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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種金屬粒子!密度之高,完全超出正常水中各種粒子的正常含量。這個世界的水質(zhì)已經(jīng)有如此巨大的改變了嗎?還是人為添加進去的?如果卷毛兒再也不喝這種水,他體內(nèi)的金屬粒子就會代謝而出,漸漸消失。可惜太晚了,卷毛兒的身體已經(jīng)支持不到那天。第10章明天整死你!林巒摸摸頭發(fā),頭頂有個璇兒的地方還潮乎乎的,是卷毛兒抹上去的眼淚和鼻涕。造夢倉的外殼和和桌椅的金屬是同一種,密度大,質(zhì)量低,具有良好的延展性。內(nèi)部布滿了各種電氣元件和密密麻麻的線路。這是一個很值得懷疑的裝置,各種部件都有可能是輻射源。集中精力,將助夢倉的每一個細小部分都細細看過,結果,不是它或者它的組成部分。林巒有些力竭,太陽xue突突跳著疼。想了想,決定再努力最后一次,如果還發(fā)現(xiàn)不了什么,今天就算了。神識略過助夢倉,繼續(xù)向四周散布。這房間很干凈,一只寄生蟲都沒有,連地毯和床鋪上一定會存在的螨蟲都沒有。科技真是發(fā)達了。墻壁的材料很特殊,表面看起來像玉石,實際上是一種新型合成樹脂,也就是通俗說的塑料。苯環(huán)上的一個基被一種林巒從未見過的礦物粒子取代了,成品看起來就像透明的石頭一樣漂亮光滑。墻壁是夾心的,在玉石表面的背后,有密密麻麻細小的軟管。這些軟管通上電,就會均勻散發(fā)出耀眼的白色光芒,通過透明墻壁的過濾,人眼看起來就是白色的溫柔光線。燈光發(fā)出的粒子撲打在樹脂墻壁上,苯環(huán)上被取代的礦物粒子輕輕震顫,發(fā)出了那些影響卷毛兒身體的波。所以,卷毛兒是一個要被自家墻壁害死的倒霉蛋兒。哈,林巒興奮的想,這可是一手掌握了你的生死?。?/br>——卷毛兒,明天整死你!林巒在一陣窒息的感覺中醒來,眼前黑乎乎,鼻子被一個觸感溫熱的胸膛擠壓著。好吧,肯定是卷毛兒睡著睡著又想抱狗。掙扎了兩下,箍得挺緊。林巒覺得快要被勒死了,底牌在手,膽子大了很多,索性伸出手,狠狠在卷毛兒胸口擰了一把。熟睡中的卷毛兒憤怒了,彎起膝蓋,一腳把不讓人睡覺的東西踹飛……然后皺著眉睜開眼,手還不停揉著胸口。林巒走到他跟前,表情嚴肅,先發(fā)制人:“我可以治好你。”卷毛兒保持著揉胸的動作僵硬了會兒,簡直可以看見剛睡醒的腦子里頭齒輪企圖轉(zhuǎn)動但動力不足的顫抖,還能聽見里頭干澀的“咔咔”聲。好一會兒,卷毛兒抬頭看著頭上林巒的正經(jīng)臉迷迷糊糊問:“啥?”林巒堅定的、鄭重的、一個字一個字再次重申:“我說:我、能、治、好、你?!?/br>卷毛兒頭上的呆毛兒翹起幾根,就像伸出來好幾根根須,晃晃悠悠。迷糊的眼神簡直是在一瞬間清明凌厲起來:“你怎么在這里?”林巒擺出一個很高雅(很裝X)的微笑,并不說話。卷毛兒站起來,林巒立馬降到了他胸部的位置,氣勢全無。但是林巒想,身高不是問題,掌握生存要素的人才是老大,傻大個兒,馬上來膜拜我吧,哈哈哈。然后這個傻大個兒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掌握生存要素”的人,轉(zhuǎn)頭進了衛(wèi)生間。林巒眼睜睜看著卷毛兒在昨晚他摸了十萬次的墻壁上輕輕碰了一下,衛(wèi)生間的門就打開了。門再打開的時候,卷毛兒穿著一套淺駝色寬松衣褲出現(xiàn),看起來又舒服又干凈。他環(huán)顧四周,對著地上的酒瓶和機器人殘骸皺眉,又看看仰頭盯著自己不停刷存在感的林巒,帶著命令的語氣說:“既然你住在這里,就要打掃房間?!?/br>林巒……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我說我能救你的命啊啊啊啊啊啊兩個人都站著不動,卷毛兒也沒有太在意林巒的抗拒姿態(tài),轉(zhuǎn)身往外走,邊走邊隨口說:“打掃了房間才有飯吃哦?!?/br>跟隨著卷毛兒,林巒第一次走出了穿越過來的這間小房子,開啟了新地圖。僅管這個新地圖還是一間比那間大不了多少的房子,除了同款地毯,里頭空空如也。卷毛兒在墻上某處觸碰了下,一座吧臺被推出來,上頭琳瑯滿目堆滿了各種瓶瓶罐罐,他伸手取了個杯子,從一個實驗室滴管一樣粗細的金屬管兒里接了半杯水,咕咚咕咚喝下去。林巒盯著那杯水,呵,這就是能喝死你的水。然后卷毛兒又觸碰了那個位置,吧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開放式小廚房,四個爐灶,灶壁上掛著幾口鍋,還有為數(shù)不多的瓶瓶罐罐。林巒,這個收納方法很不錯。不知道卷毛兒做了什么動作,他眼前又出現(xiàn)了那個光屏,光屏閃了兩下之后消失。隨后,另一面墻上亮起一盞小綠燈,還發(fā)出“滴滴滴”的蜂鳴。卷毛兒走過去摸了一下,墻里推出一只小盒子,打開來,兩個蛋,一大瓶白色的液體像是牛奶,某種綠葉蔬菜,還有一只切片面包。卷毛兒取了食物,開始煎一只蛋,旁邊的小機器發(fā)出嗡嗡輕響,他完全沒有在意站在旁邊一直望著他的林巒。林巒并不著急,手握底牌的人永遠不必著急。他輕輕笑起來,對卷毛兒說:“你身體里的細胞已經(jīng)開始纖維化了。”卷毛兒正用看起來像塑料做的一只黑色鏟子撥弄著鍋子里的蛋,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輕輕“嗯”了一聲,準確的把蛋翻了個面兒,鍋子里發(fā)出“滋”一聲。林巒有點兒驚訝了:“你都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嗎?”卷毛兒關掉火,拿出考好的面包片兒,抹上醬,將煎好的蛋和綠色蔬菜夾在面包里,從墻洞里弄出一張桌子和一張椅子坐下,喝了口奶,嚼了口食物,才慢慢悠悠說:“我昨晚喝醉了,”抬眼“我喝醉的時候什么都可能說出來?!?/br>林巒……這時候卷毛兒已經(jīng)把桌子上所有的食物一股腦兒塞進了嘴里,林巒憤憤想,簡直就像一只垃圾桶。卷毛兒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多好的假期~”低頭問:“不餓么?”林巒很誠實的點點頭。卷毛兒大手一揮:“都收拾了收拾了,收拾了給你飯吃!”語氣好像在指揮一條狗。林巒有些懊惱,就像抱著和氏璧的卞和,當下憤憤想:“我不告訴你了,你去死吧死吧!”但是又覺得,嗯,確實挺餓的,rou身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