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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是死過一次的了。他們慢慢朝龍王龍后的寢殿游去。途中,敖沂又詳細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容拓是西西里海龍族的第一任護衛(wèi)龍領(lǐng)隊,到現(xiàn)在還是,跟隨著龍王龍后拼搏至今,為封海的防衛(wèi)和發(fā)展立下了汗馬功勞,是名副其實的功臣。“去找爸爸啦~”小龍窩在敖沂懷里,抱著貝殼快樂地說。“瑞瑞今天沒有跟爸爸在一起嗎?”敖沂問。小龍搖搖頭,失落地說:“下午沒有,爸爸頭痛,祭司在,不能吵,我就出來了。”容拓勸慰道:“龍王一回來就去看了,會沒事的,等這次海陸交易順利結(jié)束后,估計他就好了?!?/br>壓力大,一次比一次大,由西西里海龍族主導(dǎo)的龍果交易發(fā)展到現(xiàn)在,局面越來越難控制,龍王龍后身居高位,避無可避,退無可退,只能想辦法努力斡旋,讓族民們安居樂業(yè)。龍宮由堅固的寒玉石筑造,夜晚時分,四處鑲嵌的夜明珠散發(fā)著柔光,龍宮里的海水永遠溫溫柔柔的,海族們只有回了家,提著的心才敢放下。龍宮后段有一大塊開闊地,供召開全族大會、歡慶節(jié)日、結(jié)侶等儀式的舉辦,平時就是族民們放松的場所,尤其是家里有幼崽的,整天都在這里追逐,嬉戲玩鬧。“哈哈哈~你抓不到我!”一條小蛟龍擺著尾巴,被同伴追得飛速,一頭沖到敖沂跟前。“小心,別撞到墻上去了?!卑揭授s緊伸手兜住,摸摸小蛟龍的腦袋,笑著提醒道。“嘿嘿嘿~”那小蛟龍乖乖立在敖沂身前,抬頭得意地說:“沒有哦,大王子,我一次都沒有撞到墻上去過!”然后順便邀請道:“貝貝,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玩?”再然后,他猶豫了一下,才看著小龍說:“瑞瑞小王子,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玩?”并非是不喜歡敖瑞,只是因為他是王子,年紀(jì)又太小,速度最慢,玩游戲時跟不上大幼崽們的節(jié)奏。“父親,我去玩一會兒可以嗎?”容貝貝興致勃勃地請示家長。容拓爽快放手,囑咐道:“去吧,我過會兒就來接你,別亂游?!?/br>“知道!”容貝貝話音未落,就已經(jīng)沖進了不遠處的幼崽游戲圈,笑聲永遠最清脆響亮,容拓寵愛地看著她。小龍也猶豫了一會會,他非常心動,但最終認(rèn)真地說:“可是,我和哥哥,要去找爸爸呀?!?/br>小蛟龍聽完反倒松了一口氣,愉快地說:“好啊,那我先去玩嘍?!?/br>小龍珍愛地抱著貝殼,羨慕渴望地看著大幼崽們追逐嬉鬧。敖沂把一切看在眼里,心疼,但也無奈:敖瑞是在他成年后才出生的,父母為了封海終日忙碌,甚至累得病倒了,他也早已幫忙分擔(dān)諸多事務(wù),都沒空陪伴家里最小的成員。更不巧的是,龍族里居然沒有跟敖瑞差不多年紀(jì)的幼崽!所以,西西里海龍族的小王子敖瑞,其實是很孤獨的。“瑞瑞,明天帶你上海島去摘果子,好不好?”敖沂笑著問,他們繼續(xù)朝里游。“?”