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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嶺南,讓我在京中守活寡么?我可是才新婚不久!” 銀川公主發(fā)了通脾氣,雖是知道皇帝向來果斷,一言既出,四馬難追,還是抱著僥幸試一試的想法,去了廣陵王府,央求她的哥哥嫂嫂,“去宮里替我說說好話,讓駙馬留下吧。若不然,我一個人守著偌大的公主府,有何意趣。” 廣陵王妃眼神閃爍,不知該如何接話。廣陵王畢竟是親哥哥,疼meimei,思前想后,咬了牙,“meimei,哥哥替你去說一聲!叔叔到底還是疼咱們的,多求求他,許是他會心軟了,也說不定?!?/br> 銀川公主有了笑模樣,“還是哥哥疼我?!?/br> 廣陵王妃心中著急,等銀川公主走了之后,忍不住跟廣陵王商量,“王爺,皇上這可是正在氣頭上呢,還生著meimei和妹夫的氣!這時候你去央求,徒然惹怒皇上,還不如等過個一年半載的,皇上氣消了,王爺再去哀求?!?/br> 廣陵王瞪了她一眼,“你知道什么?meimei正是青春年少的好年紀(jì),獨自在京城住上一年半載的,豈不寂寞?” 廣陵王妃不敢再多說什么,心中卻是恨的不行。你meimei獨自住個一年半載的,你就心疼了,我是你的發(fā)妻,我可是多少年了都獨自一人!你個沒良心的,你心疼過我么? 廣陵王專程去求見了皇帝,為銀川求情,“叔叔,meimei她年輕,若是駙馬外任,她獨自在京,何等的孤單寂寞,冷冷清清。” 皇帝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這是什么話?夫妻一體,駙馬既放了外任,銀川自然隨行?!?/br> 廣陵王目瞪口呆,無言以對。 銀川公主知道自己不能留在京城,要跟駙馬一起到蠻荒之地上任,晴天霹靂一般,蒙了。她親自進(jìn)宮求皇后,皇后溫和的訓(xùn)斥,“朝廷任命官員,自有朝廷的道理,難道要問過你么?駙馬既被派了外任,你這做妻子的,自然要和他一起離開。銀川,難不成你和你的丈夫只能共榮華,不能同患難?” 皇后這話說的有些重了,銀川公主聽了,只能俯伏請罪,“兒不敢。” 皇后都沒讓女官宮人過去扶她,任她跪在地上,又繼續(xù)訓(xùn)導(dǎo)了許多好話。銀川公主連連磕頭,“ 是,母后的教訓(xùn),兒銘記在心?!?/br> 銀川公主央求不成,灰溜溜的出了坤寧宮。 “皇后也變壞了?!便y川公主出了坤寧宮,摸著跪疼的膝蓋,愁眉苦臉想道。 她哪里知道,皇后正沒好氣呢。因為銀川公主的婚事,皇后被皇帝叫去訓(xùn)了一通,“方家是定過親的,皇后沒問清楚因甚退的婚么?”皇后有些羞愧,“那方太太的語意非常含混,聽著好像是女方行為不端似的。事涉方家隱私,妾便沒有多問。”實際上是因為廣陵王妃當(dāng)時也在座,不斷的為方家說好話,一幅“方家的事我全知道,沒問題”的模樣,親哥哥保的媒,親嫂嫂如此熱衷,皇后這做嬸嬸的哪里愿意多事?便混過去了。 皇后不是個愛推托的人,自問在這件事上自己確實不夠仔細(xì),便沒為自己辯解,低頭認(rèn)錯。 皇帝和她夫妻多年,一路風(fēng)風(fēng)雨雨的走過來,自是夫妻情深,見她如此,哪忍心深責(zé)?嘆了口氣,“這是銀川的命。唉,只盼她到外頭經(jīng)歷一番,改了這暴燥性子?!?/br> 因為她的婚事挨了訓(xùn)斥,見了她還會有好臉色么?