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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該怎么辦才好,只好傻乎乎看著對面兩個人互相夾菜,心里有一點點悲傷:你們秀恩愛一定要找個觀眾才舒服嗎?但是我不舒服啊。兩個人毫不自知的虐了會兒狗,平湛肚子里有了點兒底兒,習(xí)慣性開啟“天才”模式??曜右环牛蜷_終端,展開光屏,一分為二,分別推給林巒和湯普森。然后翹著二郎腿腆著肚子,等膜拜。林巒看見一張圍滿花紋的圖片,花朵正中間幾個大字:律師行業(yè)從業(yè)資格證書,上頭明晃晃是“共同體最高法院”的簽章。喜悅欣慰從內(nèi)心洶涌而來:我愛人真是太棒了!忍不住撲上去狠狠吻一口!湯普森這會兒根本沒看見他們又在秀恩愛,整個人都僵硬了,腦子里全是對自己人生的不信任。想當年,在考注冊會計師和考律師資格證之間猶豫了很久,分別看過教材之后果斷的放棄了律師資格證。原因很簡單,這個證書的參考書目一本本摞起來比他本人還要高!而且考試的都是案例分析,根本不是只會背條款就有用的!湯普森第一次對自己的純智商有了深深的懷疑。難道我和平湛的智商相差如此遙遠嗎?別人4天就能看完的書通過的考試,我卻要用上好幾年,結(jié)果還是放棄了?這世界上果然是有天才存在的啊。那么我這種庸庸碌碌的普通人,無論怎么努力,天才隨便搞搞就能把我這種笨蛋扔到外太空,我這么努力還有什么意義呢?我的人生還有什么意思呢?——既然活著只不過是天才們的墊腳石,我的存在只是為了凸顯他們的卓爾不群……得了愛的親親的平湛除了向湯普森施放“凍體術(shù)”以外,還不忘補刀。他閑閑的看著湯普森,聲音略顯疲憊,感慨道:“這考試真麻煩,要看的書實在太多了,三天才看完?!?/br>湯普森腦子正不清醒,下意識問:“那今天呢?”林巒一副“你傻啊”的表情:“考試啊,筆試就八場,面試居然要兩個半小時。累死我了?!庇中ζ饋怼安贿^內(nèi)容倒還挺容易的。”湯普森呼吸都困難了,再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呆下去,渾渾噩噩的站起來,顧不上飯才吃了一半,也忘記自己有沒有行禮,踉踉蹌蹌離開。林巒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湯普森,奇怪的問:“湯普森先生怎么了?要不要去看看約特叔叔?”平湛終于擠兌走了耽誤他恩愛的討厭鬼,拎起筷子繼續(xù)奮斗,頭都不抬:“快吃,要涼了。不要管他,他便秘?!?/br>今晚的林巒非常溫柔,簡直算得上順從了,平湛意氣風(fēng)發(fā),趁機解鎖了幾個新的姿勢。云收雨散之后,兩個人依偎在一起說話話。林巒問:“我聽湯普森先生說這個考試難度特別大?!?/br>平湛嘻嘻笑道:“那是對別人?!?/br>林巒:“噢?你以前學(xué)過?還是在這方面很擅長?”平湛斟酌片刻,決定最親密的兩個人之間還是不要有秘密,裝逼這件事對湯普森這種討厭鬼就行了:“都不是。我只是黑了法院的系統(tǒng)——他們的系統(tǒng)真難黑啊,而且要應(yīng)付面試我還搞了個數(shù)據(jù)庫——那些書實在太多了,光掃描進去就花費了我一天的時間,艾瑪可累死我了?!?/br>林巒囧了下,想想對平湛這樣的人來說這才正常。但疑問還是很多:“筆試我明白,可是面試你什么都不會怎么通過的呢?畢竟那么多人看著呢?!?/br>平湛已經(jīng)有些迷迷糊糊,這幾天太累了,一放松下來就想睡覺:“全息網(wǎng)上那些怎么能算真人?我模擬了個自己進去,偷偷連接上數(shù)據(jù)庫,他們給的案例其實都在他們的題庫里頭。一般他們不會臨時出題,否則不好打分,評審之間對新案例也有不同解釋。要說當時確實挺險的,有個大胡子出了一道題庫里沒有的題,當時我也不敢隨便開口,怕隨便一說就暴露了我的無知。立刻在外網(wǎng)大范圍搜索,終于在‘知知’上搜到對這個案例的討論。原來這個案子還挺有名,我就照著得分最高那個念了一遍。結(jié)果那個大胡子高興極了,說‘沒想到你還是我知知賬號的粉絲哈哈哈’…,就這么過了。人們總是自戀的啊……”平湛睡去的時候,林巒又一次對這個世界深深的厭倦了。唔,總是有空子可鉆,總是有人愿意相信自己有巨大影響力。太陽再次升起的時候,戰(zhàn)役的高/潮漸次而來。平湛林巒穿上正式服裝,準備和湯普森一起飛到利蘭城中心法院等候開庭。蔬菜培育基地垂直上空50米是不允許非相關(guān)人員進入的,一旦超出這個高度,三人立刻被聞風(fēng)而至的記者和好事群眾圍觀扔菜。林巒的飛行技術(shù)本就不好,被各種飛行器一擾亂,干脆就掉下去,還好被平湛攔腰抱住,才避免了臉先著地的厄運。迫不得已又洗了回澡,湯普森已經(jīng)向利蘭城協(xié)作中心請求支援,五分鐘后,一輛警用飛行器緩緩降落在蔬菜基地廠房前的草坪上。身穿制服,腰佩武器的布列塔簡直帶點喜氣洋洋的神色從飛行器上跳下來,身后跟著幾個手下。一看到林巒,上前幾步緊緊握住:“啊,林先生!真高興又見面了!我就知道您不會就那樣沉寂下去的?!?/br>林巒被這個警察的熱情稍微嚇到,不自覺后退兩步,直到后背觸到平湛已經(jīng)很結(jié)實的胸膛才鎮(zhèn)定下來。眼前的警察有點兒面熟,想了半天,終于想起。差不多一年多以前,自己從平湛手里逃走的時候,接受過這個警察的盤問。平湛不動聲色走到兩人中間,抓過布列塔的手,緊緊握住,搖了又搖。布列塔再次審視了這個曾經(jīng)的文獻館看門人,這次的他和原來已經(jīng)有很大的不同。如果說那個得過精神病的小家伙是外表上有了巨大的變化,那么這個人從里向外都產(chǎn)生了翻天覆地的蛻變。那時的自己怎么沒看出來?那種萎靡、頹喪、應(yīng)付,像面團一樣面坨坨軟唧唧的外表下包藏的,是這樣一種銳利、堅硬、充滿敵意的內(nèi)核?有意思。看來這場官司他們不會輸。我要不要調(diào)到這里來開心一下?好久都沒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發(fā)生了呢。在協(xié)作中心的護送下,一行人很順利到達了法院。由于時間耽擱了太久,幾乎是剛到,林巒平湛和湯普森就被分開,一個被圈在被告席、一個站在被告辯護律師的位置,一個只好去觀眾席找位置。但觀眾席上的人實在太多了,湯普森好不容易看見一個空檔,剛站過去,就被后頭兇巴巴的女人巴拉到一邊:“你擋我鏡頭了!”第75章庭審這個時代的攝像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