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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你的臉怎么紅了?” “有么?” 許映歡抬手摸了摸臉頰。 “可能是太熱了吧?!?/br> 她一邊說著,一邊抬手輕輕扇了扇風(fēng)。 “我感覺有貓膩啊!” 阮佳音盯著許映歡,眼神里流露出一絲戲謔。 “絕對沒有!” 許映歡義正言辭地矢口否認(rèn),然后連忙轉(zhuǎn)移開話題。 “你剛才問我什么來著?哦,想起來了,是冠軍的事情對吧。” 她說到這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我這次能不能進(jìn)最后的總決賽還不一定呢?!?/br> “為什么這么說?” 阮佳音的注意力成功被帶偏,把手中吃了一半的葡萄放下,滿是緊張地看著對方。 “每一期的比賽我都看了,除了那個叫’陳筱恬’的胖女生能夠跟你角逐冠軍之外,其他的學(xué)員跟你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她說到這里,眉心突然皺了起來。 “難道……這里面有黑幕?” “嗯,有黑幕。” 許映歡想到蘇蔓歌對她說過的那番話,輕輕點了點頭。 “有人說,只要我乖乖的,就會把我送上冠軍的寶座。” “我去!這人是看上你了吧?他是不是想包/養(yǎng)你?” 阮佳音的眼睛微微睜大,臉上露出幾分驚訝。 “不是包/養(yǎng),是收買?!?/br> 許映歡淡淡地笑了一下,平靜得仿佛是在談?wù)搫e人的事情一樣。 “如果你不乖呢?” 阮佳音有些擔(dān)心地問道。 “不知道?!?/br> 許映歡緩緩搖了搖頭,束在腦后的馬尾也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著。 “算了,不說這個了。你最近怎么樣?” 她再次轉(zhuǎn)移開話題。 阮佳音的臉上難得染上一抹嬌羞。 “怎么了這是?有情況啦?” 許映歡笑著打趣對方。 阮佳音微微頷首。 “嗯?!?/br> “來來來,跟我說道說道?!?/br> 許映歡的眸子亮晶晶的,唇畔挑起一絲促狹的笑意,就像是一只偷了腥的小野貓一般。 “就是……我喜歡上了一個非常優(yōu)秀的男生,但是又感覺自己沒有機(jī)會。” 阮佳音的臉上帶著嬌羞,還有一絲落寞。 “他有喜歡的人了?” 許映歡出聲問道。 “不知道,應(yīng)該沒有吧?!?/br> 阮佳音不是很確定地回答。 “我就是覺得他太優(yōu)秀了,不可能會喜歡我?!?/br> “干嘛這么說?你也很優(yōu)秀的好不好?” 許映歡給阮佳音加油鼓氣。 “要顏有顏,要才有才;既能上廳堂,又能下廚房,打著燈籠都難找呢。再說了,既然他能被你喜歡上,就說明他命中注定有此一劫,沒準(zhǔn)兒還真得栽到你的手中。” “被你這么一說,我突然覺得自己膨脹起來了呢?!?/br> 阮佳音的臉上揚(yáng)起自信的笑容。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烏云漸漸堆積,越發(fā)厚重起來。 很快地,一粒雨滴從天空中墜落下來,落在地面上,氤氳開一個小小的圓點。 緊接著,細(xì)細(xì)密密的雨滴從天而降,仿佛斷了線的珠簾一般,落在身上,帶來絲絲的涼意。 梁莫深卻仿若未覺,轉(zhuǎn)移到另一處草叢,繼續(xù)尋找目標(biāo)。 小雨淅淅瀝瀝地下著,打在樹葉上,花瓣上,以及男人的脊背上……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不遠(yuǎn)處,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兒撐著傘,邁著小碎步朝居民樓跑去。 當(dāng)她的目光不經(jīng)意間掃過草叢中的身影時,腳步不由停了下來。 那抹身影旁邊的大理石板上,一把雨傘撐開,靜靜地躺在那里。 她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絲狐疑,慢慢地朝對方走來。 簡悠走到男人身后,腰身微彎,看清對方的側(cè)顏之后,眼睛里流露出一絲驚喜,隨即甜甜地笑了起來。 “莫深哥哥,我正要找你呢?!?/br> 她見對方手里拿著四葉草的照片,正在草叢里尋找什么,眸子里的驚喜又被不解所取代。 “你在找什么呀?” 梁莫深仿若未聞,指尖在那片三葉草的葉面上拂過,上面凝結(jié)的雨水將他的指尖都弄濕了。 “哎呀!莫深哥哥,你的衣服都濕透了!” 簡悠見男人的后背都被淋濕了,突然驚呼出聲。 “還是別找了,趕緊回家吧?!?/br> 她想要伸手去拉梁莫深的胳膊,可是一想到對方最討厭別人碰他,又訕訕地收了回來,把雨傘往對方那一側(cè)傾了傾。 梁莫深的頭發(fā)被雨水打濕,濕漉漉的,堅硬的黑發(fā)隨意地散落在眼前,發(fā)梢上漸漸地凝結(jié)起一顆顆水珠,仿佛秋日的清晨里微微泛黃的草葉間托附著的露水,泛著瑩瑩光澤。 濃密的睫毛上也沾染著一層水珠,隨著眼睛的眨動,一顫一顫的,好像隨時都會從上面滑落一般,搖搖欲墜。 簡悠見梁莫深始終不為所動,有些著急地跺了跺腳。 她走到另一邊,耐著性子詢問。 “莫深哥哥,你在找什么?我?guī)湍阏?。?/br> 她看見對方手中的照片,問道。 “是找這個嗎?” 簡悠看了一眼郁郁蔥蔥的草叢,微微犯難。 這么多的葉子,得找到什么時候?。?/br> 她往前走了一步,就聽身邊的男人突然開口。 “別動?!?/br> 對方的聲音深沉,低啞,隱隱還夾雜著一絲不易覺察的緊張。 簡悠聞聲,身體仿佛被點了xue道一樣,抬起的左腳停滯在半空中,不敢移動分毫。 “怎……怎么了?” 她單腳站在那里,側(cè)首看向梁莫深,顫著聲音問道。 “是不是有……狗屎?” 一想到她的腳下是一灘狗粑粑,她整個人都不好了,突然感到有些生理性反胃。 梁莫深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幽深的眸子緊緊地凝視著對方的腳下,仿佛一頭盯上了獵物的獵豹一般,腳步輕抬,一步一步地慢慢逼近。 可是,一想到前面所經(jīng)歷的那么多次希望與失望,那顆經(jīng)受過煎熬的內(nèi)心又緊緊地提了起來。 他遲疑地伸出手,拂開其他的葉子,一棵翠綠的四葉草頓時呈現(xiàn)在眼前。 他無意識地在心里松了一口氣,眼尾暈染開一絲淺淡的笑紋。 “莫深哥哥,我可以動了嗎?” 簡悠的身體快要站立不住,有些搖搖晃晃。 梁莫深似乎沒有聽見,將那棵四葉草小心翼翼地連根拔起,輕輕拂落葉子上的水珠。 他的手指上,灰塵與雨水混在一起,又濕又臟,連葉面上都留下了一道污痕。 梁莫深心頭微緊,眉心也下意識皺了起來,連忙用手背將那道淺淺的污痕擦拭干凈,這才緩緩起身。 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