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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亂七八糟的人。有時間,也是該想想以后的生活了。路銘看著鏡中的人發(fā)愣,已經(jīng)不再年少了,不能一直這么下去。路銘也曾想過以后的日子怎么過,他想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他的地方,最好那地方有海。路銘不喜歡住什么郊外,別墅,遠離市區(qū),弄得和世外高人一樣,他和他們不一樣,路銘更喜歡住在吵鬧的街區(qū),最好是市中心,一開窗戶就能聽見下面繁華的吵鬧的聲音,然后找一個正常工作,每天朝九晚五,下班累了就回家睡覺,興致來了還可以去海邊散散步。不用誰來愛我,我也不會再去喜歡誰。或許哪天心胸開闊了還可以和別人調侃一下從前的自己。等到老了,頭發(fā)花白了,再一個人瀟瀟灑灑的離開。光是這樣想想路銘就覺得自己能笑出聲來。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韓樂正坐在休息室里理著頭發(fā),看見路銘出來睜大眼睛對他笑,他的眼睛很清澈,幾乎沒有一絲雜質,一眼就能看到心里頭,和那時候的自己特別像,路銘看著他有點煩躁,拿起桌上放著的香煙點燃夾在指尖,懶散的靠在后面雪白的墻壁上。前幾天我們店門前好像出車禍了,死了個人。路銘點點頭努力回想答道好像是有這么回事,我記著還來了好多人。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是誰惹了什么麻煩呢。韓樂單純的瞇起眼睛笑笑你今天怎么這么閑?。?/br>老了沒人理唄。路銘打趣道我早就過了你這種青春年少的年紀。好像真的年紀大了,掐指算算,剛掰開一個指頭路銘就搖搖頭作罷,算這些干嘛,不過是徒增悲傷罷了。一年又一年,什么都沒有變。哦對。韓樂猛然轉過頭我上個禮拜見著琴姐的前夫了……路銘夾著煙皺眉前夫?琴姐結過婚?韓樂點點頭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好像就是上個月結婚的,然后這個月就離了……,她前夫長得不錯,看著成熟穩(wěn)重的。說到這韓樂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笑我還跑過去和琴姐說,是不是誰得罪人了被找上門了,還被數(shù)落了幾句,這我才知道琴姐家里頭有多大背景。路銘點了點煙灰不以為然的答應了幾句。不過看他的樣子是來找人的,后來可能沒找到,黑著臉就走了……路銘拄著腮也不知聽沒聽見,一瘸一拐的走過去接了杯水,最近腿疼的毛病犯了,吃了兩片止疼片,咕嘟嘟大半杯水順下去,瞄了眼墻上掛著的日歷,往前翻了幾個月,清明節(jié)都過去好久了,路銘才反應過來已經(jīng)有幾年沒去給母親上墳了,上次的時候路銘原本以為自己和母親有好多話說,結果到了那買了束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后只得作罷,把花扔在一邊再也沒去過,路銘想著這禮拜抽時間去一次,外一母親把自己忘了可怎么辦。要不然在母親旁邊買一個墓碑好了,免得以后自己死了連個去處都沒有。活著的人給自己買這玩意,路銘覺著自己腦子有問題了。我不在那幾周你跟于莫了?聽到于莫兩個字韓樂臉上的表情明顯的僵了幾分他太會折騰人了……要不是因為我有事求他,我才不會……路銘笑道你還有事求他?因為那個林撼?對于于莫這件事路銘一直對韓樂有愧,他那時候是想著避開于莫才把他推給韓樂,但路銘沒想到,于莫會那么對待韓樂。被戳中了心事韓樂臉上一紅,耳朵尖也跟著紅起來,頭也低下去。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我知道他不待見我,但我喜歡他,我想為他做點什么。一句終了,路銘站在原地僵在那里,這句話挺耳熟的,他覺得自己好像也說過,即使沒說出來過,心里也這樣想過,是啊,你心里沒我,我還想為你做點什么,這樣的人會有什么樣的結局呢,路銘很想讓韓樂看看自己,然后大聲的告訴他,你以后的結局就是現(xiàn)在的我,但也只是想想而已。畢竟他不是我。而林撼也并非那個人。只不過路銘看見韓樂仿佛就看到了那會的自己,除了心疼,找不出其他。不夠我怎么覺得于莫對我,和對你差別這么大啊……韓樂眼睛轉了個圈樣子有點不滿。路銘笑笑他可能欠虐。這句話是句玩笑話,路銘真沒想到后來會出現(xiàn)一個人讓于莫這個老虎變成了貓。我可能不做了。韓樂以為自己聽錯了猛然回過頭看著他沒頭沒腦的問道你說什么?我說我不做了。路銘把手里的香煙熄滅再過幾個月,或者到年底,我不做了。這是好事啊。韓樂眼睛里晶晶亮的閃著光看著他,語畢他可能覺得說的哪里不對,眨巴眨巴眼睛又問了一句你不喜歡做這個,是吧?聽見這話,路銘特別想給他一巴掌。韓樂特別想問一句他為什么不做了,話到嘴邊卻咽了下去,路銘那種人,即便是你問出口,他也不會回答什么。等著韓樂被人叫走,路銘仍舊坐在休息室里,吸著煙,一副不知在想什么的表情。以前韓樂就說過,他一直覺得路銘這個人長得非常英俊,他就這么那么簡單的坐在那里就覺得賞心悅目,悅目是悅目,但韓樂看的出來,他真的很寂寞。也很孤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為年長幾歲沒有了競爭力,晚上雖然于莫沒有出現(xiàn),竟也沒有其他的客人出現(xiàn),路銘在店里坐了一會沒什么意思,不想再多待下去,披了件衣服,轉身離開了嘈雜的環(huán)境。馬路對面有一攤污濁的地方,據(jù)說是前幾天那個出車禍的人留下的,路銘走過去圍著那塊污濁轉了轉,不知道能不能在上面請人施個咒什么的,好讓這個人永世不得超生。想到這,路銘覺得自己太幼稚了,死了不過是化成灰,誰還記得誰。難得今天回家早,路銘繞了個遠去家旁邊的寵物市場買了點奢侈的貓糧,一直沒怎么理過它,路銘覺得一直以來虧待了它,要是哪天它真死了,這家里可就連人氣都沒了。在樓下的面館里吃了碗牛rou面,旁邊那桌一群年輕人在那里有說有笑,路銘吃著面時不時的瞄他們幾眼,他們臉上那種發(fā)自內心的笑和青春的氣息怕是自己這輩子都沒法再有了,若說有過,那也是以前罷了。電梯一路到了十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