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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充滿驚嘆號的眼神重新去觀察隔離室里嗷嗷撞墻的喪尸,怎么看怎么和恐怖片里爛大街的設(shè)定相差無幾,怎么就……還活著呢?‘喂、到底是不是啊?’杜陵從意識的觸手中又分出一根細細的絲線,小心翼翼的戳了戳護在他一邊的蕭離的神識。‘生機未絕,說是活著也不算錯?!m然靈光已滅無可挽回,再算不得是個人類,但這樣至少有一個好處:‘算不得僵尸一類,所以你也就不用害怕了?!?/br>蕭離說著用神識給了杜陵一個溫柔的摸摸頭。‘……我早就不怕了!剛才那只是本能反應(yīng)——哎別動手動腳的繼續(xù)聽他說!’神識和神識直接接觸那是一般的感覺么,那是外源性的力量直接觸摸靈魂的感覺,本能的警惕排斥與對雙|修對象的信賴融合成通電般的戰(zhàn)栗感,簡直碰一碰,就有股子要靈rou交融的沖動發(fā)生!杜陵的神識慌張地向旁邊挪了一點,留在地面上的本體也面紅耳赤的放開手腳,和依然青松般筆挺,看不出任何不對的天帝隔開三步距離吹冷風(fēng)。可惡這家伙到底是怎么一鍵開啟了撩漢四十八手的??!撩的同時還能保持住高冷姿態(tài)簡直不科學(xué)——時光啊快把當年蹭一蹭就起立的純情梨還給我!杜陵在內(nèi)心悲憤的滾來滾去,完全沒考慮到這其中有他反復(fù)撩又臨門慫的功勞在,直到又被蕭離戳了一下提醒他下面說到重頭戲:不要說娛樂文化洗腦的杜陵,連市領(lǐng)導(dǎo)們顯然也不信那滿臉爛rou瞳孔消失的變異者還活著,但是那位特別擅長在最后抖包袱的研究員卻信心十足,還調(diào)出了熱成像掃描數(shù)據(jù),把變異者體內(nèi)的情況用靠譜的科學(xué)手法展現(xiàn)給人看。“注意這個高熱色塊對比——可以看出,變異體的肌rou群產(chǎn)熱明顯高于正常人,異常高的代謝率換來了超過正常水平的怪力。”他用激光筆指了一下執(zhí)著的用手砸鋼化玻璃,終于砸出了蜘蛛網(wǎng)紋的隔離觀察室,然后在一片驚呼聲中繼續(xù)淡定發(fā)言:“不過能量是守恒的,想要使用超過身體負擔(dān)水平的力量,就要必須消耗更多的能量,而變異體目前是依靠高速消耗自體組織完成這一過程的,從他的身體指標數(shù)據(jù)來看,這樣的代謝率他還能夠支撐……”嘩啦——數(shù)公分厚的特殊強化玻璃碎成一顆顆小碎片,變異者肌rou虬結(jié)的鐵青手臂直直的戳了出來,對著那些與他尚有一段距離的鮮活血食隔空抓著。“快降下備用隔離門!!拉警報!??!”雖然還努力端著領(lǐng)導(dǎo)范兒,但在這這突發(fā)狀況下,官僚大老爺們的反應(yīng)也和普通人相差無幾,都緊張兮兮的離席向出口方向靠攏。沒有掉頭就跑,恐怕還是那幾個肩上有星星的少壯派軍人表現(xiàn)鎮(zhèn)定的緣故。當然再鎮(zhèn)定也鎮(zhèn)定不過那老神在在,依然不緊不慢解說著情況的研究員:“……不會超過三十五秒?!?/br>隨著他的話音,那手臂亂舞的同時不斷猛撞隔離墻,試圖擴大破損的變異者的動作也慢了下來,等那個秒字出口,那只可怕的爪子也僵硬的垂了下去。那饑|渴的想要撲向獵物的變異者維持著掛在隔離墻上的姿態(tài),靜止下來,抽出了幾下后,徹底不動了。這回死亡是真的降臨了。