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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的機會!總督府廚師的廚藝想必不會令人失望?!彼麑⒁粡埍P子塞進安托萬手中,“要來一只填土豆的烤雞嗎?或者你更喜歡淋海鮮醬的烤羊羔?核桃派看起來也不錯?!彼謱⒘硪粡埍P子塞給康斯坦齊婭,“女士應(yīng)該喜歡甜食吧?色拉蕪菁甘藍和奶油小牛rou面包如何?這個櫻桃布丁看起來很誘人的樣子。每樣都嘗嘗,我的朋友,別給博尼韋爾省糧食,要不可就白來了。”安托萬和康斯坦齊婭望著餐桌,發(fā)出吃驚的嘆息聲。在雷希的指點下,他們迅速在白瓷盤子上堆起食物小山,隨即將那兩個看起來很像友人的家伙忘了個一干二凈。“好了,他們沒在看我們了?!?/br>恩佐將小鏡子塞進懷里。“沒關(guān)系,就算被認出來,我們硬說不是就好了。他們總不能強行扯掉我們的面具吧?!敝炖麃喼Z滿頭大汗,“話說回來,他們?nèi)齻€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鬼才知道!……別管他們了,辦正事要緊。”朱利亞諾應(yīng)了一聲。希望安托萬他們的出現(xiàn)只是個巧合,別破壞他們的計劃就好了。他們離開熱鬧的花園,走進陰暗的角落中。根據(jù)馬爾寇給出的信息,廚房應(yīng)該就在這個方向。他們將武器交給馬爾寇,托他運進會場。恩佐說只要一把匕首就夠了,朱利亞諾有些擔心,但最終選擇相信刺客。既然他這么有信心,肯定有其道理。“喂!兩位!”一個粗啞的聲音打斷朱利亞諾的思緒,同時,一名戴面具的衛(wèi)兵手執(zhí)長矛從黑暗中走出來。“前面是總督府的私人領(lǐng)域,外人莫入,即使是貴客也不行?!?/br>朱利亞諾握緊拳頭。這衛(wèi)兵孤身一人,決不是他們的對手。要打暈他嗎?恩佐悄悄拍了下朱利亞諾的腰,示意他不必緊張。“啊,抱歉,衛(wèi)兵老爺,我們好像離宴會場有些太遠了?!倍髯粜σ饕鞯卣f,“您剛才說前面是私人領(lǐng)域?”“沒錯,兩位走錯路了吧?!?/br>“真的誰都不能進?”“當然了!”“那正合我意?!倍髯粢话褤ё≈炖麃喼Z的腰,“我們倆就在找一個不會被人打擾的地方呢。您能不能行個方便,嗯?”他掏出一枚金幣,在手上掂了掂,拋給衛(wèi)兵。后者手忙腳亂地接住金幣,驚異地瞪著他倆。“您意圖賄賂我?”“這是感謝您幫我們把風(fēng)的酬謝?!倍髯粽f著,摟住朱利亞諾腰的手臂又緊了緊,“我的美人兒快等不及了,哎,您就行行好吧,我們辦事速度很快的。”朱利亞諾故意用尖細的聲音說:“你說你‘很快’?那我不干了?!?/br>“別誤會,親愛的,我的意思是我們必須趕在總督演講前回去。如果時間充裕,我可以很持久的!”他轉(zhuǎn)向衛(wèi)兵,“我可不想白白浪費寶貴的時間。再加一枚如何?”他又拋出一枚金幣。衛(wèi)兵的眼神明顯動搖了。“可是……雖然這里人少,但是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朱利亞諾推開恩佐,“看來你的價碼還不夠,甜心。”他作勢要走,恩佐一把拉住他,不耐煩地說:“好吧好吧,三枚金幣總夠了吧?說實話,衛(wèi)兵老爺您一個月當差的薪俸有三枚金幣嗎?只要幫我們把一會兒風(fēng),您就能賺足一個月的薪水啦?!?/br>衛(wèi)兵雙肩一塌,向旁邊讓出一條路?!