皇后又不是圣人。 銀川公主灰溜溜的從宮里出來,回到公主府便命內(nèi)侍到方家叫來了方磐,指著他的鼻子大罵,“都是因為你,本公主要跟著出京受苦!”方磐內(nèi)心中已認(rèn)定自己之所以被貶到嶺南全是因為銀川公主胡鬧生事,丟了皇室的顏面,哪會忍受銀川公主這通指責(zé)?便反唇相譏,“這容易,公主和下官和離,便可以恢復(fù)女兒身,再嫁如意郎君。”銀川公主氣的身子發(fā)抖,“再嫁如意郎君?你以為叔叔會允許么?” “叔叔才頒布了一項法令,‘再醮之婦,不得請封誥命’。規(guī)矩都已經(jīng)如此嚴(yán)整了,我怎么可能跟你和離,再嫁他人?!?/br> “原來公主殿下也有做不到的事么?!狈脚臀⑿?。 他儀態(tài)甚美,微笑起來更是迷人,不過,銀川公主看在眼里卻覺諷刺的很,心頭火起,順手拿起手邊的燭臺,沖方磐砸了過去。 方磐頭一偏,閃了過去。 厭惡的看了銀川公主半晌,方磐轉(zhuǎn)身離去。 “你回來!”銀川公主怒道:“本公主許你走了么?你也擅離?” 銀川公主上回對方磐說了聲“滾”,結(jié)果方磐真的滾了,滾回方家了。之后銀川公主是有幾分后悔的,沒有方駙馬陪著,她覺得很是冷清。這會兒見方磐一言不合便又要走,哪有不著急的。 “便是父母責(zé)打,也是大杖則走。”方磐笑了笑,“沒聽說妻子責(zé)打,做丈夫的定要受著方可。公主扔燭臺的功夫越發(fā)好了,我愛惜自己這條小命,想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難道不行么?” “本公主責(zé)打,你便要受著!”銀川公主怒斥。 方磐怒極反笑,柔聲道:“如此,我便在辭行的時候,請教請教皇上吧,聽聽皇上怎么說?!?/br> “你敢告本公主的狀?!便y川公主的聲音幾乎是從牙逢里擠出來的,透著陰森和恨意。 “豈敢,某不過是惜命罷了?!狈脚臀⑽⑶飞?。 兩人你瞪我,我瞪你,誰也不甘示弱。 方磐和銀川公主離開京城的時候,方太太哭濕了好幾條帕子,痛不欲生。 尚了公主,不是應(yīng)該青云直上么?阿磐,你尚了公主反倒被貶官了,苦命的孩子。 銀川公主離京之前,沖到開國公府,把一封告密信函拍在桌案上,“若不是因為這封信告密信,本公主也不至于一時失態(tài),大庭廣眾之下便動了手!陸衎一直在你家,這封告密信一定是從你家出來的,你們查清楚了,是誰這般害人!” 把告密信函拍在桌案上,銀川公主恨恨瞪了蘭夫人許久,轉(zhuǎn)過身,一陣風(fēng)似的走了。 蘭夫人看著桌案上的信函,淡淡笑了笑。 那個人,不對,那兩個人我們早找出來發(fā)落過了,還等著你送來信函不成。銀川公主,你真好笑。 事發(fā)當(dāng)晚,開國公回到家,便把全家人全召集到了正房。三子三女,連同四個姨娘,全被叫來了。 開國公目光如電,沉聲問道:“陸先生在開國公府這件事,是誰泄漏出來的,立即給老子站出來!若老老實實說了,可饒她不死;若是敢做不敢當(dāng),出了事便想做縮頭烏龜,老子查清楚之后,要她的命!” 他問的雖是全家人,目光卻只盯在四個姨娘身上,四個姨娘全白了臉。 三姨娘和四姨娘膽子小,撲通一聲跪下了,極力辯解,“奴平日不過繡繡花養(yǎng)養(yǎng)草,本本份份的,不敢大膽妄為?!背?N和晚霞含著一包眼淚跪在了各自的親娘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