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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孫子!”容革鄙夷至極,心疼看著極力隱忍、氣得直發(fā)抖的敖沂,輕聲勸慰道:“別氣了,我會幫你討回公道的。來,咱們先回去,容吉容祥他們該等急了?!?/br>☆、第44章我也有話要跟你說嘿,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唉!敖沂眼巴巴目送對方進(jìn)了使者殿,卻無可奈何,因?yàn)閳龊喜粚?,周圍許多外族探頭探腦,他沒法怎么樣,只能強(qiáng)忍,憋得極難受。黑昀看了覺得怪異,小心翼翼問:“您二位跟那些西海龍……很熟悉?”親眼見到對方還活著,狂喜從腳底直涌到頭發(fā)絲,心情輕快無比,陡然生發(fā)出無數(shù)干勁,敖沂的精氣神全回來了,顧盼神飛,眉眼帶笑,沒頭沒腦地說:“他不是,我們早認(rèn)識了。”容革壓低聲音,忿忿道:“昀叔,那條綁起來被拖走的龍,不是什么好東西,他居心叵測,居然跟西海——”“噓~到處都是眼睛,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回去。”敖沂最后看一眼使者殿,神采飛揚(yáng),干勁十足,心里大呼:我也有話要跟你說!容革怒瞪周圍探頭探腦的外族,冷冷道:“看什么看?起開!”外族悻悻然,忙不迭散去,暗樂又多了樁談資。“真欠收拾。”容革擰巴著一張嫌棄臉。待到離開使者殿后,敖沂才小聲說:“噯,你發(fā)現(xiàn)沒?敖玄身邊的那幾條都是改造龍,聽起來他們還是熟人。咱們跟敖淼打了那么久交道,如果他手下早有強(qiáng)龍,會捂著嗎?”“應(yīng)該不會?!比莞飺u頭,十分鄙夷:“那廝好炫耀,處處爭強(qiáng)好勝?!?/br>“就是??!”敖沂高興一擊掌,“得盡快把敖玄約出來,私底下好好聊一聊?!?/br>容革也明白形勢,嘀咕道:“嘖~這里是東海,真麻煩吶,想干點(diǎn)兒什么都不方便?!?/br>黑昀緊隨其后,眼觀鼻鼻觀心。*****敖沂前腳剛回到父親昔日的寢殿,還沒喘勻氣,又傳來通報(bào)聲,說是敖灃來找。“剛見過面,他又來干嘛?”容革眉頭緊皺,他原想著抓緊時(shí)間跟敖沂商量正事的。敖沂攏攏袍子,打起精神:“出去看看就知道了。”前廳,敖灃頹然歪坐,臉上余怒未消,他一貫敦厚端方,斯文守禮,極少這樣情緒外露。“王兄怎么了?”敖沂愣一下,好奇問:“中午不是說王嫂有急事找?”“什么王嫂?”敖灃一抬眼,有氣無力。敖沂有些懵:“還有什么王嫂?你們不是后天就舉行結(jié)侶儀式嗎?”“唉——”敖灃一聲長嘆,扶額,似笑非笑地?fù)u頭,喃喃道:“是啊,后天就結(jié)侶了。但后天才結(jié)侶,你不用這么快改口,且等著吧?!?/br>呃~王兄果然守禮。“好!”敖沂從善如流地改正,但忍不住又關(guān)心問:“發(fā)生什么事了?我看你不大高興啊?!眲倧臏?zhǔn)伴侶那兒過來,按理說心情應(yīng)當(dāng)很好才對的。容革撇撇嘴,絲毫不感興趣,大咧咧靠著旁邊柱子,閉目養(yǎng)神。“是嗎?”敖灃苦笑,憋屈道:“高興啊,怎么不高興?祖母和母后辛辛苦苦給我挑的伴侶,尊貴的西海王族,般配得很,我哪敢不高興?”可是你這樣,看起來就不高興、不情愿……“呵~”容革一個(gè)沒忍住,輕笑一聲。敖灃立刻炸了,猛地扭頭,他正是滿腔委屈憤懣無從發(fā)泄之時(shí),怒問:“你笑什么?”“???”容革側(cè)側(cè)耳朵,一本正經(jīng)四處看看,然后才惡趣味地驚詫道:“說我嗎?”“剛才難道不是你在笑?”“不是,你們聊你們的,我笑一笑怎么了?”容革玩味地挑挑眉,擺明是吃準(zhǔn)了敖灃的性格。“你是不是笑話我?”敖灃索性直接問,反正也沒外人,他憋得快發(fā)瘋,起身過去、直戳到容革眼前,說:“覺得很可笑是嗎?我連選擇伴侶的權(quán)利都沒有,不喜歡也沒法拒絕,還沒結(jié)侶就要被對方要求這要求那——”越聽越不對勁。敖沂趕緊過去,把兄長按坐下,有心想安慰吧、又不知該從何安慰起——后天就要結(jié)侶了,四海龍族來賀,還能怎么辦?!“既然不喜歡,那你為什么要同意?”容革納悶地問。“我從頭到尾就沒同意!”敖灃額角青筋直冒。容革齜牙:“那你明確、強(qiáng)硬地拒絕了嗎?”“我、我、他們都是長輩,我……”敖灃有苦難言,東海王族規(guī)矩大、教條多,旁支王族更多,嫡系龍孫活得不輕松,敖灃很多事情都沒法做主。容革點(diǎn)頭:“那就是沒有嚴(yán)詞拒絕了?!庇滞榈溃骸爸荒芙邮堋!?/br>有你這樣安慰人的嗎“但我不想,真的。剛才又和她吵一架,已經(jīng)不知道第幾次了。”敖灃痛苦又迷惘,干脆全抖落出來:“其實(shí),她也不愿意,她也不喜歡我,也是被長輩安排的,她總哭,好像我欺負(fù)了她似的?!?/br>一室安靜。回來第一天就得知這樣的□□!敖沂心想:雙方都不情愿,那勉強(qiáng)成家有什么意思?“那你想怎么辦?”容革抱著手臂,覺得對方可憐巴巴的。敖灃垂下腦袋,愁腸百結(jié),巴不得自己憑空消失……不,我不能憑空消失,祖母他們會急瘋的。無解啊無解,敖灃呆坐。敖沂在一旁,絞盡腦汁,百般千般地寬慰兄長。最后,敖灃自嘲道:“讓你們見笑了,我還得去安置來客、準(zhǔn)備家宴,咱們晚上再聊?!?/br>關(guān)于成家,敖沂實(shí)在是愛莫能助,一路把兄長送出宮門去。“唉,還沒結(jié)侶就吵架,以后可怎么辦?”敖沂憂心忡忡。東張西望一番后,敖沂定了定神,拽著容革就往外面游。“喂,去哪兒呢?”容革明知故問。“我出來前交代過容吉容祥了,如果有誰來找,就說我睡下了?!卑揭世@進(jìn)一條僻靜的夾巷,目標(biāo)是使者殿,他心里著急,憋了一肚子的話,滿腦子胡思亂想,根本待不住。看著對方心急火燎的樣子,容革無比郁悶,可不跟著去他又不放心。好半晌,當(dāng)他們悄悄繞個(gè)大圈、繞到使者殿偏僻的后廊門時(shí),恰好迎面撞上了敖玄和他大哥六哥——面面相覷,雙方都有些尷尬。“咦?”敖沂率先開口,笑瞇瞇地驚詫:“真巧啊?!?/br>容革:-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