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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剪子布吧。”作者有話要說:拉燈了。周·三局兩勝·科干了個爽。圍脖上的誒比偶rou大家看得開心嗎?5.20的車放在圍脖相冊里,艾迪是憤怒的河河,記得點相冊專輯中的欲蓋彌彰。感謝喜歡。第18章(19)又是一年畢業(yè)季。周科拿著拖布,扒在窗口前看著高三部的學生們撕卷子往樓下拋去,無數(shù)白色的碎片在天井里旋轉(zhuǎn)著落下,仿佛代表著主人齜牙咧嘴地向?qū)W校宣戰(zhàn),又好像僅僅是一場肆意妄為的狂歡。他探出手,撈了一把試卷碎片看了看,感覺不像是林容予的字。“哎,海帶,你說林現(xiàn)在在干嗎?”江柔正在做值日,聽到他說嗤笑了一聲,拿著嗓子說:“在看麻瓜?!?/br>林容予小時候跟著父親在南方生活過一段時間,有時候說話會帶些口音,江柔最近像是后知后覺地找到了新樂趣,總是故意學他說話。周科順口評價道:“是挺麻瓜的。作為一個過來人,我想替林告訴他們,這樣浮躁的行為對幾天后的考試沒有任何好處?!?/br>“省省吧,明年你一定是第一個撕的。”江柔把垃圾收了倒進垃圾桶里,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不過也說不好,沒準是白玄,我看他被歷史老師折磨地快死了?!?/br>一提白玄,周科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了,他興致勃勃地轉(zhuǎn)過頭,剛要搭話,卻看到門邊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舒展的眉頭又輕輕擰在了一起。“怎么了?”江柔順著他的目光望向門口。“嗨——”一雙狐貍似的吊眼飛揚跋扈地闖入視線,拉長的聲調(diào)中透露著十足的慵懶和玩味,“小少爺,好久不見啊?!?/br>江柔有點詫異:“你朋友?”周科打量了狐貍一眼,轉(zhuǎn)開目光,暗自捏緊了手里的拖布:“你來干什么?不對,你怎么還沒畢業(yè)?”他記得當時這人就上高三。狐貍沒理他,轉(zhuǎn)而看向江柔,走近了些,抬手去摸江柔的馬尾辮:“喲,meimei盤兒挺順啊,怎么之前沒見著你呀?”周科眼見不好,拿著拖布就沖狐貍掄去,誰知狐貍心里存著挑釁的意思,動作帶了力道,江柔沒躲開,頭發(fā)被他狠狠抓了一把。“你他媽……”“啊,哦?!焙偹闪耸旨奔泵γν碎_,看著怒目圓瞪的周科和江柔攤了攤手,“不好意思,我只是想摸一下。你看,小少爺,要不是你莽莽撞撞沖上來,本來這是挺和諧的一件事?!?/br>“誰他媽跟你和諧!”周科爆了粗,拎著拖布剛要上去卻被江柔拽住。狐貍冷冷地笑了一下,說:“當時也是一樣。要不是你,我打他一頓,出出氣,事兒也就過去了。偏偏你要多管閑事?!?/br>“……”周科盯著狐貍,只感覺一陣惡寒,他突然不想聽狐貍下面的話了。狐貍一瞬不停地觀察著周科的臉色,故作惋惜地嘆了口氣。他走到窗邊捏起一片碎紙,背對著周科,笑了笑:“今天幾月幾號來著?”五月六日。周科記得很清楚,早上白玄還說起過,距離自己的生日還有不到一個月。有什么地方不對。周科感覺自己的兩只手心都在瘋狂地冒汗。有什么地方不對。什么意思?這個時間是什么意思?而就在這時,從窗外一個很遠的地方,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叫。僅僅是一瞬間的事情,剛剛他和海帶聽到的那些歡呼聲好像就變成了驚恐的呼喊。江柔沖到窗邊,看到每一個教室窗口都塞滿了驚慌的面孔,所有的人都仰著頭向天井上方看去。而那些人里,也有皺著眉頭的林容予。狐貍轉(zhuǎn)向周科,抖了抖手里的碎紙片,嘴角上揚:“在距離高考還有一個月的時候,如果有人只是去了個廁所,回來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所有復習資料都成這樣了,哇哦……”紙片發(fā)出輕薄的聲響,歷史課本上那一抹醒目的黃色隨著他的動作不住顫抖著。——你說,他會怎么辦???“周、周科,”海帶驚慌回頭,“樓頂站了個人!”周科額頭上青筋暴起,撲上去抓住狐貍的衣領(lǐng)照著他的臉就是一拳:“你找死!”狐貍反而放聲大笑:“哈哈哈,打得好!來啊,繼續(xù)繼續(xù),你最好打死我,我倒要看看,他倆還有沒有命活到那時候?!?/br>白玄。周科瞳孔急促地收縮:“人呢?你把他怎么樣了?說啊,說??!”狐貍不回答,就只是挑著眼皮,靜靜地和他對視。周科問不出來,轉(zhuǎn)身抓著江柔向門外跑去。狐貍直起身來看著兩人的身影,嗤笑一聲,抬手摸了摸破裂的嘴角。“海帶!去找林,讓他想辦法!”周科把江柔往相反的方向一推,自己飛快地向樓下沖去。江柔扒著樓梯扶手沖他大喊:“周科你去哪兒!”“我去找白玄!”校服衣角幾個起落,很快消失在樓梯間里,江柔定了定神,回身準備跑去高三部,卻撞上了一個人的肩膀。她悚然抬頭。狐貍似的笑眼帶著危險的弧度,正靜靜地朝她望來。-在哪里?腦海中的聲音蓋過了心臟的跳動。在哪里?他們會在什么地方?平時這些胡同你不是張口就來嗎?現(xiàn)在怎么癟了?周科你他媽想??!五一假期剛過,初夏的傍晚熱度漸漸上來了,就連鳥兒也無精打采地飛回巢xue,啞著嗓子叫個一聲半響,對這悶熱的天氣表達自己的抗議。幼兒園里的小孩已經(jīng)穿上了半截袖,一個個從開放的院門里跑出來撲向父母的懷抱。一個戴著細框眼鏡的少年大口喘息著從樹下掠過。周科停在十字路口,跺著腳焦急地看著馬路對面的紅燈,校服外套早就不知道被他脫下來丟在哪里了,身上的白T恤被汗水浸濕,緊緊貼在他的身上。四十七。四十六。四十五。四十四……周科望著跳動的計時器,腦子亂作一團。他想起自己上個星期其實是見過狐貍的。那時候,狐貍正在和大個子縮在一個胡同口抽煙,見他來了,還沖他笑了一下。他應該警惕的,狐貍這種人吃過了虧,不可能這么輕易就算了。他早該想到的。可就算這樣,為什么要是白玄?人是他攔的,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