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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居然還賴著婚書不還?呸,不就是欺負(fù)陸先生一個孤身女子,拿方家沒辦法么?要是陸家長輩還在,找上門去,方太太敢不敢這么不講理? 我得讓她知道,陸先生不是一個人! 蘭夫人氣沖沖的揚(yáng)起手,便要張口叫開國公。 陸先生心中感動,忙站起來,拉住蘭夫人,“夫人,那方太太不還我婚書,倒不見得是混賴,我估摸著,婚書不在她手里,應(yīng)該是方磐收著?!?/br> 蘭夫人不屑,“她不是方家的老大么,不是很能當(dāng)她兒子的家么?怎么著,婚書在她兒子手里,她竟要不出來?” 寒磣了方太太幾句,蘭夫人被陸先生柔聲勸著,又坐了下來。 陸先生遞給蘭夫人一杯熱茶,“夫人,方太太最為盼望的事,不過是方磐高高中了,好光耀門楣。如今科舉在即,她不想在這個時候和方磐爭吵罷了?!?/br> 退婚,應(yīng)該是方太太的意思,方磐并不同意。 不過,他同意或者不同意,無關(guān)緊要?;橐龃笫?,聽從的是父母之命。 陸先生只想等到會試過后,把婚書要回來,自此之后,便和方家再無瓜葛,“……不瞞夫人說,先君在生之時,和方伯父交情甚篤,方伯父待我也一向?qū)捄汀7讲溉羧掠兄?,也愿意方磐舉業(yè)有成吧?夫人,我不愿在方磐會試之前,讓方家母子爭執(zhí)不休。” 蘭夫人見她心意已決,嘆道:“你的事,自然是你說了算。我已跟孔家舅爺說了,不許他泄漏你的行蹤?!?/br> “多謝夫人?!标懴壬非飞碜?,感激說道。 “咱們什么交情,你還跟我客氣呢?!碧m夫人嗔怪。 兩人相視一笑,心中均是溫暖。自從陸先生被嬌嬌和蘭將軍救回家,這三年多的光陰相處下來,蘭夫人和陸先生已是相知甚深。 “那起子爛污人,不必想他了?!碧m夫人交代,“我雖讀書不多,道理卻是懂的。過好自己的日子是正經(jīng),別的都是胡扯。” 陸先生含笑,“您說的對極了。” 蘭夫人本想再說些什么,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年輕人的事,讓他們自己想法子去。 “兩個人在一起過日子,對脾氣是最要緊的,身份地位,還在其次。”蘭夫人臨走,微微笑了笑,“若有人對你示好,只看自己喜不喜歡,不必顧忌太多?!?/br> “我省得?!标懴壬?。 蘭夫人告辭中,腳步輕快的出了門。陸先生送她到門口,只見她才出去,開國公便從廂房躥出來了,“夫人,話說完了?我棋下的不順,快悶死了。”蘭夫人轉(zhuǎn)過頭,關(guān)切問道:“很悶么?”開國公語氣軟了,“也沒有很悶,一點(diǎn)點(diǎn),一點(diǎn)點(diǎn)?!眱扇艘宦氛f著話,消消停停的走了。 陸先生看著他們的背影,笑意盈盈。 夫人和開國公是這樣的,真好。 緩步走到院子中,陸先生仰頭看著夜空中一閃一閃的星星,微微笑了。夫人是真性情的女子,所以她才會說出“只看自己喜不喜歡”這樣的話,她確實(shí)是一片好心,只是,我哪能只看自己喜不喜歡呢?任性到那個地步,要有依靠才可以。 門當(dāng)戶對、才貌相當(dāng)?shù)膬蓚€人,是最好的。