澳銈兛禳c兒!”恩佐攬著朱利亞諾的肩膀,笑嘻嘻地從衛(wèi)兵身邊經(jīng)過。他們躲進一排常青樹后,一離開衛(wèi)兵的視線,朱利亞諾立刻脫掉身上華麗的禮服。他在禮服下穿著貼身輕便的黑衣。“廚房在那個方向?!倍髯暨h處一扇透出光芒的窗戶指了指,用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見的印量說,“快去快回?!?/br>朱利亞諾點點頭,縱身躍入黑暗中。恩佐一邊揮動朱利亞諾留下的衣服,弄出稀里嘩啦的聲響,一邊用調(diào)笑的語調(diào)對空氣說:“寶貝兒,你怎么比我還急???剛才不是還說‘不干了’嗎?嘴上說不要,身體倒挺誠實……嗯?喜歡這樣嗎?怎么不叫大聲點兒?怕人聽見?這里只有我們兩個,還有誰會聽見!……那個衛(wèi)兵?別管他,他聽不見的!看看,你這里都濕成什么樣了……”遠處傳來衛(wèi)兵的喊聲:“我能聽見?。?!你們要是不想被人當場捉j(luò)ian,就給我小聲點?。?!”第102章復(fù)仇盛宴2“那是……彗星啊。”安托萬望著夜空。輝煌的燈火照得繁星幾乎看不見了,東方天際卻有一顆明亮的彗星,拖著淺白色的長尾,即使地上燈光如此明亮也清晰可辨。“那就是姬莉莎之星……”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這個動作已成習(xí)慣,改都改不掉。但他的佩劍并不在那兒。出席宴會不得佩戴武器,所以他把劍留在了旅館。他十分不安。直覺告訴他,有什么大事即將發(fā)生。自從離開村莊,他經(jīng)歷了那么多大風(fēng)大浪,早已不是初出茅廬的青澀少年,對自己的實力更有非凡的自信,卻依舊會感到不安。好像他走到哪兒都會發(fā)生災(zāi)難。是不是他自我意識太強了?人群一陣喧嘩,聚向舞臺。音樂停止了。一隊衛(wèi)兵魚貫登上舞臺,熟練地分成兩列,整齊地守在舞臺兩側(cè)。“總督來了!”康斯坦齊婭丟下吃了一半的洋蔥圈,“快來,安托萬,搶個好位置!”她拉著安托萬擠進人群。少年劍客緊張地東張西望:“等等,康斯坦齊婭小姐……雷希他……唔呃!抱歉!”他對一位被他不慎踩了腳的先生道歉,得到抱怨的咕噥聲。他們擠到最前排,鼻尖幾乎貼在舞臺上。安托萬聽見咚咚的腳步聲,于是努力伸長脖子,望向舞臺。人們沸騰起來:“總督閣下!”一名身穿高瘦的男子從舞臺左側(cè)走出,張開雙臂面向人群,像演員似的接受眾人的歡呼,不斷鞠躬。他身穿低調(diào)的黑色禮服,領(lǐng)口袖口用暗紫色的線繡出精美花紋,不過夜色之下幾乎看不出來。他戴著鷹隼半臉面具,鷹喙貼著鼻梁,看上去倒挺像一個鷹鉤鼻。他擺了擺手,歡呼聲漸漸低了下去。待人群完全安靜之后,他走到舞臺前方,朝下面欠了欠身?!皻g迎,同胞們,歡迎蒞臨敝人這寒酸的宴會,因為宴請的都是最親密的友人,所以想必你們不會責(zé)怪敝人招待不周?!?/br>他聲音低沉,語調(diào)優(yōu)美,宛如專業(yè)的劇場詩朗誦演員,僅憑聲音就能讓人如同飲酒一樣迷醉。他脊背挺拔,站立的姿態(tài)猶如一株杉樹,揮手時則像隨風(fēng)搖擺的柳條一樣優(yōu)雅。人們被他的開場白逗樂了,響起一陣短暫的笑聲。安托萬心想,這個博尼韋爾真不簡單,假如他不是事先知道博尼韋爾的劣跡,肯定會折服于他謙遜的風(fēng)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