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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 趁著沒人發(fā)現(xiàn), 你趕緊把她丟到車上去吧?!?/br> 壯漢甲說道。 “為什么是我?” 壯漢乙一臉的不情愿。 “你把她弄暈的,當(dāng)然得你自己來??!” 壯漢甲朝身邊的小伙伴白了一眼。 “如果不是你手快,沒準(zhǔn)兒我們可以曉之以情動(dòng)之以理地把她請到車上去呢!” “好吧, 我的鍋?!?/br> 壯漢乙嘆了一口氣, 動(dòng)作粗暴地把陷入昏迷中的蘇蔓歌從地上拽起來,扛到肩膀上就朝停在路邊的車子走去。 …… “老板,這女的到現(xiàn)在還不醒, 要不要我去把她給弄醒?” 壯漢乙看向坐在角落里的男人, 滿臉恭謹(jǐn)?shù)氐吐晢柕馈?/br> 男人穿著一身黑衣,坐在光線觸及不到的角落里, 與黑暗融為一體,仿佛要把周圍的一切全都吞噬掉。 他就靜靜地坐在那里,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強(qiáng)大氣場讓人無法忽視, 更加不敢靠近他分毫。 “還不是怪你!沒事干嘛要下這么重的手, 一點(diǎn)兒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壯漢甲在一旁小聲地嘀咕著。 “她又不是我老婆,我干嘛要對她憐香惜玉?!” 壯漢乙很是直男地反問道。 “再說了,我又沒用多大的力氣, 是這個(gè)女的太弱雞了!” 蘇蔓歌剛剛恢復(fù)意識的時(shí)候,聽到的就是這樣一句話。 她的眼睛微微睜開一道縫,在適應(yīng)了較為刺眼的光線之后,才慢慢地睜大雙眼。 率先進(jìn)入視線中的,便是之前將她打暈的那兩個(gè)彪形大漢。 蘇蔓歌看見面前的兩個(gè)人,本能地生出一絲恐懼,只覺得頭頂一陣發(fā)麻,后背上的寒毛都一根根倒立起來。 緊接著,一絲寒氣從腳底滋生、蔓延,瞬間遍布四肢百骸,最終直抵內(nèi)心深處。 她強(qiáng)忍著后頸傳來的鈍痛,兩條酸軟無力的腿努力撐著地面,下意識想要逃跑,就聽之前打暈她的壯漢乙幽幽地開口。 “勸你乖乖坐在那里,別耍什么花樣!如果你不老實(shí)的話,我就拿槍突突了你!”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后腰處拿出一把槍,黑洞洞的槍眼直對著蘇蔓歌。 蘇蔓歌的雙眼直直地盯著對方手中的那把槍,身體不受控制地微微戰(zhàn)栗著。 一股恐慌感爬上她的皮膚,猶如一只瘆人的毛毛蟲,緩緩地在她全身游走,刷過身體上的每一處毛孔。 她的胳膊上迅速生出一片雞皮疙瘩,就連頭皮都開始發(fā)麻,一陣陣蝕骨的寒意跟恐懼涌遍全身。 “聽到了嗎?!” 壯漢乙毫不憐香惜玉地大聲質(zhì)問了一句。 蘇蔓歌被嚇得打了一個(gè)寒顫,臉色變得一片慘白,看不見絲毫的血色。 “聽……聽到了?!?/br> 她的嘴唇哆哆嗦嗦地,顫著聲音低聲回答。 聲音就像是從嗓子眼里擠出來的一樣,繃得緊緊的,干澀,粗嘎。 “艸!你從哪兒弄的這玩意兒?!” 壯漢甲看到小伙伴手中的槍,心里也吃了一驚。 “這是我兒子的玩具槍,借來用用,裝裝逼。” 壯漢乙壓低聲音回答。 “你……你們想要多少錢?只要你們把我放了,無論多少錢,我都給得起?!?/br> 蘇蔓歌提心吊膽地等了足足五分鐘,見兩人沒有想要傷害自己的意思,這才吞咽了幾口唾沫,顫著聲音問道。 “這女的還真把咱們當(dāng)成綁匪了?!?/br> 壯漢甲感覺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 “要不要我拿水槍滋她?” 