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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父王一個樣?!卑揭蕵泛呛?,因為父親的緣故,他覺得這件事特有趣。你個傻子!誰都能跟龍王相提并論嗎?容革恨鐵不成鋼地瞪一眼敖沂,無可奈何嘆氣,挽起袖子,悶頭幫忙收拾獵物。“你們經(jīng)常打獵烤rou吃???”敖灃其實也想幫忙,但插不上手,也根本不會,只能在旁觀賞山澗的秀美風(fēng)光。“不算很經(jīng)常,我們平時多烤魚蝦吃,那個方便。”敖沂輕快回答,時不時指點敖玄處理獵物的技巧和要點。此時日暮西斜,歸鳥投林,山上海風(fēng)獵獵,樹葉婆娑,搖曳生姿,嘩啦啦作響。俯視下方,萬丈橘紅晚霞鋪在水面,隨著潮汐起伏蕩漾,波光粼粼,浪濤滾滾,亙古不停歇,著實令人心曠神怡。美不勝收。西西里真是個好地方!來自遠洋的外來龍敖灃敖玄嘆為觀止,借著最后的天光,戀戀不舍地下山去了。四個人,容革開路,敖玄殿后,倆客人走中間。山路崎嶇不平,深一腳淺一腳,敖灃壓根沒有陸地生活的經(jīng)驗,走得磕磕絆絆、險象環(huán)生,因此三頭呼嚕獸,就他沒扛獵物。饒是如此,“啊——”敖灃腳底打滑,眼看要摔,雙手本能地揮舞著尋求平衡。“王兄小心!”敖沂大喝,但他離得遠,夠不著,幸好旁邊的容革眼疾手快,一把揪住敖灃的后領(lǐng)子,提著把他放好,無力道:“看著點兒腳下?!?/br>敖灃一貫溫文爾雅風(fēng)度翩翩,極少這樣狼狽尷尬,小聲道:“謝了啊?!?/br>“沒什么,王兄只是沒走慣山路,我和容革也是化形后才熟悉的。”敖沂善意地幫忙解圍,還自曝往事道:“小時候沒化形,我和容革偷偷沿著山溪一路往上,辛苦游半天才到源頭,誰知——”“喂!”容革氣急敗壞地阻止,帶著nongnong的警告。“……誰知撞上了一群呼嚕獸,它們壓根不怕幼崽,一副想嘗嘗海鮮的樣子,把我倆嚇得夠嗆,逃命般游回家去了哈哈哈~”敖沂語速飛快,大大地自嘲一把,順帶拖了容革下水,笑得好不開心。“真丟人!”容革惡狠狠,緊接著也沒忍住笑。敖灃釋然,不再緊張怕出丑,也就走得穩(wěn)當多了。“那你回家挨罵了嗎?”敖玄好奇追問,他想起小王子瑞瑞,眼前仿佛看到了幼崽時期的敖沂被呼嚕獸追得拼命游的樣子——真可惜,如果我們小時候就認識多好……敖沂輕巧跳下一道陡坎,樂呵呵道:“挨罵了啊,還禁足半個月。我爸爸舍不得打我,懲罰多半是口頭責(zé)罵和禁足,不讓去海島玩?!?/br>最后一縷殘陽消失在海平線,夜色漸漸濃重,幸好獸人夜視能力強。“龍后看著就心善慈和,很好相處?!卑叫澰S又羨慕,也許是氣氛太融洽了,他脫口而出:“我小時候也偷溜出去玩過,結(jié)果被我哥打得起不來?!?/br>打得……起不來?其余三人都愣了:敖灃不用說,鳳凰蛋似的被捧著長大;容革亞父雖然脾氣火爆,但不會真揍他;敖沂的父母對幼崽調(diào)皮搗蛋很能理解,紀墨更是不贊同體罰教育的。“你哥真過份?!比莞锖敛豢蜌獾卦u價,自然而然問:“那你父母怎么沒攔著?”幼崽闖禍犯錯,不都是父母兜著的么?敖玄不笑了,眼里的光黯淡下去,落寞地說:“我父親戰(zhàn)死,母親生我時不順利,也去了?!?/br>父母雙亡?。?/br>其余三人心思各異,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接話。“但我哥只是出于擔(dān)心,我是他養(yǎng)大的,他很好!”敖玄趕忙補充,非常感激敬重兄長。“那就好?!卑揭逝φ以挵参浚澳阍诩依飸?yīng)該年紀小吧?看上次你的幾個哥哥都很關(guān)心你?!?/br>“那幾個不是他族兄嗎?”容革插了一句,打抱不平地說:“弟弟離家遲遲未歸,親哥都不出來找找,真是——”敖沂趕忙阻止:“王兄小心!那兒有塊石頭。”“……喲?!卑綖柵浜系靥_。“不是?!卑叫J真為兄長解釋,“我哥特別忙,其實他很擔(dān)心我,就是他讓族兄出來找的。”“嘖——”容革還想說話,但被敖灃搶了個先:“唉,能理解。像我吧,早就想來西西里,但總有來不了的原因,身不由己啊?!?/br>敖玄特別贊同地點頭:“嗯,就是那樣,身不由己,他肩負重任,輕易離不得禁地?!?/br>☆、第62章天天生一對?“禁地?”敖沂好奇重復(fù)。“你們家也有禁地?。课覀冞@兒的藥草礁就是禁地,等閑不得靠近,免得損毀珍貴草藥?!比莞锎筮诌滞嘎兜溃槃輪枺骸澳悄銈兗医匾卜N著藥草嗎?”敖玄呆了呆,下意識搖搖頭:“沒有。藥草隨意生長就好,特意拘在一起容易互相影響。”“怎么會?”容革下巴一抬,胸膛一挺,傲然道:“我們龍后說啦,那叫統(tǒng)一管理集中生產(chǎn),是龍族發(fā)展的必然!”類似這種太地球現(xiàn)代化的詞語,敖灃敖玄聽著云里霧里的,但又莫名敬佩。“你們龍后懂得真多啊?!卑叫膼傉\服,“聽起來很有道理的樣子?!?/br>“那是!”容革神氣活現(xiàn)。敖沂無奈道:“好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西西里海獸人愛自吹呢?!?/br>“本來就是啊?!比莞镆坏裳劬?,他們已經(jīng)走到木屋后面的灌木叢了,沙灘上的歡笑聲清晰傳來,容革抓緊機會問:“哎敖玄,那你們家禁地種什么東西啦?”敖玄抬手推開一根橫著的樹枝,細心讓后面的敖沂通過,不設(shè)防地回答:“什么也沒種啊?!?/br>“不是吧?”容革大驚小怪,決意打破沙鍋問到底:“什么沒種干嘛設(shè)為禁區(qū)?”敖玄困擾地眨眨眼睛,不大理解海鹿的思維方式:難道,只有種藥草的地方才能叫禁區(qū)?他耐著性子解釋:“其實——”“誰在后面?”一聲高呼打斷了敖玄的回答,那是敖康,因為他們已經(jīng)走到木屋后面了。敖康本來正照顧兄長,忽然聽到屋后傳來說話聲,他立刻跑到窗前,大聲問:“沂哥?容哥?是你們嗎?怎么這么晚回來?都有什么獵物???我們都等急啦!”那小子怎么一串的問題?壞了我的事!容革心里把小尾巴龍訓(xùn)來訓(xùn)去,但也明白對方是無辜不知情的,只能無奈回答:“是我們,有三頭呼嚕獸,你今晚可以敞開肚皮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