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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臉上都露出如釋重負的笑意,海族們則依舊謹(jǐn)慎戒備、盡職盡責(zé)地簇擁在王子身邊。敖沂用力呼出一口氣,身上裹了一層淤泥,瞇著眼睛抬頭,看前面樹上的幾個樹屋——那是猛禽部落搭建的,供平時巡視鱷獸谷的鷹人歇息。“各位辛苦了,今晚上去樹屋擠一擠?!毙び影才诺?。敖沂順勢接下去:“養(yǎng)足精神后,明天進鱷獸谷!”四周黑漆漆,空氣中有濃烈的沼澤地特有的陳腐味——也不知道是死去的植物還是動物……或者是尋寶遇難的獸人……長眠鱷獸谷的味道。暴雨嘩啦啦,狂風(fēng)嗚呼,敖沂的耳朵一直嗡嗡嗡:那怪龍比我們早出發(fā),怎么還沒到?該不會是迷路了吧?☆、第23章兩廂擔(dān)憂“發(fā)什么呆?”肖佑走近小聲問,“累就上去休息,我去找點兒吃的。”敖沂回神笑笑,搖頭道:“沒事。你聞聞,谷里的淤泥已經(jīng)漫出來了,不知道有沒有下腳的地方?!?/br>肖佑吸口氣,眉頭緊皺:“咱們這次居然要跟四蹄走獸同路了!更麻煩的是,淤泥漫出來,誰也不知道底下是什么,探路都得浪費不少時間?!?/br>敖沂安慰道:“走獸部落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他們不也摘得到龍果?從前飛進去,摘的是高處顯眼的,這次走進去,說不定還能發(fā)現(xiàn)更多的龍果。”再想想,敖沂挑眉一笑:“這樣的天氣,谷里要命的毒氣說不定會被稀釋,咱們就只用對付鱷獸了。”“希望如此。”“走,一起去找吃的?!?/br>鷹人靠長了翅膀的優(yōu)勢,時不時就能飛過來轉(zhuǎn)悠,對附近的情況了如指掌。沒過多久,一群獸人就提著食物回來了。樹屋不多,海陸兩族獸人各自占據(jù)幾間,默認(rèn)的,頭領(lǐng)都是和最信任倚重的親衛(wèi)一起休息。肖佑暗中嘆口氣,不可避免覺得很遺憾。但幸好,頭領(lǐng)們肯定會被簇擁著保護在中間,所以,肖佑敖沂的樹屋是緊挨著的。獵物已經(jīng)在樹下收拾干凈,上去烤,每個樹屋里都有個小火塘并幾捆干柴,供驅(qū)寒取暖使用。早上中午都是匆忙對付,晚上有條件了自然要好好吃一頓?;茧y見友情,龍族和鷹族的關(guān)系明顯更融洽了。由于火塘太小、干柴有限,他們就事先商量好,有的燉湯,有的烤rou,弄好了一起吃。“嘗嘗,挺甜的。”肖佑大步踏著半臂寬的木板過來串門,提著一串紫紅色的野果,遞給敖沂。敖沂抬手接過,揪下一個,其余塞給身邊的容吉容祥,都張嘴就啃,他們是真餓了。狼吞虎咽啃完個果子后,敖沂吁了口氣,談起正事:“如果明天雨不停的話,那探路真是個問題,竹筏木船都不管用,因為沼澤地實在太大,龍果藤又長得分散。”肖佑盤腿坐下,熟練地翻烤彘獸rou,無奈地說:“只能慢慢來,趕在下雪龍果凋落之前,盡量想辦法?!?/br>兄弟倆低聲商量,邊吃邊確定明日的行動計劃。風(fēng)聲雨聲樹葉搖擺聲,聲聲入耳,長途跋涉一整天,倦意越發(fā)地濃。“容吉,守夜安排了嗎?”敖沂打個哈欠,努力撐著眼皮問。“您放心,已經(jīng)安排下去了。”