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3
止那點人呢……他們是輪換狩獵的?!?/br>大概是覺得這一人一妖(?)態(tài)度鮮明,不會是食人魔修的同黨,鮫人的膽子便漸漸肥起來,忍不住語帶諷刺的插嘴道:“今天算是小潮,才只有這么點人,畢竟每天的失蹤人口能養(yǎng)出來的海魔就那么多,作戰(zhàn)的場地就那么大,哪些隊伍能上還是競價排號決定的呢——等到大潮來了,你們還能看到軍|民魚水一家親,共同作戰(zhàn)的場面呢,十分感人肺腑哦。”如果不是作戰(zhàn)雙方都魔氣四溢,在修煉者看起來如同置身地獄的話。井然有序眾志成城的吃人血饅頭,還要冠上各種好聽名目感動自己,也就只有那些虛偽的人族能夠做到,在日復一日加深的驚懼厭惡中,漸漸覺醒了妖族自豪感的鮫人驕傲又不屑的想。她一副“我妖族真是好單純好坦率,和外面那些虛偽做作的賤人好不一樣”的得意樣子,還越說聲音越大。搞得超緊張蕭離下一秒就會暴走的杜陵兩眼冒火,恨不得活吃了她:不會說人話你不會閉嘴?。?/br>果然還是切塊紅燒了多加點辣吧,反正他個大男人要那么多珠子也沒用,還不如炸了熬油,還能節(jié)能環(huán)保多點好多年燈。由于杜陵眼中的威脅之意太過明顯,鮫人終于如他所愿的重新閉上嘴——滿臉委屈的:大家都是走正道的好妖精,嘲諷幾句隨隨便便就入魔的輕浮人類怎么啦!莫非是在顧忌……那一位?!但是天帝這樣的立場,難道不該很欣賞我這樣與魔道劃清界限的好妖怪嗎?難道天庭果然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偏袒人族?天了嚕!我剛剛狂噴了一頓人族,他會不會誤會我在映射天庭??媽呀是不是要被滅口了……吶喊.jpg陳魚腦洞開的也挺大,但她哪里懂杜陵那份身在妖族心在人的苦逼辛酸。小心觀察著蕭離的臉色,杜陵覺得他們還是盡快遠離這條偏見傳播源比較好。再聽她嘰歪下去,連他自己都會覺得人類沒希望了,不如全滅算完。然而還有最后還有一個問題:“對了,你怎么會在魔都……祁峰玉那家伙,如今怎么樣了?”好歹也是和墨炆天平起平坐的副局長,也不知道天災時妖管局那場內(nèi)亂中,這老自稱鳳凰的野雞精有沒有幸存下來——倒不是說杜陵對這眼高手低的花架子野心家有什么感情,只是敵人的敵人就可能是朋友,他衷心希望這個老牌妖王能再蹦跶幾下,給墨炆天添點麻煩,為世界多爭取點時間。“我……我在這里上學呀,至于祁大人……”支支吾吾的先回答了一半,藝校生半低著頭眼珠子亂轉(zhuǎn),試圖找一個能扯鳥尾巴當大旗的說法。但事實證明聲樂專業(yè)和表演專業(yè)也是隔行如隔山,反正杜陵一眼就看穿了她:“說謊前先掂量掂量會不會露餡?!彼滹`颼的提醒道。被戳破了小心思,陳魚的肩膀頓時垮了下去。“……我不知道,那回之后他就沒再聯(lián)系過我了,連這學期的贊助費都沒給我?!痹就σ笄诘男卵氤茄a貼處說翻臉就翻臉,連一百塊都不給她,害她生活一下子窘迫起來,那群討厭的同學還覺得她是被金主拋棄了,以前挺熱情的室友們不幫忙不說,還開始排擠嘲笑她……所以說人心真是惡心又下流!杜陵是不知道她如此曲折的心路歷程,沒得到有用的情報雖然有點失望,但人也不打算繼續(xù)為難這只腦子不太好使的鮫人:“不知道也無所謂,你自己好自為之吧?!?/br>言畢就拉著蕭離準備飛離天臺,至于在斷電情況下,被他們抓上來的小妖精要怎么爬下金茂大廈……那就不歸他管啦。讓你火上澆油,記仇,就這么沒風度,有本事打我呀?“——等等!”在最后關(guān)頭慫蛋也能雄起,眼看那柄金光閃爍的飛劍即將起航,陳魚突然從地上彈起來,撲到護欄上試圖拽住他們。但她的目的并不是杜陵預計的搭便車,而是:“你們是剛剛來魔都的吧?并不是一開始就在這里的對吧!?能說說你們怎么穿過那層迷霧的嗎?求求你們幫幫我、我……我想回家……”少女閃爍著碧波色澤的大眼睛里充滿希冀,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從她眼角滾落,直直從高空墜|落不見了蹤影。那是一顆真正凝結(jié)了感情的鮫珠。顯然這條鮫人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天地大劫后神州碎裂,她的故鄉(xiāng)如今早不知道失落到什么地方的事實。這時候杜陵是真的有點可憐她了。一個偏遠海域來的小姑娘,獨自一只妖漂在陌生而不友好的大都市,會膽戰(zhàn)心驚的把遇到的危險無限擴大,最后對全人類都充滿負面觀感也無可厚非。“告訴你你一個人也過不去。”他嘆了口氣,決定暫時先不解釋這復雜的內(nèi)因:“這樣吧,你先自己躲好了,等我們處理完魔修的事,要離開時帶上你一起——不保證你能回家,但可以給你份工作。”他留給陳魚一張追蹤符,只要對方一直保留著,他們離開前可以據(jù)此找到這條魚,把她一起帶走。雖然不能送她回渤海,但是丟給一直報怨人手不夠用,每天都在黑化的端靜師侄做個苦力,還是非常可以有的。就算肩不能負手不能提,也可以豐富一下凌天派的娛樂生活不是?文藝兵嘛,在沒網(wǎng)沒電的時代養(yǎng)個人rou點歌臺,這交易多劃算。杜陵毫不愧疚的接受了無知小鮫人的感激之情,對自己的決定十分滿意。現(xiàn)在唯一的問題是,怎么讓臉色陰沉渾身寒氣大冒的天帝大大,也同樣滿意起來。“小酸梨子你這是又吃醋了?”等離足夠遠,脫離了鮫人的視線范圍后,杜陵戳了戳鋼箍一樣卡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故意揶揄道。“沒有,那鮫人是無辜的,帶上她是正確的決定。”蕭離開口就是很正經(jīng)的標準答案,但是他的手臂并沒有放松,身體也仍然繃得硬邦邦。明顯口不對心,情緒一點都沒有好轉(zhuǎn)。鮫人的胡思亂想中的確有一條切中要害,那就是人類當權(quán)者的所作所為,的確讓蕭離聯(lián)想到了天庭。這個覺醒中的世界立場曖|昧不明,創(chuàng)造者一開始制定的“正確準繩”天道已經(jīng)消亡,如果自命為魔尊的那個妖孽也只是一枚棋子,實際上是他們棲身的這個世界,要將所有生靈推入魔口呢?如果真是如此,那什么是正確什么錯誤,他已經(jīng)有些分不清了。“誰管對不對啊,我就是看那小丫頭沒膽子和魔修扯上關(guān)系,干脆捎給咱們靜靜姑娘做個苦力,也省得她老抱怨缺人使喚?!倍帕曷柤纾苯影炎约阂稽c也不高尚的心思挑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