁莫深從外面進來,手中拎著小泰迪的耳朵。 他依舊戴著黑色的棒球帽,黑色的口罩,以及黑色的衣服跟鞋子。 身上裹挾著清晨的濕氣跟清涼,那雙漆黑的瞳眸似乎也氤氳著淡淡的霧氣,少了些許的冰冷跟涼薄,難得染上一絲平和。 他換上室內(nèi)拖鞋,眸光不經(jīng)意間掠過鞋柜上的簡歷,視線微微停頓了兩秒鐘,然后恍若未見地走進客廳。 走出兩步遠,腳步慢慢停下。 梁莫深站在原地,眼睛望著虛無的空氣,無聲沉默了片刻。 隨后,腳下微動,緩緩轉(zhuǎn)過身體,朝玄關(guān)走去。 他站在鞋柜前,看著上面厚厚的一摞簡歷,僵硬地伸出左手。 “噠噠噠……” 樓梯上傳來輕快的腳步聲。 “咦,你遛狗回來啦?!?/br> 許映歡手中拿著鑰匙,看見梁莫深站在門口,笑著跟對方打招呼。 梁莫深聽到女孩兒歡快的聲音,左手停在半空中,指尖微微動了一下,然后不動聲色地緩緩收回來。 許映歡走到男人面前,看著露在口罩外面的那雙漆黑眸子,有些疑惑地開口。 “你每天都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不熱嗎?” 她似乎知道對方不會回答,微微笑了笑,換下拖鞋,把鞋柜上面的一摞簡歷抱在懷里,沖對方揮了揮手。 “我出去啦,拜拜~” 梁莫深側(cè)身注視著女孩兒瘦削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淡粉色的嘴唇囁嚅了幾下。 “拜……拜?!?/br> 男人的聲音略顯僵硬,帶著幾許不自然。 這樣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從他的口中說出來,配合著干澀、喑啞的嗓音,莫名添了一絲旖旎的味道。 只可惜,房門在這時關(guān)上,將他的聲音掩蓋,沒有落進女孩兒的耳中。 一上午的時間,許映歡騎著她的小電驢去了好幾家叫得上名字或者叫不上名字的唱片公司去投簡歷,結(jié)果都被人一一婉拒。 有的甚至連招聘負責人的面都沒有見著,就被前臺告知他們公司目前沒有簽約歌手的打算。 明知道這只是他們的借口,許映歡卻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來攻克他們,就像是陷入了一條死胡同一樣。 “對不起,許小姐,我們?nèi)耸驴偙O(jiān)這幾天在外地出差,不在公司,您還是請回吧?!?/br> 接連好幾次聽到這樣的說辭,許映歡已經(jīng)麻木了。 她從最后一家唱片公司出來,懷里抱著一份都沒減少的簡歷。 此時已過正午,正是氣溫最為燥熱的時間點。 熾熱的陽光灑落下來,照在皮膚上,引起一陣火辣辣的灼痛感。 空氣中一點風也沒有,樹葉全都耷拉著腦袋,一動不動,就連鳥兒跟夏蟬也都偃旗息鼓,聽不到一絲的動靜。 許映歡站在門口,白皙的臉頰被烈日炙烤得紅通通的,額頭上滲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水,將鬢邊垂落下來的兩縷頭發(fā)打濕,粘在腮邊。 她耷拉著腦袋,一步一步地邁下臺階。 那張精致的小臉上斂起了平日里的明媚笑容,失去幾分生機與活力,透著些許黯然。 許映歡走下最后一層臺階,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跟車流,突然生出一絲茫然。 她抱著懷里厚厚的一摞簡歷,慢慢地屈膝蹲下,小小的身體整個蜷縮成一團,跟一只被遺棄的小奶貓一樣。 這時,一只流浪狗拖著一條殘腿一瘸一拐地走過來,停在許映歡跟前。 這只狗渾身臟兮兮的,餓得皮包骨頭,幾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