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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要這樣嗎?” 季城這樣問她。 沐羨魚喃喃重復:“一定要這樣嗎?” 她也不知道。 那年她十三歲,金窟里長大, 第一眼看到他時便淪陷了,年歲漸長時,求而不得成了執(zhí)念,再后來嫁為人婦,深閨寂寞, 她以為她不怕,卻不曾想無望的等待竟是如此的苦不堪言。 謝景行輕輕吻上她冰涼的頭發(fā):“這輩子換我。”多久都依你,直到你高興 沐羨魚放空思想,沒聽到他的深情,她目光迷離,依舊喃喃自問:“一定要這樣嗎?” 真要嫁了,他也真心想娶,她忽然卻步了。 “自然?!敝x景行回答道:“你那么喜歡我?!?/br> 這下沐羨魚聽到了,“你真不要臉?!?/br> 謝景行接道:“我沒臉你還愛我,那你喜歡我什么呢?” 沐羨魚還沒回答,他替她搶答道:“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喜歡我的風度翩翩、喜歡我的文武雙全?!?/br> “其實呢,我不止這些長處,我最大最好的長處,后天晚上你就能看到啦?!?/br> 沐羨魚原還沒反應過來,待回過神的時候,一張臉從脖子紅到耳根,竟妖治的叫人心顫:“你真是……” 好不容易攢起來的傷感叫這貨的不要臉破壞了個干凈,她還沒想好形容詞,他又開始了自吹。 “你別看我瘦高,脫了衣裳那跟謝安是一樣的,我自小在上陵大學士手下讀書,驃騎將軍親自教習武術,文學素養(yǎng)武力值那都是分分鐘能秒殺全場的,就上陵那幾個皇子你知道吧,二皇子是我發(fā)小,咱們要是去上陵玩,他得好吃好的招待咱們,我那么有錢,那排場肯定不比他小啊?!?/br> “說起來秋狩也近了,咱們皇族的子弟都要參加,上陵路遠,未免舟車勞頓影響發(fā)揮,我們還得提前一個半月出發(fā),到時候入了皇家園林,那場景、那開闊,我熟門熟路,分分鐘拔個頭籌……” “哎,你別睡啊,我還沒說完了……” “仙女?小仙女?” “……太不給面子了吧?!?/br> 謝景行瞧摸著戳了戳她細嫩的臉頰,見人沒有反應,估計是真睡著了,左右后天就要嫁給他了,他想至少在成親之前,自己這個正人君子的形象得穩(wěn)住了,不能叫她瞧出來。 離開帳篷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形象登時偉岸了許多。 原來,當一個正人君子的感覺是這樣的。 他接受來自每一個人贊賞的目光,不局限于蜜桃迷惑的視線,立在溫暖的火堆旁,很想張開雙臂,釋放他七彩的羽翼。 蜜桃看著謝王爺被火光照的發(fā)光的身影,又點了一眼莫名其妙的謝安,若有所思的進了自家小姐的帳篷。 “小姐,您睡啦?” “噓噓噓?!便辶w魚睜開假寐的雙眼,示意她小聲點:“別把腦殘引進來?!?/br> 蜜桃當然知道自家小姐口中的腦殘是誰,大半夜站在火堆邊上,圍著火堆飄來飄去,實在是一言難盡的行為,她現(xiàn)在真的開始擔憂謝安會不會被謝王爺傳染了。 “小姐。”蜜桃脫了外杉,小心的縮進沐羨魚打開的被窩里,小聲的說道:“您讓我查的事查清楚了?!?/br> 沐羨魚今日讓她上山的求簽的時候,順帶讓她把寺廟和祠堂的分布都給摸清楚了再回來。 徒步爬上翠屏山祭祀謝家的先祖? 閑的沒事干了給自己找罪受這是。 她道:“怎么說?” 蜜桃道:“守衛(wèi)認牌子,我和謝安蒙著臉,他們都沒問是誰。” 沐羨魚點了點頭:“這才上道!” 蜜桃繼續(xù)道:“祠堂就在寺廟后院,這個寺廟只為謝家的祠堂而開,但是只要有牌子,從后門也可以進?!?/br> 沐羨魚心里有了計較:“有生臉嗎?” 蜜桃自然不知道誰是生臉,但謝安知道,如果有從上陵安排過來的人,他一定會認出來。 “沒有?!泵厶掖鹜?,想到謝安特意加的那句話,抿唇道:“謝安說,長公主身份高貴,當年皇上賜婚是為了穩(wěn)住謝家,并未先問過長公主的意愿,因此,心里十分愧疚?!?/br> 沐羨魚心下了然,原來有這個交換的先例存在:“怪不的?!?/br> 蜜桃繼續(xù)說道:“長公主死后,身側的親信一直供奉她的靈位,雖然已經二十多年過去了,可是——她們畢竟是從上陵皇室里出來的?!?/br> 二十多年的郁郁寡歡,一個個得變態(tài)成什么樣子。 這群人仗著自己是長公主的親信,即便是官奴,早就代入自己是長公主守靈人的老太太們,也必然會百般刁難沐羨魚,畢竟是商賈出身,那么有錢還那么年輕漂亮,又嫁了謝景行這樣人人歆羨的男子,不眼紅就怪了! 沐羨魚鐵了心的不湊這個熱鬧,自然不會理會謝安特意的“警告”,她不就不去,能耐她何! “蜜桃,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蜜桃有些尷尬:“小姐,您說的哪句?” 沐羨魚道:“最重要的那句?!?/br> 蜜桃恍然大悟:“記得,錢莊的戶頭我已經開好了,白老板那邊已經開始陸續(xù)的往我這轉銀子了?!?/br> 沐羨魚無語,蜜桃心里的她,居然時時刻刻只想著錢!太過分了!她明明是一個時刻為下人著想的好主子! “我在你心里,就是這么個形象?” 蜜桃疑惑了:“小姐,您跟我說了太多事了……”她總結道:“都是十分重要!” 沐羨魚懶得跟她計較:“是你跟謝安?!?/br> “???”蜜桃聽她提到謝安,想到今天他把自己一路背上了翠微山,寬闊結實的脊背,孔武有力的臂膀,安全的港灣。 她臉紅道:“小姐——他跟我說,跟我說……” 沐羨魚才沒興趣知道謝安跟蜜桃說了什么,只提醒道:“我說過,你們至少得先過了頭三年?!?/br> 蜜桃一愣,謝安今日說,等今夏她行過及笄禮,便問自家大小姐討了自己。 可她先答應了自家小姐。 小丫頭難過的掉了金豆豆。 沐羨魚算是服了她了,要不是自己也有過這么傻白甜的天真時候,她是要懟蜜桃一頓的。 “萬一謝安私底下是個摳腳大漢,你能忍?” 蜜桃叫沐羨魚嚇得金豆豆停了:“他——他摳腳” 沐羨魚道:“我怎么知道。” 蜜桃叫沐羨魚逗笑了:“我也不知道?!?/br> 沐羨魚道:“所以呢,要不要時間了解?” 蜜桃認真的點頭:“要?!碑吘?,即便是謝王爺,傳言中風度翩翩又高傲的金孔雀,私底下卻是個喜歡圍著篝火跳大神的,這種事不多相處了,還真不知道。 沐羨魚不忘恐嚇她:“而且有謝景行那種腦殘主子,謝安難保不被污染。” 蜜桃被“污染”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