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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得找伴侶成家啊,長輩都會cao心的。難道你家里沒催你?”最后一句才是重點……敖玄重重?fù)u頭、接二連三地?fù)u頭,緊張得有些結(jié)巴:“沒、沒有!我父母早逝,我、我哥說過找伴侶隨、我的意,我喜歡就可以。”敖玄沒說完,他哥的原話其實是:你出去游歷如果碰到喜歡的對象,就帶回來吧。但敖沂是西西里海龍族的王子,他也是獸人,他有父母兄弟好朋友親戚,怎么可能離開西西里?“是嗎?”敖沂極力忍住,但眼睛還是帶出了nongnong的笑意,小聲透露道:“我爸爸也是那樣說的,不過……沒事,我爸爸一定會幫我的!”不大的藤椅,一個坐著,一個俯身貼得很近。兩人呼吸都很急促,滿臉通紅,年輕的眼神炙熱,沉默對視。好半晌后,終于有一個人動了☆、第68章在一起吧敖玄情難自禁,緊握對方的手,臉紅耳赤,鼓足勇氣問:“你、你會接受父母安排的伴侶嗎?我不會!如果找不到喜歡的,我就單著。”那手掌寬大厚實火熱,敖沂有些不知所措,心跳如擂鼓,竭力裝作若無其事狀,搖頭道:“我父母不會勉強我的,頂多催一催吧,總得找個喜歡的才能成家,否則下半輩子怎么過?”月亮躲進(jìn)一片云,半隱半露,皎潔銀輝撒在遠(yuǎn)處瀉湖,沙灘上變得昏黑。某些時候,黑暗能帶給人勇氣。敖玄急促呼吸,握著對方的手不敢妄動,猶如捧著稀世珍寶,牙一咬心一橫,結(jié)結(jié)巴巴道:“敖沂,我、我覺得你特別好,真的,我很——”“呱呱哇哇~”后面的灌木叢陡然傳來刺耳的鳥叫聲,把緊張至極的兩人嚇一大跳。敖沂忙不迭站起來,抽出自己的手,懊惱地四處掃視。“別怕,我去看看?!卑叫矒岬?,他以保護(hù)者自居,壓下表白被打斷的沮喪心情,大踏步走向不遠(yuǎn)處的灌木叢。喂,誰怕了?“沒事,應(yīng)該只是海鳥?!卑揭什桓适救?,緊隨其后,他也是獸人,這里還是他的家,豈能露怯被比下去?兩人昂首闊步靠近茂盛的灌木叢,毫不畏懼,扒拉翻找半天,最后得出結(jié)論:“就是海鳥。瞧,它的窩?!?/br>敖玄仔細(xì)端詳:“它們家有一只小鳥,看見沒?躲在中間縮著的那個。”“半夜不好好睡覺,幼崽就是調(diào)皮?!?/br>兩人批評議論半天,才放過嚇得瑟瑟發(fā)抖的海鳥一家子,他們轉(zhuǎn)身離開,但沒再回藤椅,都覺得特不好意思。“這么晚了,龍宮早關(guān)門了。”敖沂指出。“嗯?!卑叫c頭,想了想,建議道:“不如咱們今晚去新木屋休息吧?雖然二層還沒有封頂,但底下的臥室已經(jīng)收拾出來了?!?/br>咳咳,就咱們兩個人……敖沂抬頭挺胸,身姿挺拔,煞有介事地考慮好一會兒,才“無可奈何”點頭:“只能那樣了,走吧,挺困的,還好我明天休息?!?/br>心里各有想法的兩人一前一后地走進(jìn)新木屋,滿懷隱秘的竊喜和期待,別的什么都拋開了,哪怕是跳火坑,他們也不會猶豫半分。“真香啊,樟木做家具挺好的?!卑揭世@著屋子打轉(zhuǎn),贊不絕口,結(jié)果繞了一圈,發(fā)現(xiàn)其實就收拾出了一個臥室!其它地方堆滿凌亂建材和未完成的家具。敖玄亦步亦趨,低沉渾厚的聲音悅耳又熨貼:“你喜歡就好,不是說困了嗎?快睡吧?!?/br>“……哦。”一個站在窗口,一個站在門口。誰也沒有動。良久,敖玄走進(jìn)去,抬了好幾次手,最終輕輕放在對方肩上,敖玄忐忑扭頭觀察沂王子的表情——這個動作是他特別想做的,因為容革肖佑他們幾個經(jīng)常這樣,勾肩搭背打打鬧鬧的,看得敖玄羨慕不已。“咳咳,你究竟想做什么?”敖沂忍笑,用眼角余光捕捉到了對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傻樣兒。有話快說??!——好吧!大不了挨一頓打罵,最多不過驅(qū)逐出海!敖玄深呼吸,豁出去了,大步繞到沂王子對面站著,擋住大半斜射進(jìn)來的月光,他微低頭,側(cè)臉線條硬朗陽剛,緊張道:“我、我覺得你特別好——”“這個你剛才已經(jīng)說過了?!卑揭侍裘即驍啵谶@個封閉安靜的空間里,他的傾吐欲忽然特別強烈,不管不顧地催促:“說重點,我想聽你說重點!”磨磨蹭蹭的,急死龍……敖玄脫口而出:“做我的伴侶好嗎?我會對你很好的,我、我會對你特別好!”呃~敖沂覺得“噼啪”一下,眼前炸出大片火花,連眼珠子都定住。“……在鱷獸谷的時候,我整天惦記著你,怕你出事……睡里夢里都是你……我發(fā)誓會對你好……”敖玄顛三倒四,想到什么說什么,心跳快得要蹦出喉嚨口,激動之下,他不自知地把對方逼到了墻角里,呼吸粗重火熱。稀里糊涂說了一大串,然后萬分期待地等著對方回應(yīng),敖玄屏住呼吸,眼神深邃銳利,強行壓抑,勒令自己不能沖動。點頭,快點頭!敖沂長這么大沒這樣窘迫無措過,臉皮guntang,他靠著墻角,退無可退,于是惱羞成怒,一把揪住那呆龍的衣領(lǐng)子,惡狠狠道:“你、你說那么多,也沒個重點,我就沒聽明白!”?。?/br>敖玄見對方氣得眼睛晶晶亮,慌忙安撫性地拍拍對方的背,然后就再也舍不得松手,順勢抱住,此時他的衣領(lǐng)還被對方揪住,那姿勢怪可笑的。“你究竟什么意思?說清楚!”敖沂色厲內(nèi)荏,非弄個明明白白不可——其實他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說什么,一片混亂,緊張得手指頭絞緊、泛白無血色。“好好好,你別生氣,都怪我,怪我沒說清楚,別生氣啊。”敖玄語無倫次地道歉,他長長吸一口氣,混沌的腦子終于稍微清醒了些,虔誠道:“敖沂,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吧,好不好?我只想跟你結(jié)侶?!?/br>哼~哼哼~就這幾句話,怎么不早說?拖多長時間了?啊?真是的,浪費時間……敖沂憋著的那股氣總算散了,眼角眉梢露出笑意,松手,還幫對方整理被自己揪得凌亂的衣領(lǐng),傻樂著沒說話。“好不好?你、你覺得怎么樣?”敖玄等急了,連聲追問,只會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