若是一個太高,一個太低,太低的那個總要抬頭仰望,總要心存感激,豈不是會很累? 第49章 可愛 蘭夫人和開國公出了清蘅居之后,并不急著回去, 消消停停走在鵝卵石鋪就的小徑上, 吹著夜風(fēng), 說著悄悄話, 形狀親密, “阿月, 今晚月亮又大又圓, 月色這么好,咱們一起看看?!遍_國公見路邊有石凳, 拉著蘭夫人要過去坐下來, 一起看月亮。 “你心情倒好?!碧m夫人笑了笑,沒有推開他,兩人一起走到路邊,并肩坐下。 “月亮多大啊, 多圓啊?!遍_國公仰起臉,傻呼呼的說道。 “你就會這一句?!碧m夫人含笑看了他一眼,心里甜絲絲的。他這個人不會花言巧語,年輕時候是這么說,如今有兒有女了, 他還是這么說。笨死了, 換句新鮮的不成么?只會說月亮又大又圓。 “我也會說別的?!遍_國公呵呵笑。 “你會說什么?”蘭夫人嗔怪。 開國公熱情的沖她張開臂膀,“阿月,外面這么涼,你冷不冷?來來來, 我替你暖暖?!?/br> 蘭夫人撐不住笑了,伸出拳頭捶了他一下,“從前你也是這么說!”兩個人剛成親的時候,一起坐在外面看月亮,明明是大夏天,他卻偏要說“天氣涼,怕你冷”,仗著這個借口,硬把新婚妻子抱在懷里…… 開國公傻呵呵的笑著,把她拉了過來,“阿月,我替你暖暖。”蘭夫人小聲嘀咕,“明明不冷?!笨谥须m是這么說,到底也沒推開他。 兩人相偎相依,一起看月亮。 夜色靜謐,微風(fēng)一陣陣吹過,輕輕柔柔的,讓人覺得溫馨安詳。 “不要臉!”不遠(yuǎn)處的花叢里蹲著個女人,看見開國公和蘭夫人這般恩愛,眼里真要噴出火來。 大半夜的,先帶著國公爺?shù)侥悄贻p美貌的女子那里逗留許久,然后又在月光下流連,真是太無恥了!一把年紀(jì)的人了,還好意思撒嬌撒癡,當(dāng)自己是二八少女不成?四十多歲的人了,真是不尊重。 “看不出來,她一個鄉(xiāng)下女人,這般有心計(jì)!”花叢里的女人咬牙切齒,憤憤不平。 開國公和蘭夫人一直沒有離開,花叢里的女人蹲的腿都麻了,怕被發(fā)現(xiàn),沒敢動彈。 “今晚月色真好?!遍_國公聲音溫柔。 “笨死了,就會這一句?!碧m夫人伸手打了他一下。 這么單調(diào),偏偏他倆樂此不疲,坐了大半天,就是不走。 花叢中的女人心里生氣,腿腳又麻了,苦不堪言。 過了人定時分,開國公和蘭夫人還不走,花叢里的女人終是忍不住,慢慢坐到了地上。她雖是慢慢的,但還是碰到了身邊的花木,發(fā)出兩聲清脆的響聲。 “誰?”開國公警覺的抬起頭,沉聲問道。 花叢里的女人心中暗暗叫苦,眼珠飛快的轉(zhuǎn)了轉(zhuǎn),她計(jì)上心來,張嘴學(xué)了兩聲貓叫,“喵,喵?!?/br> “原來是只野貓?!碧m夫人微笑。 “這野貓實(shí)在太掃興了,好好的,府里哪來的野貓?回頭讓人全都清理了?!遍_國公很是不悅。 花叢里的女人松了口氣,不過,聽到開國公和蘭夫人口口聲聲罵野貓,她恨的臉都扭曲了。誰是野貓?凈會惡心人! 開國公大概是非常不高興,隨手從旁邊一棵小樹上折下樹枝,“掃興的野貓。”心里有氣,把氣撒到樹枝上了。 他這氣很是不小,忿忿的把樹葉全撥下,手里只剩光禿禿的樹枝。 蘭夫人見他這樣,微微笑了笑,“你什么都沒帶么?”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