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4
夫過來給您看看,好不好?” 開國公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一聲,“大郎,爹沒事?!?/br> 他雖說沒事,可常紹哪能放心?常紹皺眉,“您別拿自己的身子不當回事,您坐著,孩兒這便請大夫去?!逼鹕硪庾?。 開國公臉一紅,忙把他拉住了,有點扭捏的小聲告訴他,“那人和你同天出生的,長的像胡大哥……”往古山這里指了指。 古山見了常紹之后,也覺得不對。他靜靜站在門前,一言不發(fā)。 常紹上下打量古山幾眼,忍不住小聲嘀咕,“您不是說我長的像胡大哥?怎地又換他了?”開國公十分窘迫,“大郎,從前爹爹是覺得你很像胡大哥,見了他,卻覺得他才是真像?!?/br> 常紹半晌無語。 開國公腦子一會兒清醒一會兒糊涂,已不知如何是好了。還是常紹冷靜,客氣的和古山通了姓名,說了當初的原委,“……在下出生的那一天,還有一位嬰兒差不多同時出生,不過,后來失散了。閣下的面貌,和那嬰兒的父親有幾分相似。那嬰兒的父親和家父交情匪淺,故此,家父憶及往事,感慨萬千。若有得罪之處,尚祈海涵?!?/br> 古山很覺吃驚,“還有這種事!” 這會兒再想起開國公方才那“無理”之語,古山已覺得能夠理解了。 開國公一定是把自己當成了那名失散的嬰兒,才會問“你有父母么”,“你父母是親生的么”。 古山心中不再責怪開國公,說話便隨和起來,笑道:“待小子今晚回家問問家父家母,看看小子是否確是他們親生的,如何?” 他是開玩笑,開國公卻很激動,“令尊令堂也在京城?” 這從外地來參加武科的人,沒聽說有帶家眷的。 古山笑了笑,“我家中只有父親、母親和meimei。父母年紀大了,meimei還小,我一旦離家,他們豈不凄涼?便舉家一起來了京城。” 古家人口單薄,卻有些資財,到京城的路費也好,在京城中的開銷也好,都不為難。既然錢上不作難,一家人為什么要分作兩處?古父古母見兒子要進京,不愿和兒子分開,便商量了,舉家同來。 他們眼下住在一個幽靜的小院子里,暫時賃了三個月,若是古山將來在京中落腳,便要把這院子買下來。 開國公便囁囁嚅嚅的提出,要拜訪古父古母。 古山有些好笑,常紹把他讓到一邊,誠懇央求,“家父心中惦記那位故人,大概已入了魔。古兄,你能讓他去個疑,在下感激不盡?!?/br> 古山看著和自己年紀相同、身量相同的常紹,不忍心拒絕他,卻也不忍心打擾自己父母,面色猶豫。常紹忙道:“古兄放心,見面之后家父只和令尊令堂敘敘家常,絕不會有冒失之語。畢竟,咱們二人是同一天出生的,家父和令尊同天得子,也算有緣?!?/br> “兄臺言之有理。”古山聽常紹這么說,慨然應允。 開國公很高興,走路都走的不大利索了,常紹暗暗嘆了口氣,伸手扶住開國公,“爹爹,慢點兒。” 到了古家,古父古母見開國公這么位大官兒上門,激動的不知怎么招待好了。古父是位年近六十的男子,中等身材,相貌和藹,他早年間經(jīng)商,也算是見多識廣,可到底沒見過開國公這樣的大人物,只會滿臉陪笑。古母是位守舊的婦人,就更不行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倒是古山的meimei,一位名叫阿鳳的小姑娘,跟在父母身邊向開國公和常紹見禮,落落大方。 開國公這會兒真和古父古母見面了,倒不好像方才似的問的那么直白,問了好,他搜腸刮肚的想了半天,便說起大郎出生當天的情形。 當然他沒有全部實話實說,只說還有另外一個嬰兒,當時那嬰兒沒氣了,他用自己的衣裳把嬰兒裹好,在嬰兒身邊放了小銀手鐲、銀腳鏈…… 古父古母都變了臉色。 古母哭了,“養(yǎng)了這么久的孩子,一直當成親生的……可如今人家找上門了,這么大的官兒,咱又不敢不認……” 古父也抹起眼淚,“那年我在外經(jīng)商,天晚了,借住在一戶農家。晚上有人抱了孩子來兜售,我一看這孩子就喜歡上了,想要,又怕是拐來的,意意思思的,沒有直接答應。那人便急了,說他不是拐來的,是在山上撿的!他親眼看到有人把孩子埋了,見那人把銀手鐲、銀腳鏈隨葬,便等那人走了之后,悄悄把箱子挖出來,本打算是把銀手鐲銀腳鏈拿出來當了,換些米糧,誰知他把箱子挖出來,把孩子拎出來察看箱子里的東西時,孩子竟哭了出聲!他當然高興了,‘這孩子生的好,看樣子可以賣幾個錢!’便連箱子帶孩子一起弄下了山。他把那裝孩子的箱子都給我看了,還有衣裳、小銀手鐲、銀腳鏈,我見真不是拐來的,便給了他五兩銀子……我和賤內是打小的夫妻,那時候成親十幾年都沒生養(yǎng),瞧見這孩子真是眼熱……” 五兩銀子,是很大一筆錢了。古父買這個孩子,買的有點貴。 也可見,他是真喜歡這嬰兒。 “這孩子有福氣啊,自打要了他,我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紅火不說,后來還有了小鳳……”古母眼淚流了滿臉,抱過那名叫阿鳳的女孩兒大哭。 古山傻了。 “孩子,你是我胡大哥的親生兒子!”開國公拉著古山的手,眼中含淚。 常紹卻惡狠狠的盯著開國公,心里別提多生氣了。 您說我不是您親生的!這會兒有了個跟我同天出生的人,您又說他是胡大哥的兒子! 爹爹,到底誰是您兒子,您能弄清楚不? 古父古母打開箱子,顫巍巍取出珍藏已久的銀手鐲、銀腳鏈,開國公拿著這兩樣小小的物件兒看了半天,“沒錯,這銀手鐲里邊有個常字,還有月亮形狀,是我當年專門為我兒子打的?!?/br> 常字,是說他爹姓常;月亮形狀,是說他娘閨名阿月。 早早的打好,眼巴巴盼著他出生。誰知他出生的時候,大家被官兵包圍了…… “孩子,往后你多生幾個兒子,至少要有一個姓胡!”開國公拍拍古山的肩,感慨說道。 古父古母知道開國公不把孩子要回去,還留下來孝順他們,激動的又大哭了一場。 “這孩子的身世,一定要保密?!遍_國公交代古父古母,“原由我不便講,但是,性命攸關,兩位一定小心在意。” 古父古母都拍胸脯,“一準兒不說,只有我和小山、小鳳知道,誰也不說!” 那名叫阿鳳的姑娘盈盈曲膝,“國公爺您放心,我只有這么位親哥哥,便是有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一個字也不會說的?!?/br> 開國公大為滿意。 古父古母和阿鳳哭哭笑笑,古山一直發(fā)呆。 常紹是有切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