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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在太好了!要不是有你們的幫忙,康兒還不知道怎么樣呢?!?/br>青哲感恩戴德,把敖玄當(dāng)上賓對待,往客廳引。看著對方窘迫的呆臉,敖沂忍笑,悄悄點點自己耳朵、又豎起食指放在嘴上,示意對方多聽少說。一進(jìn)客廳,映入眼簾的是別致家具,那是紀(jì)墨的手筆,走地球現(xiàn)代田園風(fēng)格,并沒有敖玄想象中的狂風(fēng)暴雨。人都哪去了?“快坐,來,坐下說話?!鼻嗾軣崆檎泻糁?/br>敖玄有些疑惑,剛依言坐下,就聽到西屋傳來陶祭司的聲音:“唔,幸好沒有傷筋動骨,只是皮rou傷得深了,流血過多,我給你清干凈包扎好,敷上藥,靜靜養(yǎng)一陣子就好了?!?/br>“祭司,有什么需要特別注意的嗎?有、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嗎?”敖康緊張追問,他剛才挨了父母怒斥、還挨了打,幸虧有兄長解圍——也只有希圖可以攔,畢竟受傷的是他,紀(jì)墨敖白他們不好開口。希圖端坐,上身赤/裸,后背有兩道深深的抓傷,血rou翻飛,看著非常嚇人,只草草處理過。陶祭司認(rèn)真細(xì)致地清創(chuàng),希圖顯然痛極,臉色蒼白,微微發(fā)抖,咬緊牙關(guān)。“你看看!”敖泱看著實在心疼,怒著一張臉,忍不住又說:“我讓你哥在家養(yǎng)傷別來,他放心不下你,非要出海!康兒,你——”敖康愧疚難當(dāng),拿獸皮擦拭清創(chuàng)時流下的血水,心里極度難受。移動間,他的左小腿有些不得勁,滲了血絲出來。“亞父,罵也罵了,打也打了,他又認(rèn)了錯,您就原諒他吧?!毕D看著面無血色的幼弟,覺得好氣又好笑,“我只是皮rou傷而已,養(yǎng)幾天就好。”敖泱一聲長嘆:“我剛才只甩了他一鞭子而已,你就死活攔著,那也叫打?”“母父不也動手了嗎?”希圖無奈指出。“拍打幾下算什么,不痛不癢的,犯錯就得接受懲罰!他是被寵壞了,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敖泱狠下心腸硬聲道。離家出走龍乖乖聽訓(xùn),無可辯駁。敖泱這回是真生氣了,但只要他開始訓(xùn)斥責(zé)罰幼子,長子就找各種理由勸阻,最后敖泱沒辦法,無可奈何拂袖出去了。客廳里,青哲關(guān)切道:“敖玄,我聽說你受了傷,現(xiàn)在還沒痊愈,是嗎?都傷哪兒啦?祭司就在里面,剛好請他給你看看?!?/br>敖玄搖搖頭:“祭司正忙著給希圖治傷,我不著急。”“他是特地上來探望圖哥的,我們今天剛從東?;貋?。”敖沂笑著說。青哲意外又感慨:“唉,難為你有這份心,我代希圖謝謝你?!?/br>這時,敖泱幾個出來了。“怎么樣?”青哲馬上問。“陶祭司很有把握,你放心?!卑姐蟀参康馈?/br>“坐坐坐,大家坐下說話?!奔o(jì)墨招呼著,“這天真熱,沂兒,去摘幾個椰子來?!?/br>“好?!卑揭蕬?yīng)聲出去,某龍下意識想跟上去看看,但被叫住了:“你是敖玄?”“對啊?!鼻嗾苊Υ蚱鹁?,細(xì)細(xì)地介紹了一下救命恩龍的情況。敖玄只得留下,耐心地應(yīng)對各式各樣的詢問。“……好好養(yǎng)傷,我看你底子不錯,會康復(fù)的,有什么需求,盡管開口,只要我們能做到?!卑姐蠛皖亹偵簧跏炀毜貒u寒問暖著。“謝謝?!卑叫笪W鎸σ晃葑影揭实挠H戚,他總覺得壓力倍增,謹(jǐn)言慎行的很,生怕自己哪里失禮。青哲很高興見到敖玄:那是不折不扣的恩人吶,必須好好招待著!“敖玄啊,等你好了,歡迎來圣湖做客?!鼻嗾軕┣械?。“好的?!卑叫c點頭,想了想又鄭重補(bǔ)充一句:“圣湖也非常漂亮!”“哈哈哈~”青哲聽了十分高興,“你喜歡就好,隨時來玩都行?!?/br>幸好沒一會兒,敖沂就提著幾個椰子回來了,手腳麻利地剖開、倒入木杯,端給眾人喝,這時陶祭司他們也剛好忙完出來,于是客廳里就更熱鬧了。緊接著,敖康拿著兄長染血的衣物出來,要去溪水里清洗,他太愧疚了,拼命找事情做彌補(bǔ)。“康兒!”敖泱沉聲喝住,“干什么去?”敖康立定,不敢直視父親的眼睛,小聲回答:“我去給大哥洗衣服?!?/br>“很應(yīng)該這樣!”青哲十分嚴(yán)厲,他一貫溫和心軟,但今天也是動了真火,語重心長道:“你哥為找你受了傷,于情于理,你都得照顧他直至痊愈,去吧?!?/br>“是?!卑娇祱远c頭,洗完衣服,又給兄長打水擦洗,又生火熬藥、烤魚燉湯,親力親為,認(rèn)真用心——總算讓父母稍稍消了氣。敖沂旁觀許久,暗中給小堂弟投去贊賞的眼神,起身朗聲道:“我上后山打獵去,咱們今晚架篝火烤rou吃,好久沒喝過哲叔燉的湯了?!?/br>青哲不由得笑起來,但不放心地問::“但希圖……你和誰一起?”“后山最大個的就呼嚕獸,您就放心吧!”敖沂哭笑不得。“我跟你一起去,可以嗎?”敖玄滿懷期待地問。“……當(dāng)然可以,你不累就跟著,后山不高,路也好走。”敖沂的心跳漏了一拍。敖白下意識想阻止,但紀(jì)墨不知怎么想的,居然同意了:“那你們倆小心,別貪多,有個一兩頭就夠了,早去早回。”“知道了爸爸,那我們走了啊。”敖沂的眼睛在笑,熠熠生輝,眸光水亮,和敖玄并肩同行,那背影看著輕快無比。☆、第60章悸動目送倆年輕獸人出門打獵后,青哲放心不下,匆匆回東屋照顧希圖、訓(xùn)導(dǎo)敖康去了,客廳里只剩下敖白紀(jì)墨和敖泱。“怎么回事?”敖泱沒頭沒腦地對著同母異父的兄弟發(fā)問,他們小半輩子的交情,默契非比一般,只一個眼神,就能看出問題。敖白沉吟半晌,字斟句酌地說:“他……有些神秘,摸不清來歷,但沂兒似乎跟他一見如故。”“哦~”敖泱了然點頭,很理解對方的隱晦擔(dān)憂,想了想,他又問紀(jì)墨:“那你呢?你就不擔(dān)心?”紀(jì)墨摩挲著盛椰汁的木杯,感受上面細(xì)膩繁復(fù)的紋路,嘆息道:“我當(dāng)然也擔(dān)心。但話又得說回來:目前并沒有規(guī)定讓做客的自由民一五一十交待清楚家族來歷,敖玄看著是個好的,而且還有恩于我們啊?!?/br>“可沂兒——”敖白始終提著心。“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