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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跟西海龍族牽扯不淺!事情變得有些棘手了:剛開始還以為是簡單的外敵偷襲,后來以為是居心叵測的狡詐盜賊團(tuán)伙,最后居然牽扯上了幾個龍族?嗯,某種程度上,居然從公事變成了家事!肖佑皺眉思考片刻,略后退了半步:出于對兩大合作伙伴的尊重,他決定先靜觀其變。“哈哈哈~”敖景放聲大笑,眼神隱約帶著嘲弄和恨意,讓十三的臉色更蒼白一層,揶揄道:“灃王子真是折煞我也,您的心腹干將,我們自由民怎能高攀得上交情?我不過是、不過是見到熟人打個招呼罷了?!?/br>當(dāng)說到“熟人”時,敖景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十三很清楚對方的來意,無非就是來復(fù)滅族之仇的,但他不明白的是、對方好像有什么顧忌、在強(qiáng)行隱忍似的,可不管怎么說,十三的心算是不那么緊張了,他不卑不亢地說:“幾面之緣而已,你我同為王族護(hù)衛(wèi),雖各為其主,但實在談不上高攀。哦對了,不知怎么稱呼你?”咦?你這龍話里話外怎么總把敖玄兄弟倆扯到西海龍族那邊去?容革多少聽出了煽風(fēng)點火挑撥之意,因為他知道那件事的□□……哎算了,雖然我知道,可十三又不知道。容革心里聳聳肩,也就沒說什么。敖沂冷靜觀察到現(xiàn)在才強(qiáng)硬道:“原來是敖玄的家人。諸位放心,我跟他們早就認(rèn)識,不是外人,都散了吧,明天還要早起,都回屋早點歇息,這里我來處理。”“哎——”容革瞇著眼睛無力開口,心想你有必要攬到自身嗎?未免也做得太明顯了吧?被敖景鬧這么一出,真是打亂了全盤計劃,無憑無據(jù)的,又不好喊打喊殺。“怎么了?”敖沂關(guān)切地看著好友,低聲問:“還是頭暈惡心嗎?王兄,容革對沼澤毒氣的反應(yīng)很大,你帶的那祭司休息了嗎?我覺得他配的藥效果很不錯?!卑揭实难凵窈軕┣小?/br>容革:“……”“哦,哦!”敖灃猛然回神,連忙說:“十三,快去把弘祭司帶來給容革瞧瞧,我剛才喝了他的一副藥,不然還躺著起不來呢?!?/br>“是!”十三立即躬身應(yīng)答,轉(zhuǎn)身快步出去,眼里又出現(xiàn)敖玄曾經(jīng)看見過的“慶幸逃過一死”的狂喜亮光。容革嘟囔道:“其實我已經(jīng)好了?!蹦阍趺茨苣梦业牟◇w來支使人離開呢?別人會誤以為我很弱的。敖沂用力拍拍容革的肩:“放心,相信我,定會照顧你周全的!”兩人對視,容革不可能沒聽出話里的深意,同時也看清楚了對方眼里的懇求:幫幫忙,一切我會處理好!“唉~~~”容革相當(dāng)為難,還特別不甘心,但他是很講義氣的獸人,快速交換眼神后,最終一聲長嘆,也學(xué)著肖佑后退半步,抱著手臂不說話了。——龍大了,心果然野,盡向著外人……片刻后,屋里內(nèi)外好奇圍觀的獸人全部離開,連被敖景順手救了的兩個流浪獸人都被帶出去了。“呼~”敖沂打起十二分精神,簡單安排在場者坐下,決定好好問一問:既是讓自己安心,也是讓朋友們放心。“請……坐吧?!卑揭侍肿屃俗?,客氣地讓認(rèn)定伴侶那個臟污不堪的兄長坐下,但場面上他還不好開口喊“六哥”。敖沂笑一下,耐著性子好聲好氣地開口:“請放心,敖玄的傷勢已經(jīng)痊愈了,祭司說他康復(fù)得很好,否則也來不了鱷獸谷?!?/br>敖景咧嘴笑道:“多謝沂王子對我兄弟的照料,真是費心了!我們回去后,沒能瞞住老幺的傷勢,家里長輩急得不行,又叫我出來接應(yīng)。哎,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就來西西里了唄。”“六哥,你怎么弄成這樣了?”敖玄急切又擔(dān)憂地問,“沒受傷吧?”“沒受傷,就是進(jìn)鱷獸谷滾了一趟臭泥潭,呵呵呵?!?/br>容革睜大眼睛:“你已經(jīng)進(jìn)去過鱷獸谷了?”“里面有多臭?遇到鱷獸了嗎?”敖康忍不住也插了一句。肖佑皺眉:他肯定不希望有誰捷足先登,但不得不承認(rèn),敖玄家一窩龍能力都挺強(qiáng)的……“哈哈哈是啊,我好奇嘛?!卑骄疤谷怀姓J(rèn),跟對面明顯沒搞清楚狀況的年輕人解釋說:“其實也沒多臭,只要你進(jìn)去了,置身其中,慢慢會習(xí)慣的。不過鱷獸特別多,餓得眼睛發(fā)綠很嚇人,死追不放,那個麻煩,你可要小心啊。”“謝謝,我會注意的?!卑娇第s緊道謝,不過當(dāng)聽到“眼睛發(fā)綠很嚇人”時,他下意識朝容革看了一眼。容革歪著腦袋,挑眉道:“眼睛發(fā)綠就嚇著了?膽子可真小?!?/br>“另外,我還得問問?!卑揭收_口,這是他身為西西里海王族的責(zé)任,“你是怎么上岸的?是通過我們家海溝嗎?如果是的話,我們之前接待外族時怎么沒見過你?”這是個無法回避的問題。必須回答,否則等返回時怎么辦?總不能一輩子在密林里游蕩吧?敖景終于收起了笑容,誠摯道:“抱歉,是我開玩笑過了。本來只是想嚇一嚇老幺,準(zhǔn)備和他一起來鱷獸谷采藥的,沒想到你們家規(guī)定了外族統(tǒng)一上岸的時間,我當(dāng)時剛歇一晚,還沒見到人就被趕上岸了……當(dāng)時做了偽裝……真是對不住啊?!?/br>容革深呼吸,極力回想,冷聲道:“那你當(dāng)時是跟著誰蒙混過關(guān)的?”“北海龍族,楊逍一行,我們半途偶遇,他們答應(yīng)帶上我同行。”敖景坦言相告。“楊逍為什么幫你?他什么時候那么樂于助人了?”容革追問。敖沂也皺眉,心想:海洋四大龍族當(dāng)中,只有北海龍族不是敖姓,這說明他們不是王族敖姓的后代,北海絕大部分地方冰寒荒蕪,環(huán)境惡劣,龍族勢力也墊底……還內(nèi)斗紛爭不斷,一貫是海族平時打發(fā)時間的談資。“互相幫助,互相幫助!”敖景連忙強(qiáng)調(diào),緊接著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他讓我?guī)兔ε獛最w龍果,但我沒答應(yīng),能力不足嘛,后來談好是分一些芝蓮給他?!?/br>敖康脫口而出:“我們也是去找芝蓮啊,剛好同路!”肖佑面無表情,明顯不信。“對不起,我六哥違反了你們家的規(guī)定——”敖玄歉意地對準(zhǔn)伴侶說。敖沂擺擺手:“只要不是私自上岸的就好,否則我家不少人該受罰了?!卑ㄎ液腿莞?。“嘿嘿嘿,實在是不好意思?!卑骄澳樒ぬ睾?,蓬頭垢面地搓著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