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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拜二手術,你怎么樣?暖水壺里的水空了,關沛皺眉,提起暖水瓶走了出去,路上碰見一個患者的家屬耽誤了一會,打滿水回去的時候桌上的飯菜紋絲未動,路銘也還那樣坐著沒動地方。怎么?這些都不想吃?關沛作勢又要出去那我再去買點回來?路銘叫住他,搖搖頭。苦笑道你們那個小冊子寫的太好了,我現(xiàn)在看見手術倆字就怕。關沛愣了兩秒,而后才反應過來他說的小冊子是什么。走過去拍拍路銘的肩膀安慰道你別看那個了,我比它懂得多,你問我吧。路銘扭頭看著關沛近在咫尺的臉半天沒有說話。他現(xiàn)在特別想問一句話。一句他很害怕答案的話。路銘張張嘴,話到嘴邊卻沒法開口,沉悶的低頭不語。怎么了?關沛笑道你不都說了沒事么,不用怕。我不是說這個。路銘抬起頭對上關沛的眼睛。關沛,你是真的要和我在一起么?關沛臉上瞬間僵住,他沒想到路銘會說這句話。你說的和我在一起的意思,是我想的那樣么?路銘搖搖頭,又覺得自己說的不對我的意思是,你是打算治好我的腿之后就和我說拜拜么?不自主的握緊拳頭,關沛深深吸了口氣,他從未發(fā)現(xiàn)自己會帶給路銘如此深切的不安。你就是這么想我的?路銘神情復雜的笑了笑我也不明白我是怎么想的,我只是想著你別為了覺得做的事對不起我而對我說那種話,畢竟你有更好的選擇,男的也好,女的也罷,任何一個人都比我強。關沛定定的看著路銘平靜的雙眼,心中苦澀異常。路銘,你不比任何人差……路銘嘖了聲我什么樣我很了解,你別給我戴高帽,我其實一直想找個機會把這些和你說明白,真的,關沛,你再好好想想,我……我配不上你,這不是自我貶低,這就是實話,這些天我也想了很多,你那會利用我,你也有你的無奈,我不能因為這些就把造成我現(xiàn)狀的恨意都歸結在你身上,我自己也有很大的問題,所以,你就算就此離開,我也能很平靜的接受。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把心里的所想都完完全全的說出來,路銘松了一口氣。這些話,從第一天住院開始路銘就想說出來,他怕說出來關沛就真的走了,所以貪戀了幾個禮拜。貪戀一個人的溫柔,貪戀一個人的臂膀,貪戀一種自己從未得到的東西。貪得無厭,路銘大概深切的體會了這四個字。許久,關沛伸出手狠狠的把對方的腦袋摟進自己的懷中。他現(xiàn)在非常想要一個枷鎖,把他和路銘狠狠的鎖在一起,再也沒法打開,這樣是不是就會讓那個人的不安少一點。我不明白。他說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只知道我這輩子都會在你的身邊。很明顯的察覺到懷里的人繃直了身體。這句話,我大概只會說這一次,你可要聽好了。關沛俯下身體,將嘴唇湊近那人精巧的耳朵。路銘,我愛你。第三十三章新的文字(32)路銘手術結束那陣子把關沛忙壞了。一邊顧著醫(yī)院里的工作,一邊還要照顧他,路銘看著不忍,幾次和他說不然請個護工吧,都被關沛嚴厲的眼神瞪了回去,久而久之,路銘也就不再提這回事。做完手術的頭一周挺難熬的,躺在床上床上哪兒都去不了,疼的只能用止疼泵,特別難受的時候路銘也不敢和關沛說,他臉上日益冒出的胡茬已經(jīng)說明了他的疲憊,路銘想著自己忍忍也就過去了。他現(xiàn)在沒什么其他的想法,他只想和關沛好好的走下去。人生說長也長,說短也短,或許真的如關沛說的那樣,黑暗的日子一旦過去了,剩下的就都是陽光燦爛。腿上雖然腫脹疼痛,路銘也覺得沒什么,沒有什么比日子有盼頭更讓人值得活著的了。最近路銘沒什么胃口,再過兩天他就能稍微下床,關沛想著讓他能多吃點東西,下了門診直接開車去了市中心挺有名的一家飯館,雖然提前打電話定了菜品,奈何店里人太多,后廚的菜還在做,還得再多等一會。難得有時間喘息,關沛坐在一旁等位的沙發(fā)上發(fā)呆。最近忙的什么都顧不上,透過前臺的鏡子,怎么瞧怎么看著里面的人邋遢的要命。等菜的功夫還有個插曲。門口進來兩個年輕人,兩個長得都不錯,有說有笑的坐在關沛邊上,一開始關沛沒在意,聽著兩個人說話的語調,轉了個頭瞧了一眼。關沛沒想到能在這里碰見林撼和韓樂這兩個人。韓樂最先反應過來,他也愣了。指著關沛的臉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紅著大半張臉,林撼輕輕的拍了他一下。這才回過神來,對關沛點點頭。高……高先生。挺久沒有人叫過他這個姓了,關沛笑笑,答應一句。林撼略帶敵意的看了眼關沛,沒出聲,低頭小聲問韓樂誰?。垦凵駞s始終沒有離開過關沛,后者笑笑,打個招呼都不高興,這是有多喜歡吃醋。韓樂不好意思的推了下林撼咱倆找路銘的時候見過他,你忘了?林撼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臉上的敵意消了點低聲嘟囔句我看他看你那個眼神我就不舒服……這話被關沛聽了去,他愕然的笑笑。年輕真好啊,小打小鬧的小日子,他突然有點羨慕起面前這對。韓樂白了眼林撼,歉意的對關沛笑笑。路銘怎么樣了,我們上次去也沒見著他……你攔著不讓我們進去……上次啊……關沛想了一會道上次他剛做完手術沒多久,好不容易睡著了,我不忍心叫醒他,你們別介意。被看穿了心思,韓樂立刻擺擺手說句沒有沒有。他過兩天就可以試著下床了,前幾天拍了片子,位置還可以。韓樂點點頭,臉上的興奮溢于言表那他能和以前一樣走了?他身上還真有點從前路銘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