“大家可以觀察一下,它的體積和之前相比縮小了至少1/3,這是脂肪和肌rou組織被過度消耗的證據(jù)?!边€站在原地的研究員繼續(xù)淡定的分析著,而被他提醒不由自主去看那具尸體的人則齊齊打了個寒顫。就在半個小時前,他們看到的是一個情緒暴躁狂怒的正常男人,然后在一刻鐘之間,他變異成了一個青面獠牙力大無窮的怪物,接著是現(xiàn)在,它抽搐著縮成一具佝僂的、皮包骨頭的干尸……這一切,已經(jīng)完全超過了正常人能夠理解的范圍。但不管怎么說,這東西曾經(jīng)是活著的,然后死了就不再具有威脅性的特點,還是讓一群人多多少少松了口氣。但那位研究員卻似乎意猶未盡,等這些官員各就各位后,他推了推一看就是變|態(tài)標配的金絲眼鏡,好整以暇的進入第二階段:“當然,這只是完全隔離的理想狀態(tài)下,一個標準體重的成年男人從變異到消亡的過程,如果這中間它能夠獲得食餌補充能量的話,情況又會有所不同,請看——”他按動遙控按鈕,一扇不透光的金屬隔離板被升起,一個和壞掉的那個一模一樣的隔離觀察室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中,甚至里面還有個幾乎一模一樣的變異者正在嚎叫徘徊,注意到強化玻璃這側(cè)的活食們后,它也像那個自己累死自己的前輩一樣激動的撲上來,開始砸墻。當時接下來的發(fā)展有所不同,那金絲眼鏡又cao作了幾個按鍵,隔離室的頂部打開,一條機械手臂抓著一頭活豬出現(xiàn)在天花板上。這個刺激顯然比隔著層玻璃的一群前同胞更有誘|惑力,變異體直挺挺的轉(zhuǎn)過身去,開始仰頭對著上空揮爪嘶吼。機械臂一點點的降低……“夠了??!”坐在首位,大概是陌州市市長的中年官員斷喝一聲。他臉色極為難看的霍然起身,對在他左手邊抱胸而坐的兩杠四星怒目而視:“雷俊你給我適可而止,讓你的人收斂一點!我不想再看到這種利用公民身體進行的違法展示!!”“哦……那您肯相信我們了嘛,陳市長?”那被稱為雷俊的大校是個看著不超過三十歲的少壯派,開口后軍姿再筆挺也掩不住撲面而來的兵痞味道,那輕蔑的眼神分明再說:再做的各位全是辣雞。“我難道不是從一開始就按照你們的要求,以軍事化管理災(zāi)后救援工作了么?!你們到底知不知道這會對后續(xù)工作展開增加多大難度!現(xiàn)在市民已經(jīng)有很大意見了!”看著他這副樣子就來氣,陳市長惱火的拍著桌子:“如果不是你們手里有特批文件和我老領(lǐng)導(dǎo)的介紹信,我是瘋了才會相信你們這套見鬼的說辭,放著抗震救災(zāi)一線不管帶著人在這里看這該死的試驗!我需要知道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你們給我保證在軍隊接管災(zāi)民之后,能夠杜絕這該死……什么魔的傳染病的爆發(fā)!保證這座城市不會亂起來?。 ?/br>不管是為了自己的前途還是心系百姓,陳市長都是真心實意的想要聽到一個肯定的答復(fù)的。然而他注定是要失望的。不能,哪個都不能。雷俊還沒開口,杜陵已經(jīng)在心底給這份微薄又奢侈的愿望判了死刑。果然:“首先,我要澄清一下,這不是傳染病,而是‘魔氣’,其次我必須非常遺憾的表示,不能?!?/br>“………………哪個不能?”被他這份理直氣壯搞得有些迷糊,陳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