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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時候,父親胡一冰都不在家,他忙著拉客掙錢,把她這個女兒完全忽視了。她只得自己動手洗菜做飯,她也知道父親的辛苦,也會把做好的飯菜給胡一冰留一份。只是胡一冰回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睡著了。早上起來,胡一冰又已經(jīng)出車了。同住在一個屋檐下的父女倆,好幾天都難得見上一面,更別說溝通交流。慢慢的,父女倆的話越來越少,越來越陌生。直到有一次,胡雪瑩因為和一幫街道上的小混混打架,被弄到了派出所。胡雪瑩看到一臉焦急的趕到派出所的胡一冰,她的心里居然有了一種報復(fù)般的快感。從那以后,胡雪瑩總是隔三差五的弄出一些動靜來,讓胡一冰心驚rou跳的。每一次,看到胡一冰大發(fā)雷霆的模樣,胡雪瑩都在心底暗暗發(fā)笑。她變著法子花樣翻新的折騰著胡一冰,她要讓他知道這就是忽視她的后果。今天太陽是不是從北邊出來了。那個棺材臉大叔居然這么開心,情況有些不對啊。難道是,他有了艷遇,還是買彩票中了五百萬?胡雪瑩悄悄的站在廚房門口。哇,他居然做了她最愛吃的鍋包rou,還有糖醋排骨。哼,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大叔,今天小心情不錯啊。是不是開出租車有了艷遇,勾搭上哪位美女了,還是哪位沒有品味的富婆要包養(yǎng)你了?!焙┈摮銎洳灰獾呐牧艘幌潞槐恢朗裁磿r候起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叫胡一冰大叔,反而不習(xí)慣叫他爸了。“死丫頭,什么時候回來的。你怎么說話呢,真是不拿我這個老爸當(dāng)親爹???”胡一冰被胡雪瑩嚇了一跳,不過他并沒有生氣。“喲,還來點小幽默?!焙┈摵傻目粗槐袄蠈嵔淮?,今天什么情況?”胡一冰居然還微微有些臉紅:“你瞎猜什么呢,我今天高興,做了你愛吃的鍋包rou和糖醋排骨。你要不吃,我可一個人吃了啊?!?/br>“切,小氣鬼!”胡雪瑩趕緊搶著端菜擺桌子。“味道不錯啊。”胡雪瑩吃了一塊鍋包rou,仍然不放心的盯著胡一冰,“大叔,我可警告你,你要是給我?guī)Щ匾粋€不三不四的女人或者是一身妖媚的狐貍精來,本小姐三腳就把她踢出去?!?/br>“你放心吧,就你爸這樣三等的中年大叔,沒有人會感興趣的?!?/br>胡雪瑩滿心疑惑的吃完晚飯,胡一冰催促她趕緊做作業(yè),自己收拾好碗筷桌椅,又開著車出去了。胡雪瑩看著胡一冰的背影,心想這個家伙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瞞著自己。不過今天這頓飯倒是不錯,家里好久沒有這樣輕松的氣氛了。胡一冰開著車,想著胡雪瑩的話,今天遇見他算不算是艷遇呢?可是,他是個男人啊,而且看樣子人家也是有家有室,生活幸福的人???可是為什么今天一天滿腦子都是他的影子呢?胡一冰有一點懷疑自己的腦子是不是有病了。☆、四再相見,雁過心底已留痕第二天早上,胡一冰開車路過彩虹橋早市的時候,鬼使神差的就拐上了去物流園區(qū)的路。到了那個人昨天上車的地方,空空的街道上只有風(fēng)卷著塵埃和沒有消融的雪沫在游蕩。胡一冰的心里陡然就覺得空空的,有一種失落的感覺。胡一冰搖了搖頭,又有一點啞然失笑。自己究竟是怎么了,那個人自己連名字都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的掛記他?四十來歲的人了,怎么會有這么幼稚的舉動。太陽已經(jīng)爬上了東邊的紅山,明亮的陽光灑滿了物流園區(qū)的的街道,還有園區(qū)邊上的樟子松林。北方的天空就是這樣的,只要沒有雨雪,天都是晴朗的,藍色的天白色的云,美的讓人心醉。這就是為什么蒙古高原要叫做藍色高原原因。只是一直生活在這個城市的胡一冰,一天到晚為著生活忙碌,并沒有閑情抬頭看看頭頂?shù)奶炜?,天上的云彩?/br>胡一冰正打算離開,一個身影迎著初升的朝陽迎面跑來。黑色的運動服,輕快瀟灑的步伐,整個人就像一縷飄逸的風(fēng)。一只毛色純白的小狗,歡快的追著主人的腳步,調(diào)皮的蹦跳著。在早晨的陽光里,這一人一狗是那么的快樂。慢慢的那人跑近了,胡一冰看到那張陽光般明媚的臉,呼吸就急促起來。怎么會這么巧,居然是昨天坐車的那個人。胡一冰就那樣癡癡的看著他,看著他手臂的擺動,腳步的起落,還有隨著呼吸起伏的胸膛,還有在陽光里額頭珍珠一樣閃耀的汗珠。那人快跑到胡一冰面前的時候,忽然停住了腳步。那只調(diào)皮的小狗,追逐著被風(fēng)吹走的紅色塑料袋跑到路邊的綠化帶里了。跑步的男人蹲下身子,拍著手掌,嘴里親熱的叫著:“悶墩,快過來!”小狗跑了過來,撒嬌一樣的蹭著男人的褲腳,在地上打了一個滾。男人愛憐的拍拍小狗的肚子:“走了,回家了,悶墩!”小狗撒歡的跑過胡一冰的車旁。胡一冰搖下車窗,輕輕的摁了一下喇叭。“鍛煉啊。”胡一冰努力擠出一個甜蜜的笑容來。男人有些驚訝的停住腳步,看了胡一冰一眼:“喲,師傅這么巧,又遇見你了。”“是啊,你真瀟灑啊,還帶著小狗跑步?!焙槐行┝w慕的說。“沒辦法,一個人在外面,總得把生活安排好吧?!蹦莻€人好像老朋友一樣的對胡一冰說。胡一冰不知道自己聽到這句話為什會感到高興,他是一個人在外面的??墒强此臉幼討?yīng)該不會是沒有家室的人啊,那一定是老婆孩子不在身邊。“走了,再見!”那個人沖胡一冰揮揮手,輕快的跑了起來。胡一冰的目光追隨著他,看見他頭也不回的跑進了路邊的一個貨場。胡一冰的心里說不出是興奮還是失落,一種自己也說不清楚的復(fù)雜滋味涌上心頭。再次相見,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從那以后,胡一冰路過物流園區(qū),總是會繞道那個貨場,希望能夠看到那個人,哪怕是遠遠的看上一眼他的背影。他沒有再和他說過一句話,只是遠遠的看著他,他不知道自己怎樣去和他搭訕,胡一冰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也是一個習(xí)慣于掩藏心思的人。只是那個人好像很愛笑,對每個人都是那么的和善。一個離家獨自在外工作的人為什會那么快樂呢,胡一冰有些想不通。那個人的一切就像一個謎緊緊的吸引著胡一冰。他每天都干些什么呢,他抽煙嗎,喝酒嗎,工作之余怎么打發(fā)時間呢?胡一冰是那么迫切的想要了解他。有時候胡一冰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著魔了,為什會對一個萍水相逢的男人有這樣的心思。但是認識了這樣一個男人后,胡一冰的生活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開始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