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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懇請,說話嚴重底氣不足,其余人也無奈至極——因為他們之前是和西西里海龍衛(wèi)并肩作戰(zhàn)援救敖灃、齊心協(xié)力圍剿變異鯊、同建龍宮的戰(zhàn)友!這是造的什么孽?親密無間的戰(zhàn)友一轉眼變敵人了!唉,真是要逼死龍……敖沂巋然不動,一聲不吭,牢牢擋住去路。“沂王子,您、您這是、這是……請您隨我們回去吧?!毙l(wèi)隊長是很有正義感的中年人,著實于心不忍,幸好他接到的命令是活捉,否則真是為難得要吐血。對峙良久“誰讓你們來的?”敖沂終于開口說話,“我祖父怎么樣了?”衛(wèi)隊長忙回答:“是龍王讓我們來的,離開時……沒聽說什么異常情況。”敖沂點點頭:“這就好?!?/br>“那,您這就回去了好嗎?”衛(wèi)隊長小心翼翼靠近,眾東海龍叫苦連天,不情不愿。——時至今日,東海龍王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民心!估摸著容革他們已經(jīng)游遠,敖沂突然二話不說轉身就全速疾沖,心想我現(xiàn)在可不能跟你們回去,會變成威脅西西里海的人質的!“哎?”衛(wèi)隊長傻眼,愣了一下才開始追:“沂王子!沂王子!”下一刻,敖沂身后跟著一大群東海龍,開始想方設法甩掉對方,但彼此都是龍,速度差不了太多,追逐只會漸漸消耗體力,而海面上的風暴仍在繼續(xù)……敖沂心一橫,突然直直地往上沖!“啊!”敖沂露出海面,整個世界瞬間無比喧囂熱鬧,風聲雨聲電閃雷鳴聲,聲聲入耳,大自然威力無窮,高聳的巨浪把敖沂帶上去又拍下去,再卷著滾幾圈,然后掉進漩渦里轉得頭暈,敖沂咬牙極力穩(wěn)住身形,盡量順水順風,不抵擋。“沂王子……您……小心吶……”“快下……下來啊……”東海龍硬著頭皮也跟了上去,隊形瞬間被打亂,龍和蛟龍亂著擠著,狼狽不堪地互相撞擊,哀嚎聲不絕于耳。敖沂頭也不回,隨波逐浪,被風暴裹挾著迅速往前,喘息聲大得驚人。但這個冒險決定是對的,因為在太陽升起的時候,他甩掉了所有東海龍。“呼~”敖沂疲憊不堪地隱蔽在一處巖礁陰影處,調整過快的呼吸心跳,絲毫不敢放松警惕,隨便抓了些魚蝦果腹。片刻后,他重新打起精神,小心謹慎地游進了西海境內,再次冒險,準備兜個圈往西西里海界游,免得又撞上東海龍。因為他相信,不管容革一行昨晚有沒有找到父母等人,都只會退到西西里海界去駐扎。*****天亮了,風暴終于停了。他們此時位于東?;慕肌?/br>“龍后傷得這樣重,小王子下落不明,至今沒找到,咱們先送龍后返回西西里吧!”容拓建議道。昨夜先是遭遇西海龍,本可以戰(zhàn)勝的,但一場暴風雨改變了一切:當時紀墨抱著敖瑞,隨幾個獸人下潛避風浪,結果被底下埋伏的敵人襲擊,為人父母,紀墨當然拼死護子,他被逼上浮,混亂中被巨浪席卷,腦袋不幸重重磕到了暗礁,當場血流如注,渾身抽搐著昏迷,而小龍正是那瞬間被風浪卷走了的。敖白備受打擊,身上帶傷,牢牢圈著紀墨,萬分痛苦自責地注視著伴侶,短時間內蒼老了一輪。紀墨的傷口已經(jīng)妥當處理過,但失血過多,臉色慘白,呼吸微弱——最要命的是,他傷的是腦部,當場深度昏迷,誰也不敢猜測后果。“您……快拿個主意?!比萃芈曇纛澏吨?,他跟紀墨認識小半輩子,交情匪淺,但此刻雖然著急,卻也想不出好辦法。龍后重傷,沂王子情況不明,小王子生死未卜……究竟該怎么辦?敖白搖搖頭,眼里蓄淚:“不,紀墨現(xiàn)在不能移動,他……堅持不到西西里。”這不是傷了手腳,痛可以忍著;腦部受傷,長時間顛簸晃動極可能加重傷勢……甚至致死。敖白渾身劇烈顫抖,覺得從未有過的悲傷恐懼——他的愛侶、他的愛子、他和和美美的家庭,不知還保不保得住。為什么會這樣?敖白的眼淚滴在伴侶臉頰,他閉著眼睛,頭顱輕輕抵在紀墨肩窩,眷戀深情地蹭了蹭,然后緩緩放開,堅定下令:“黑閔,你立刻帶幾個人回西西里,把一切告訴我大哥,他會教你怎么做;容拓,你帶兩隊人留下,幫幫我,看好紀墨,原地等待救援;其余人隨我來,沿風暴席卷方向折入東海,尋找瑞瑞,如果……就先想辦法跟沂兒他們匯合,人多了才好辦事。”“您放心,我們一定全力以赴!”黑閔帶了四個人,領命轉身返回,毫不猶豫。“不妥,應該是我出去!”容拓當即反對,心想眼下龍王家里就剩一個健康無損的,必須保?。?/br>敖白強硬道:“容拓,你遠沒有我熟悉東海。留下吧,幫我看著紀墨,如果……他醒了,你看著辦說,別刺激他,謝了。”“我、我——您千萬保重!”左右看看,無奈都是需要帶領的小年輕,容拓死死咬牙,為難糾結得要窒息,眼睜睜看著敖白帶人消失在視線范圍之內。*****而此時,本應該退回西西里海界的容革一行卻被拖住了,跟另一群西海龍激烈交戰(zhàn),他們殺紅了眼睛,呼喊聲震天。因此,當緊趕慢趕的敖沂循聲過去時,頓時朗聲大笑:“哈哈哈,真是海神助我!”容革一看也笑了,苦中作樂道:“真行啊你!那群東海龍呢?”“全被我甩了,累個半死。你歇會兒,我來!”敖沂迅速加入戰(zhàn)局,熟練指揮戰(zhàn)斗,緊張關切問:“沒找著人嗎?”容革歉疚又憤怒:“還沒。分開沒多久就被這群該死的西海龍纏住了,對方打不過要逃,本不想戀戰(zhàn)的,但考慮到龍王龍后可能就在附近,我就不敢放他們離開,只能剿滅?!?/br>敖沂贊同安慰道:“你是對的,換成我也一樣。凡是覬覦西西里海、妄圖侵犯咱們地盤的人,都該死?!?/br>“對!都該死!”容革嫉惡如仇,見敖沂平安返回,他高懸的心剎那放下一半,什么都不怕了。于是,當敖玄一行帶著小龍從更偏北的位置南下時,也被戰(zhàn)斗聲吸引了去。敖玄遠遠看見伴侶完好無損驍勇善戰(zhàn),當即脫口而出一句:“多謝海神保佑!”緊接著想也不想地沖過去:“敖沂,我來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