“好。不能掉以輕心,現(xiàn)在這時候,海陸兩族的冒險獸人都在周圍晃悠?!卑揭释崎_窗,借著屋檐流下的雨水洗漱清潔。供臨時休憩的木屋不可能大而舒適:僅有一火塘、幾捆干柴并若干獸皮褥子而已,桌椅床柜全無。肖佑把角落里的兩塊獸皮褥子拿出去外面,打開用力抖抖,進屋后,一塊遞給容吉容祥,一塊塞進敖沂懷里,歉意道:“沒有床,你忍忍啊?!?/br>敖沂裹著獸皮褥子,干脆利落地躺倒,感激又虔誠地說:“比起睡山洞,這已經(jīng)夠好了!”“是嗎?”肖佑莞爾,他轉(zhuǎn)身出去,片刻后又回來,手里提著一件大毛披風(fēng),蓋在敖沂身上。“噯?做什么呢?”敖沂睜開眼睛,好奇摸摸上好的皮料,笑問:“怎么有這個?”“族長屋子里慣常放的?!毙び影汛皯敉崎_一小縫,囑咐道:“窗不能關(guān)死了,得通風(fēng)?!?/br>敖沂笑瞇瞇:“喲?族長專用的?那你還是趕緊穿上吧。”都是圍著火塘席地而睡,把小小的木屋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陸地溫差大,海族不適應(yīng),我那里還有,你蓋著。”肖佑堅持道,“睡吧,明天還有一堆事情要做?!?/br>敖沂其實已經(jīng)昏昏欲睡,他和自小一起長大的親衛(wèi)緊挨,那大毛披風(fēng)橫蓋著三個獸人,雖然身為王子,但沒有特殊情況敖沂從不擺架子。“唔~”敖沂迷糊道:“你也去睡,把門關(guān)上,雨水飄進來了。”“……”肖佑扶著門框,無力氣結(jié),繼而苦笑搖頭:“好,我把門關(guān)上?!?/br>“咔嚓”輕輕的一聲,風(fēng)雨被阻擋在外面,木屋內(nèi)燃燒著小火塘,暖意熏得困意濃,就在即將跌入黑甜夢鄉(xiāng)時,敖沂突然猛一顫,睜開眼睛。旁邊的容吉立刻詢問:“您怎么了?”“大王子?”容祥坐起來。敖沂擺擺手,聽著大雨傾盆而下,難掩擔(dān)憂,“這天氣實在太反常,家里也不知道成什么樣了。”停頓片刻后,又說:“敖玄該不會真迷路了吧?”“家里有龍王龍后坐鎮(zhèn),您盡管放心?!比菁卮鹆艘潞螅彭槑崞穑骸鞍叫。吭紖擦诌@么大,迷路不無可能”“龍王龍后一貫英明,加上有容領(lǐng)隊容哥等護衛(wèi)龍弟兄們,家里肯定沒事!”容祥崇拜又敬畏,顯見絲毫不擔(dān)心——至于敖玄?那就一來歷不明的外族龍罷了。敖沂嘆口氣:“愿海神保佑?!?/br>*****西西里風(fēng)雨交加,河溪暴漲,洪水肆虐,無數(shù)泥沙碎屑奔流入海,近海處的水都變成渾黃。龍宮雖然建在遠海,但宏觀對比起來,離陸地還是太近了。由于水質(zhì)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為了安全起見,龍宮里近來四處彌漫著草藥的味道,那是祭司們特意搭配的藥草盆栽。海陸交易一日未完成,外來使團就不會離開,西西里海的護衛(wèi)龍就不能松懈半分:里里外外都要忙,除了日常巡防、應(yīng)對異常天氣之外,還要時常整治躁動不安的外族使團。“簡直該死!”容革黑臉怒罵,“這雨還有完沒完了?海島沙灘全被淹了!”一群護衛(wèi)龍跟在容革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