小龍急速抬頭,瞬間就興奮了,但又強行壓住,小心翼翼地追問:“真的嗎?哥哥,真的嗎?”“當(dāng)然是真的了,我什么騙過你?”敖沂樂呵呵地說,他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小時候:那時龍宮剛建好不久,雖然族民很少,但他有容革肖佑兩個同齡玩伴;時不時的,一家人還有空去陸地圣湖探望伯父,又可以跟伯父家里的幼崽一起玩。旁邊的容革大咧咧地說:“上海島摘果子啊?明天我也休息,好久沒上島曬太陽了,渾身都癢?!?/br>“哼,皮癢啊?我看你是欠揍了吧?”容拓伸手一勾容革的腦袋,一陣大力的揉搓,容革小幅度掙扎著抗議:“噯,哎哎哎,我頭發(fā)!亞父,我頭發(fā)亂了!”但又不敢真使勁,被拖著跌跌撞撞地游。容家父子慣常這樣的,敖沂早就見怪不怪了,他戲謔笑著,好整以暇地旁觀狼狽掙扎的好友,弄得容革越發(fā)覺得沒面子。片刻后,他們游到了龍王龍后的寢殿。一進大廳,敖沂就松開了敖瑞,小龍倆爪子捧著貝殼,獻寶一般,飛快游朝后面臥室游,邊游邊喊:“爸爸,爸爸,我回來啦,我接哥哥,哥哥給的貝殼,你快看呀!”容拓父子不好跟進去,在前廳等,敖沂說一句:“容叔稍等,我進去看看?!?/br>“如果不方便,就讓他休息吧,別勉強?!比萃仃P(guān)切道,龍王龍后對他有知遇提拔重用之恩,他們其實已經(jīng)是并肩拼搏小半輩子的老朋友,對于龍后的身體狀況,容拓一直非常憂心。敖沂點點頭,匆匆游了進去。半晌后,容革嘆息著問:“亞父,紀(jì)叔叔的病到底怎么回事???都這么久了——”“慎言?!比萃刂徽f了兩個字,表情非常凝重:龍后抱恙在身、久治不愈,對于根基尚淺的西西里海龍族而言,絕對是個打擊。容革只好閉嘴,安靜等著。*****安靜的臥室里,龍王敖白正在低聲寬慰伴侶,他的人魚龍后臥病在床,身形消瘦,臉色蒼白,但眼睛依舊清澈明亮,黑色魚尾、黑色頭發(fā)和眸子,身穿素色鮫紗長袍,溫潤如玉。“……不用總守著我,寒季快到了,這次的海陸交易肯定也不輕松,龍果那邊得多盯著點兒,容拓太忙,沂兒太年輕,還需要磨練?!奔o(jì)墨再次催促。敖白握著伴侶的手,眼底藏著深深的悲切和擔(dān)憂,他們自結(jié)侶以來,感情極好,從未吵架紅過臉,敖白身為東海王子時不得寵,受封偏僻危險的西西里海,與紀(jì)墨千里迢迢游到封海,真真的白手起家,相依相伴到現(xiàn)在。由于長期殫精竭慮、奔波勞累,紀(jì)墨是人魚,體格本就不甚強健,如今已抱病多時了。“那些我來處理,你只管好好休息。沂兒是長子,我對他的磨練一直沒停過,這次的海陸交易我讓他去辦了,他得去一趟鱷獸谷?!?/br>“鱷獸谷?”紀(jì)墨愣了一下,急忙提醒道:“但你只帶沂兒去過一次啊,太危險了吧?”這種大事不能瞞著伴侶,敖白溫和勸慰道:“放心,有肖佑帶路。沂兒成年了,他對鱷獸谷和龍果必須要熟悉,你我不能太心軟,龍宮里沒有風(fēng)暴暗流,是養(yǎng)不出強大龍王的?!?/br>紀(jì)墨沉吟半晌,最終無奈嘆氣,點頭,贊同了伴侶的意見——長子敖沂自一出生,很多事情就已經(jīng)注定了。心慈手軟,把他養(yǎng)得不知酸甜苦辣和艱辛,只會害了他。西西里海的龍王,真不是那么好當(dāng)?sh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