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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了一把土。這下真是灰頭土臉,與周圍渾然一體了。準備就緒后,野戰(zhàn)營尖兵杜陵上尉深吸一口氣,開始小心翼翼的向著正邪魁首的會面地點靠攏。他一邊繞著各種妖靈殘骸匍匐前進,一邊還忙里偷閑的琢磨著,墨炆天突然搞出這么大聲勢,還制造出這一老團疑似消化不|良產(chǎn)物的東西,到底是要鬧哪樣?總不至于就為了表現(xiàn)大魔王自帶腥風血雨吧,說是嚇唬人都很LOW呀。杜陵盡量不去想這里面又有多少妖怪被害,只看那些被強行納入污染范圍的靈氣團,不少還隱約能看出原本的模樣,基本上都是千年人參異種靈芝這樣的先天靈物,不知糟蹋了多少年積攢下的家底,令人十分rou疼。你這樣浪費還不如給我?。。《帕暧X得自己體內(nèi)的洪荒之力……不,是半吊子煉丹師在痛苦的吶喊。不過他也稍微有點明白墨炆天為什么這么做,他應該不是因為要和天帝決戰(zhàn)了,才臨時抱佛腳亂嗑藥造成消化不|良,而是就要這個亂成一團的效果本身——魔氣、妖氣、靈氣駁雜的交織在一起,遮蔽掉了所有痕跡。除非也派一個像自己這樣智勇雙全(……)的間諜,否則器靈絕對無法窺探魔霧內(nèi)部的情況,甚至都不會懷疑墨炆天另有目的。畢竟這么大招旗鼓的胡亂吞噬,怎么看怎么像是對天帝的挑釁。——而這么大手筆的土豪式炫富,則是對小爺我的挑釁。多虧我們夫夫齊心顧全大局,才能多容你這個敗家子多蹦跶一會兒,杜陵鼻孔噴氣,成功用精神勝利法趕走意外附體的葛朗臺之魂。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隱約能夠聽到墨炆天說話的聲音。這貨肯定是表演型人格變|態(tài)沒跑了,見他又在高談闊論,杜陵很不耐煩的做了次免費鑒定。痛陳家史這種事情一次就夠了,好容易制造了躲開器靈監(jiān)控,可以共商大事的好機會,結(jié)果又繞到器靈如何坑害他上去,你是祥林嫂轉(zhuǎn)世啊。不過這一次選取的角度似乎是大家都是器靈的棋子,就該互相幫助一起擺脫悲慘命運。大概是想要通過制造同仇敵愾的情緒博取信任?杜陵等夠理解墨炆天的用意,但是聽清他是在大放諸如“你我其實不過是同一個硬幣的兩個面,只是你比我幸運,生而為人,所以才被選為修煉仙道成為刀,而我這樣無根無基的妖孽,就只能成為被人恐懼鄙夷的魔修?!边@類厥詞時,還是忍不住罵了句放屁!還一體兩面呢,這臉也是大如腳盆厚賽城墻了!別把修仙說得好像很輕巧一樣,和我家小梨子那是萬年不褪流行的世外仙株,和你這種終點用爛的X傲天模板哪里像了?!“廢話少說?!币恢北3种聊奶斓?,顯然也不太吃這種厚顏強拉關(guān)系的招數(shù)。即使同樣一張冷面,也能讓人看出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足不耐煩。被這樣毫不客氣打斷的墨炆天,表情在一瞬間扭曲,眼底那nongnong的怨毒之情,即使再用力掩飾也昭然若揭。大概又被所謂正道人士的鄙夷傷害了心靈吧,但是要照杜陵說,一個魔頭有個翔的資格為此生氣,你就是作惡多端卑鄙無恥活該一死以謝天下啊,不信看看四周圍,還飄著這么多受害者遺體冤魂做證明呢。洗地洗多了還真當自己是朵白蓮花……被杜陵惡狠狠吐槽了個徹底墨炆天不知道有沒有鼻子癢癢,反正他終究忍下了這口氣,開始說不是廢話的內(nèi)容。他果然不是來打架而是來談合作的。具體就是正邪兩方暗通曲款,你來我往打表演賽。不要一次性砍死誰釋放能滿足器靈胃口的能量,而是每次一點點,他這個做魔尊的屢敗屢戰(zhàn),每次打包剛好夠神器維持的魔氣過來,讓天帝斬魔凈化。要知道神器想要發(fā)動劫難也是有條件的,下界的供養(yǎng)不斷,器靈就是想要作妖也很困難——這里墨炆天冷不丁爆了一個大料:作為蓄能池的靈泉碎片會脫離本體,居然是器靈故意而為!原來最初大能的設計十分圓滿,神器監(jiān)督維護著世界按照他認為正確的“道”來運行,而正常穩(wěn)定發(fā)展的世界,又會持續(xù)不斷的提供靈氣滿滿滋養(yǎng)神器,形成一個完美的平衡。但是器靈想要自由,一個完美運轉(zhuǎn)一切都按部就班的世界卻沒給它留空隙。于是想要更大的主動權(quán)的話,它就得先打破平衡。怎么做呢?當時器靈甚至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最多以傳音和虛像投影的方式,忽悠一些有野心沒腦子的道修為它做事。又妖族連偽飛升到天庭的資格都沒有,所以那時候天庭只能嘗試著誘發(fā)人心陰暗面。為此,它結(jié)合前主人留下的一些語焉不詳?shù)氖揪?,不斷誤導一些心性不佳遲遲無法突破的修士,愣是搞出了只能囂張一時沒有前途可言的所謂“魔修”(此處省略墨炆天對人族本性同樣卑劣的嘲笑數(shù)百字,以及對大千世界里與道修平起平坐的真正魔修的向往數(shù)百字。)于是創(chuàng)界大能一力打造的這個“純凈”世界,終于有了第一個污點。只能一切的起源只因為器靈下決心要破而后立,需要一個起歪心思的“賊”將自己的蓄電池偷走。是的,融入杜陵身體中的那個神器殘片,就是史上第一個魔修的撬下來的,這個沒有經(jīng)受住誘|惑被自己貪欲吞沒的第一人,在成功的同時就被涌出的大量高純度仙氣活活燒成了灰,半點沒享受到他幻想中以充足靈氣為后盾,白日飛升的美好愿景。(是啊,便宜都被我占了雖然也并不能飛升——by.被天上掉的金餡餅砸中的杜陵)總之當時被拆下來的碎片就直接飛遁而走(估計當年靈泉也是被大能強按上去的),沒人知道下落,但是器靈并不在意,因為它的目的原本就是要切斷下界對神器的供養(yǎng)。等到神器逐漸靈光黯淡難以為繼,那么就成了世界虧欠于它,天道運行的基礎變得薄弱,它也能主動調(diào)動更多功能“自救”。用現(xiàn)代宅男女們比較容易理解的說法打比方,就是主動把自己搞成殘血,好開啟狂暴模式。整個計劃器靈完成得十分漂亮,被它選中的執(zhí)行人等于直接被滅口,按理說應該無人知曉此事。但還是那句話,一個器物并不真懂人心。被它算計的那個第一魔修曾經(jīng)也是名門大派出身,門人故舊都不少,而且那時候他只知道自己被心魔所惑走了歪路,也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徹底偏離大道,所以甚至有意把“自創(chuàng)”的這門功法傳授出去。這樣一來他修魔之后,也有三五個追隨者知曉一點內(nèi)情,從天庭竊寶的記錄也就被留存下來。后來魔修作為天庭沒收拾干凈的手尾不斷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