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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開個燈?!?/br>“哦哦哦,對,開個燈?!毖ν裣慵贝掖遗苋ラ_燈,開完燈又過來端水杯。祁楊勉強(qiáng)咽了一口,終于感覺活過來了,而這時,值班的醫(yī)生也來了。值班醫(yī)生跑得氣喘吁吁的,看來也跑得挺拼的,看到祁楊睜著眼睛,也忍不住感嘆了幾聲:“奇跡,真是奇跡?!?/br>他上前看了看,又簡單的問了幾個問題,祁楊一一答了,松了口氣:“好好復(fù)健吧,沒有后遺癥?!?/br>薛婉香趕緊拿了張紙巾捂住了臉,大滴大滴的淚珠滲透了紙巾從指縫里滾落了出來。醫(yī)生沒有再逗留,而是悄悄地退了出去,祁凜還要問后面的復(fù)健和治療,就也跟著退了出去。薛婉香哭夠了,擦擦眼淚、鼻涕,坐到兒子的床邊,呆呆的看著兒子出神。祁楊心里急邱琿,他分明記得最后一眼他看到了邱琿跳過來替他擋了一刀,地上的血跡已經(jīng)清理干凈了,讓他一度懷疑和邱琿奇特的相遇不過是黃粱一夢。但是那種寵溺、愛戀的感覺那么的強(qiáng)烈和深刻,又怎么會是做夢呢,他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卻又不敢刺激母親的神經(jīng),只好按捺下心中的焦急。可又實在憋不住,半天,終于磕磕碰碰的說了一個字:“狗……”還好,薛婉香不是真的那種受不得刺激的人,之前的事情雖然想起來還緊緊扯著她的心臟,可畢竟是過去的事情了,她的兒子也醒了,她清了清嗓子,語氣也很悲痛:“樂樂為了救你一命已經(jīng)死了?!?/br>祁楊沒想到她的母親會先說樂樂的事,不過也是,按理來說,他一直躺在床上也不該知道“淡淡”的事情,他只好再開口:“那小狗呢?”樂樂死前已經(jīng)懷孕了將近兩個月了,眼看就要分娩了,祁楊這會兒關(guān)注小狗們也不算突兀。“只活了一只,很可愛,”薛婉香說到淡淡又忍不住抹眼淚,“原本都很大了,昨晚不知道怎么回事跑了出去,跑到了邱琿mama那里,邱琿你還記得嗎,就是你不小心撞到的那個孩子,也變成了植物人?!?/br>薛婉香說完才突然察覺到了什么:“你不要愧疚,這件事不是你的錯,他現(xiàn)在也在這里,等你身體好一點(diǎn)了,我們就去看看他,他的父母我們也不會就這樣放著不管,也算給那個孩子一個交代。你醒了,說不定那孩子也能醒呢?!毖ν裣阏f完,嘆了口氣。“我明天就要去看他?!逼顥罴奔钡卣f了句。薛婉香沒在意,只以為兒子心里愧疚,點(diǎn)點(diǎn)頭:“好,明天就去看他?!?/br>原本祁楊還想說現(xiàn)在就去看,但實在是沒什么力氣,而且未免太莫名其妙了,況且如果邱琿醒了,他們也會很快知道的,只好說明天。“那狗還帶著一只貓,是祁凜撿來的,也很可愛,胖嘟嘟的,邱琿的mama帶著他們來醫(yī)院里給我們,沒想到他們兩突然跑了,我們再看到他們的時候就在你病房里,滿身是血的?!毖ν裣阏f著嗓子都抖了起來。“這狗真是上天賜給我們的,天殺的許建國養(yǎng)了個殺人狂兒子自己居然還想來要你命,要不是淡淡和小貓拼命護(hù)住了你,你就真的醒不過來了?!毖ν裣阏f完,精神又有了崩潰的預(yù)兆,祁楊不敢問了,趕緊抱住了自己的母親。薛婉香平靜了一點(diǎn):“不過還好,上天保佑,貓和狗都還活著,今天祁凜已經(jīng)把他們送到寵物醫(yī)院了,沒有生命危險,就是要休養(yǎng)很久,我們一定要好好對待他們?!?/br>祁楊聽到這里,終于松了口氣,不知道邱琿有沒有回到自己的身體里,不管回沒回去,總歸沒了生命危險,只要活著,就好。第42章汪汪汪祁凜再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后的事情了,那值班醫(yī)生一開始還跟他說注意事項,說到最后說了一堆祁楊這次醒來是多么的不可思議,簡直是醫(yī)學(xué)上的奇跡。也可見,祁楊這次醒來真的是一件概率極低的事了。“哥?!逼顥畛顒C笑了笑,祁凜還怔怔的站在門口看著他沒進(jìn)來。“看到你活蹦亂跳的樣子還是有點(diǎn)像做夢?!逼顒C終于動了,說完這句話,又沉默了一會兒,才走上前輕輕地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我還不能活蹦亂跳呢。”“遲早都會的?!逼顒C下意識的摸了摸弟弟的頭,被祁楊一巴掌打掉了:“別以為我沒什么力氣,你就可以占我便宜了。”“哦對,你長大了。”祁凜像是剛剛反應(yīng)過來,驚嘆了一句。“哥,貓和狗還好嗎?”祁楊還是沒忍住,問了句。“你怎么會知道……哦,也對,姑媽說了吧,”祁凜先是一驚,隨后反應(yīng)了過來,“沒有生命危險了,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有后遺癥?!闭f完,臉色也沉重了幾分。“沒有生命危險就好,總能養(yǎng)回來的?!逼顥钭约旱男睦镆埠軄y,但還是安慰了一句。他家貓那么嬌氣,磕到一點(diǎn)都要嫌疼的,這回真是要疼壞了吧,想到這里,他心里愈發(fā)難受起來。薛婉香去洗了個臉,這會兒已經(jīng)從里面出來了,聽他們說到貓和狗,臉上也帶出了一點(diǎn)傷心的神色。“祁凜,你去給你爸和你姑父打個電話。”薛婉香說道。“嗯?哦對,這都激動的忘了?!逼顒C趕緊拿起手機(jī)去走廊里打電話。“你餓不餓?”薛婉香已經(jīng)平靜了不少,除了眼睛紅紅的,和平常并沒有什么兩樣。“有點(diǎn)。”祁楊心里還在想邱琿的事情,身體上的不適都感覺不到了,聽他媽這么一說,才發(fā)現(xiàn)大半年不進(jìn)食的胃已經(jīng)餓到?jīng)]有饑餓感了,也不想吃東西,但又怕母親擔(dān)心,只好說有點(diǎn)。“我媽和姑父一會兒就來?!逼顒C打完電話,走進(jìn)來說道,因為許建國那里必須留個能說話的祁家人,祁明祥作為祁楊的父親自然要到醫(yī)院一趟,而唐蘭作為一個女人干脆說不懂,最后只好讓祁明輝留下了。“嗯,小凜,你去買份煮的稀一點(diǎn)的白粥,再帶一份牛筋湯吧,”薛婉香想了想,又搖頭,“外面的我也不放心,還是讓王媽做一份送過來吧。”王媽在祁家工作了二十好幾年了,薛婉香對她十分的放心,且她是看著祁楊長大的,幾乎要把祁楊當(dāng)做自己的親兒子了,當(dāng)時祁楊出事后,最為傷心的除了祁家人,那就是王媽了,絕對不會因為要這個點(diǎn)起來而心生不滿。果然,王媽接到電話,開心還來不及,再三保證一定要煮份最好的粥和牛筋湯來。“王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