壯漢乙看了一眼手中的玩具槍。 “滋什么滋?!老板還沒發(fā)話呢!” 壯漢甲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朝他翻了一個(gè)白眼。 蘇蔓歌這才注意到在角落的卡座上,一個(gè)男人無聲無息地坐在那里。 他隱在黑暗中,看不出長相,只能依稀看出一個(gè)模糊的輪廓。 鋒銳的線條渲染出恣意的張力,顯得格外深沉,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股冰冷的寒意,透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是你把我弄到這里來的?你想要做什么?” 蘇蔓歌看向角落里的男人,眼神里又是恐懼,又是困惑。 “離許映歡遠(yuǎn)點(diǎn)?!?/br> 不知過了多長時(shí)間,男人終于開口。 他的眉宇間都氤氳著一絲清冷的氣息,神色淡淡的,就連說話的語調(diào)也都涼薄到了極致,夾雜著他一貫的淡薄與陰郁。 聽到男人的聲音,蘇蔓歌的心頭閃過一絲疑慮。 這個(gè)聲音有點(diǎn)兒熟悉,好像在哪里聽到過。 “是她讓你來的?” 她壓下心頭的困惑,眼睛瞇了瞇,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開口反問道。 “她給你多少錢?我也可以給你?!?/br> 她想到許映歡現(xiàn)在不過就是一個(gè)渾身都是債的負(fù)二代,又立馬改口。 “不,我付你十倍的價(jià)錢。你可能不了解她的經(jīng)濟(jì)狀況,她現(xiàn)在就是一個(gè)窮鬼,連吃飯都成問題,根本就不可能有多余的錢支付給你。她一定是騙你的!” “你對她的狀況很了解?!?/br> 男人的語氣里裹挾著一絲濃重的血腥氣息,透著蝕骨的冰冷。 他的視線穿過黑暗,冷冷地看向蘇蔓歌,眸光是那么的壓抑,讓對方幾乎喘不過氣來,無法呼吸。 蘇蔓歌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gè)寒顫,男人冰冷的嗓音就像是一只沒有化形的手,狠狠地扼住她的咽喉,讓她發(fā)不出任何的聲音。 “老板問你話呢?!” 壯漢乙暴躁地踢了一腳蘇蔓歌坐著的椅子。 椅子被對方踢得動(dòng)了一下,蘇蔓歌的身體也隨之一顫,像是篩糠一樣,不受控制地哆嗦起來。 “不……不清楚。” 她嚇得都要哭出來,就連聲音里都帶著一絲哭腔,更多的是無處安放的恐懼與不安。 男人的身體微微前傾,面容從暗影中顯現(xiàn),暴露在刺眼的光線之下。 他單手抵著下頜,手肘撐著膝蓋,纖長的睫毛微斂,在臉上遮出一小片淡淡的暗影,透著一種難以言明的詭異。 他的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連帽衛(wèi)衣,五官硬朗深刻,如同古希臘雕像中的最耀眼的俊美男子一般。 眉毛濃密而又整齊,鼻梁英挺,柔和的燈光照在上面,形成一道暗影,籠罩著那張英俊的面龐,更添了幾分深刻。 那張涔薄的唇瓣輕輕抿著,渾身上下流淌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在看清男人長相的那一刻,蘇蔓歌的大腦“嗡”的一下炸開,全身的血液瞬間被凍結(jié),就連心臟也在一瞬間失去跳動(dòng)。 她蒼白著一張臉,嘴唇哆哆嗦嗦的,上下直打顫。 是他! 是他把自己綁……帶來這里的! 他剛才說,讓自己離許映歡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