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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個紀念。你不是說了要請我吃飯的?!?/br>陳隨文點頭:“請,星期天我應該不用加班,請你吃飯。你想吃什么?我去買菜?!?/br>高朝伸手摸著下巴:“那我可要好好想想?!?/br>“行。你慢慢想吧。”“你什么時候去北京?。课蚁氤员本┛绝??!鼻鷺纷炖锶麧M了食物,口齒不清地說。高朝取笑曲樂:“天天嚷嚷減肥,嘴巴卻從來沒停過,真是越減越肥?!?/br>曲樂仰起頭:“冬天到了,要囤積脂肪過冬,你懂嗎?女生都是夏天才減肥?!彼娜鶐妥庸墓牡?,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像只可愛的松鼠。高朝哈哈笑:“行,我給你帶北京肥鴨,到時候長rou了別怪我。”陳隨文看高朝滿臉喜氣,可以跟女朋友見面了,所以才這么高興吧。離元旦還有幾天,高朝又跑到健身房去鍛煉,現(xiàn)在鍛煉已經(jīng)成了他的習慣,而且剛收到成效,他信心正足著呢。陳隨文沒時間,高朝一個人去的,游泳之前先洗澡。他正對著水龍頭洗臉,被人在屁股上“啪”地拍了一下,高朝猛地扭頭,看見了一個渾身赤條條的挺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一臉猥瑣樣,圓鼓鼓的肚子下戳著一個黑乎乎的丑東西,他朝高朝吹了聲口哨,還拋了個媚眼:“帥哥,一起洗吧?!?/br>高朝沖對方大吼一聲:“滾!你他媽神經(jīng)病?。‘斝奈易崴滥?!”那男的看著高朝兇神惡煞的樣子,涎著臉說:“開個玩笑?!?/br>高朝沖他揚起拳頭:“滾!惡心死我了!”那男的慢慢往后退,卻還撇撇嘴,不怕死地說:“不是基佬跑這里來撩什么sao!”高朝的拳頭差點掄過去:“我cao你媽的,誰規(guī)定健身房是給gay開的?”那男的沒有繼續(xù)挑釁,跑到別的格子間去了。高朝的心情完全被這個人惡心到了,游泳也沒了熱情,匆匆游了兩圈就出來了。洗澡的時候又遇到那個死胖子和一個年輕男孩擠在一個格子間洗澡,兩人嘻嘻哈哈地互摸著。高朝簡直想自剜雙目。洗完澡出了健身房,又碰到了那個已經(jīng)穿上衣服的死胖子,他的臂彎里挎著一個穿白色大衣的女人,左手牽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小女孩蹦蹦跳跳的,非??蓯?。高朝的三觀簡直碎成了渣渣,他對著花壇干嘔了好一陣,真是連隔夜飯都想吐出來。有人在他背后打火點煙:“喲,這不是我們高大作家嗎,懷孕了?”高朝扭過頭,看見了秦安之,秦安之穿著深灰色的大衣,脖子間系了條格子圍巾,看著倒是挺文青的,高朝瞪他一眼:“干你屁事!”秦安之吸了一口煙,半瞇著眼睛看著高朝:“感冒了?來一根不?”高朝已經(jīng)很久沒抽煙了,此刻聞到煙味,煙癮有點犯了,說:“行?!?/br>秦安之給高朝點燃煙:“最近一直都看不到陳隨文,他真那么忙?”高朝吸了一口煙:“是真忙。工作黨跟你們學生黨沒法比?!?/br>這時一輛豐田漢蘭達緩緩駛過他們,非常裝逼地按了兩聲喇叭,高朝扭頭看了一下,沒看見開車的司機,倒是看見了剛才那個小女孩,他忍不住罵了一句:“cao!”秦安之看著那車的背影,問:“誰?。俊?/br>高朝說:“不認識,一個猥瑣大叔,剛才在淋浴間吃我豆腐,被我罵了一頓,回頭就跟一男的擼上了。結(jié)果剛出來,就看見帶著老婆孩子一家親親熱熱地走了?!?/br>秦安之帥氣地彈了一下煙灰:“健身房的gay本來就多?!?/br>“這我知道。但是既然結(jié)婚生子了,還出來亂搞,難道不惡心嗎?”高朝說。秦安之無所謂地笑了一下:“其實很正常,因為社會需要而結(jié)婚,因為生理需要而打野食,大部分gay都是這么過的。就算是直男,結(jié)婚后有幾個不出去亂搞的?”高朝冷哼一聲:“真抬舉自己,還社會需要呢,這樣的人渣簡直就是社會的累贅,也不怕得艾滋。看樣子你也是這么打算的?”秦安之臉上閃過一絲狼狽:“我?我又不是。”“你不是?你不是你老追著陳隨文跑干什么?你別跟我說你不知道陳隨文是個gay?!备叱毖劭粗匕仓?/br>秦安之說:“我、我就算是,我也肯定不會像剛才那人那樣,結(jié)了婚還出去打野食?!?/br>“看樣子你是打算結(jié)婚的,那就離陳隨文遠點?!备叱淅涞卣f。秦安之舔了一下唇,深吸了一口氣,收拾起自己的情緒,半瞇著眼看著高朝:“你不是個直男嗎,你怎么還一天到晚粘著陳隨文?”高朝吸了一口煙,吐出煙霧才說:“我跟他只是朋友,并沒有你那種心思。你該不會覺得兩個男人之間除了基情,就沒有別的感情了吧?”秦安之嗤笑了一下:“跟一個gay稱兄道弟,你不是故意去撩陳隨文?你是說你們那是兄弟情,那你對我敵意這么明顯干什么?”高朝嘴巴抿成了一條線,嘴角往下耷拉,良久才說:“我討厭你,當然不想我的好朋友找個我討厭的人做男朋友。而且就你這樣的,真配不上陳隨文,既然你打算以后結(jié)婚的,只想玩玩,就離陳隨文遠點,不要傷他的心!”秦安之說:“你他媽管得真寬!”高朝將手里的煙頭掐滅,扔進垃圾桶里:“陳隨文是我朋友,我不希望他受到任何傷害,即便是你也不行。你要是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我見你一次打一次。”說完轉(zhuǎn)身就走。秦安之在后面冷笑:“先管好你自己吧。”從這天起,高朝沒有再去健身房,自打健身以來,第一次有了懈怠的念頭,倒不是擔心被gaysao擾,而是在認真思索自己和陳隨文的關系,他們之間,真的是好兄弟、好朋友?或者說,自己真的是把他當兄弟和朋友?在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里,高朝啟程去了北京。北京安排的簽售活動也是三天,他打算在那邊多待幾天,超出的行程自掏腰包,他打算和王丹多相處一下,增進彼此的了解,培養(yǎng)一下感情。元旦之前,陳隨文收到了寄過來的定制,書的開本有點小,字印得也很小,小五的字號,密密麻麻的,陳隨文覺得有點坑,這么貴的書還有人買,本來就是真愛,結(jié)果質(zhì)量還不好,這是坑真愛讀者啊。陳隨文練了幾天簽名,終于在扉頁上簽下了自己的筆名,分別送給了曲樂和高朝,并將相思憶那本寄了出去。問相思憶要地址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也在星城,這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