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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手指頭不夠用,又拉過梁莫深的手,一個字一個字地繼續(xù)往下數(shù)。 “樣…的…事…情…嗎?” 許映歡看著自己的兩只手以及男人的一只手掌,眼睛里滿是驚訝。 “哇哦!十五個字哎!你竟然一口氣說了十五個字,厲害了,我的大丑哥!” 梁莫深聽到后面那幾個字,鋒銳的俊臉微微繃著,柔光與暗影在男人深邃的五官上縱橫交錯,透著一絲詭譎的氣息。 “回答我的問題。” 他執(zhí)著于剛才那個問題的答案。 “做過??!” 許映歡沒有注意到男人的異樣,自顧自地點頭回答。 聽到女孩兒的答案,梁莫深的眸光倏然變得深邃起來。 他把手從許映歡的手心里緩緩抽出來,那雙深邃的瞳眸凝視著地面上不知名的某處,有復(fù)雜的情緒在眼底翻涌。 男人的喉結(jié)上下滑動著,嘴唇緊抿,硬實的胸膛微微起伏著,似是在極力壓抑著什么,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一種令人窒息般的隱忍,身體上的每一處線條也都傳遞著壓抑與窒息。 許映歡這才后知后覺地察覺到梁莫深的反常,歪著腦袋凝視著他,放輕了聲音問道。 “你怎么了?” 梁莫深閉上眼睛,將眸中翻滾的情緒悉數(shù)遮擋住,許久過后,低沉喑啞的聲音響起。 “幾個?” “誒?” 許映歡沒有明白他話中的深意,神情微微錯愕。 梁莫深側(cè)首直視著女孩兒的眼睛,幽暗的眸底殘留著一抹受傷的痕跡,涔薄的唇瓣輕啟。 “你為幾個男人做過這樣的事情?” 許映歡沒有過多思考,開口回答。 “一個?!?/br> 話音落下,她看了梁莫深一眼,又緊接著補充了一句。 “不過,現(xiàn)在是兩個了?!?/br> 梁莫深聽到女孩兒的回答,胸/口的窒悶感微微散去了幾分,卻仍然仿佛有一根魚刺梗在嗓子眼兒里一般。 “那個男人是誰?” 他低沉著聲音問道。 “我爸??!” 許映歡毫不遲疑地回答道。 梁莫深:“……” 許映歡歪著腦袋打量著梁莫深,眼睛里噙著一抹促狹笑意。 “你以為是誰?” 梁莫深把眸光轉(zhuǎn)向一邊,避開對方的視線,淡粉色的唇瓣微微抿著。 “沒以為是誰。” 他張了張嘴巴,發(fā)出略顯低悶的聲音。 許映歡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把酒精跟創(chuàng)可貼整理好,放在茶幾上,然后拿起放在一旁的梁小深,看著它耳朵上歪歪扭扭的針腳,強忍著笑意,看向梁莫深,出聲道。 “這個……還是我?guī)湍憧p吧。不管怎么說,也是我闖的禍。而且……” 她輕咳一聲,努力繃著一張小臉,笑呵呵地開口。 “相比之下,我們女生對針線活兒這種事情總歸比你們這些大男人要拿手一些?!?/br> 女孩兒的聲音宛若一泓澄澈干凈的清泉一般,沿著山巒蜿蜒而下,帶著足以將冰巒融化的柔和與溫煦,穿透進梁莫深的耳中,將他略帶寒意的四肢百骸都溫暖了。 “這個……” 許映歡伸手指著七歪八扭的針腳,看向梁莫深,輕聲跟他商量。 “把它拆掉,可以么?” 梁莫深微微頷首。 許映歡得到對方的同意,把針腳拆掉,認(rèn)真縫補起來。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散發(fā)出橘黃色的光芒,柔和而又溫暖。女孩兒臉頰白皙,在燈光的照耀下,像是剝掉殼的雞蛋一般,有種晶瑩剔透的感覺,甚至能看到上面細(xì)小的絨毛。 兩排眼睫纖長濃密,微微低垂,在眼底遮出一片扇形的陰影,讓整個面部輪廓越發(fā)的立體了。 梁莫深深深地凝視著面前的女孩兒,指尖摩挲著上面的創(chuàng)可貼,幽深的眸光如淙淙流水一般,裹挾著一絲不易覺察的繾綣柔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許映歡縫好最后一個針腳,打了一個結(jié)之后,用牙齒把線繩咬斷。 她看著梁小深耳朵上的那朵菊花,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許映歡把針線收好,雙手拿著梁小深,讓它面對著梁莫深,笑吟吟地問他。 “怎么樣?我縫得還可以吧?” 梁莫深將目光從女孩兒臉上移開,落到那朵菊花上,低聲回答了一句。 “很好?!?/br> 許映歡得到對方的認(rèn)可,眉眼間的笑意更加濃郁了。 “我也覺得很好看。” …… 房間里靜悄悄的,只有床頭一盞壁燈亮著,發(fā)出幽若而又昏黃的燈光。 梁莫深靠坐在床頭,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睡袍,衣領(lǐng)微敞,胸前一小片皮膚暴露在空氣當(dāng)中。 男人的皮膚本就偏白,與身上的黑色睡袍相襯,一白一黑中,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剛剛沐浴完,堅硬的黑發(fā)隨意地散落在眼前,頭發(fā)沒有吹干,濕漉漉的,發(fā)梢上還凝結(jié)著幾顆水珠,搖搖欲墜。 男人一手拿著一只方形的透明玻璃杯,修長的手指握著杯壁,杯底下面浸潤著幾塊冰塊兒,隨著他無意識地晃動,冰塊兒與杯壁碰撞,發(fā)出“當(dāng)啷……當(dāng)啷”細(xì)碎的聲音。 玻璃杯一塵不染,映照著男人堅毅而又俊朗的輪廓。 這樣的他,少了些許平日里的岑寂與清冷,多了幾分無法言說的慵懶與隨性。 男人的另一只手捏著梁小深的肚子,漆黑的雙眸凝視著它耳朵上面的那朵菊花,目光深沉如幽幽的池水。 深邃的眸光從那朵開得燦爛的菊花上緩緩劃落,最終定格在梁小深的嘴巴上。 他想起昨天許映歡親吻過這個地方的那一幕,眸光漸漸變得深邃起來,里面充盈著一絲讓人無法讀懂的情愫。 橘黃色的燈光打在那張堅毅硬朗的臉龐上,模糊了面部線條,看不出上面的任何情緒。 梁莫深拿著小泰迪,一寸一寸地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 直到中間沒有一絲一毫的間距,他的唇瓣跟小泰迪的嘴巴貼上,恰好落在昨天被許映歡親吻過的那一處地方。 那雙深邃的瞳眸微微輕闔,仿佛籠罩著一層茫茫霧氣,滿是迷離。 這樣的他,沒有了平日里所流露出來的淡漠與疏離,透著幾分難得的溫柔。 男人的唇瓣跟他整個人一樣,微微泛涼,他仿佛能夠感覺到嘴唇碰觸著的地方還殘留著女孩兒所獨有的氣息與溫度,沉穩(wěn)的心跳開始加快速度,不受控制地躍動起來。 甚至,一股隱隱的熱源流過他的五臟六腑,最終匯入小腹處,讓他的整具身體都染上了一絲難以言明的火熱溫度。 額前細(xì)碎的頭發(fā)垂落下來,將那雙漆黑的眸子微微遮擋住,給這張英俊清雋的臉龐添了幾分迷離。 發(fā)梢上的一顆水珠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