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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藏的隱蔽的房契,兩人是夫妻,屋子也就這么大,他知道在哪也是再正常不過了。去的時候戚河正在屋子里讀書,戚大郎和兒子說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戚河也就同意了。只是,“爹,我倒是無所謂,但你這事可得好好跟娘說說才行?!彼约吼B(yǎng)了一股子雄心壯志,覺得自己將來肯定能考上舉人,也并不留念一處房子。但他娘可算是有點瘋魔了,兩口子為這鬧的整日里相處冷冰冰的。戚大郎道:“我知道,就是委屈你了?!?/br>“這有什么好委屈的?!逼莺有ξ牡溃骸斑@房子本就不是我應(yīng)得的,如今這樣正好。爹,你別擔心我,你兒子今年鐵定能考上,院長說我的火候差不多了,到時候你們老兩口就等著兒子孝順你們吧。”聞言,戚大郎那張有些愁苦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院長真的是這么說的?你小子,好好繼續(xù)努力?!?/br>“放心吧?!?/br>他不是院長的弟子,他六叔才是人家院長的關(guān)門弟子??墒悄筒蛔∑莺幽樒ず?,上去就自報家門,東拉西扯的套近乎。有著那么一層關(guān)系在,沈院長當初也是經(jīng)常聽小弟子提到過這人,看人也真誠。當戚河上門請教的時候,倒是也費了點心。這房子當初選的位置不錯,沒幾天很快就賣出去了。戚大郎拿著銀子到了戚世欽府里,把那包裹放在桌子上打開,銀票和銀子混雜在一起。“這是我把房子賣了的錢,你拿去給娘吧?!?/br>戚世欽看著銀子,又看向戚大郎,突然上前一步,抱住了自己的大哥。戚大郎有些震動,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怎…怎么了?”戚世欽沒有回答,把人抱的更緊了些。戚大郎猶豫了一下,伸手放在弟弟背后輕輕拍了兩下,像是在安慰。小時候他經(jīng)常趁有空的時候把六弟背上到街上玩,后來人漸漸長大了,他們也沒再做出這種親密的舉動。“都是兩個孩子的爹了,你怎么還這么膩歪的,讓人看見多不好?!睍r間久了,還不見六弟松開,戚大郎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戚世欽小聲道:“有什么不好的?!钡降走€是放開了。在南邊過久了,當了十幾年被人依靠的角色,他都險些忘了自己當年可是一個撒嬌耍賴皮一點也不臉紅的人。娘老了,大哥也老了。有些事,不是戚大郎不想做,而是他做不到,生活的重擔死死的壓在他身上,讓他喘不過氣來。這就是小人物最大的悲哀,拼命去掙扎,卻還是無能為力。戚世欽在這幾天也想通了,他以為的安排好,不一定是真的好了,時間最大的武器就是世事無常。他不想再去追究當初到底誰對誰錯,誰的責任更大一些,再過不了十幾年,說不定他在乎的這些人都會化作一捧黃土。無論是娘,還是大哥,受苦受累了大半輩子,已經(jīng)夠了。過去的已經(jīng)過去,不如珍惜剩下或許不多的時光。他抬起頭露出燦爛的笑容,伸手把銀子接過來,道:“那行,我去把這東西交給娘,她鐵定高興。對了,小河呢,那臭小子現(xiàn)在怎么樣?”提起戚河,戚大郎驕傲的同時也有些心虛,“他還是那個樣子,讀書更努力了一些,已經(jīng)考上秀才了。沈院長說他如今已經(jīng)學的差不多了,可以下場考試了。就是…就是……”他支吾著說:“小河他借著你的名義去跟院長請教,這……”“這沒什么?!逼菔罋J接話道,表情全然不在乎,“他是我侄子,當初在書院我是天天追著他學習,我肯定是盼著他好的。小河自己也爭氣認真,不然老師也不會就這么教他了。也怪我當初走的急了,這些事情也沒想到,不然我早該提前和老師招呼一聲的?!?/br>看戚世欽不在意,戚大郎也就放心了,“這哪能怪你,國家大事為重?!?/br>他知道六弟親近他,也對他兒子好,戚大郎一直是抱著感激的心態(tài),從不會認為這些是理所當然的。幫你是因為人家愿意,不幫你也沒什么不對。他并沒有覺得自己對六弟有付出太多,畢竟酒樓里忙,他一個月也就三四天假期,不可能全耗在弟弟身上,還得顧家呢。但對于戚世欽,他感恩的是大哥從小對他的關(guān)心和照顧,感恩的是那份情誼。他記得自己騎在大哥脖子上去街上看雜耍,記得大哥蹲在院子里給他洗衣服,記得夜里大哥回來輕手輕腳的把他抱在懷里。那些零碎的時間,點點滴滴的存放在他的記憶里。“走吧,咱們?nèi)タ纯茨??!?/br>幾個孩子中,周翠翠最疼小六,最看重老大,其次較喜歡的就是老四、老五這對龍鳳胎??吹狡荽罄蓙砹?,老太太喜不自勝,兩個人也說了許久的話。后面戚大郎就被戚世欽弄著跟他一起做木工活,準備給他娘做個躺椅,擺在院子里好曬太陽。再研究一下能不能弄個輪椅出來。周翠翠的身體在戚世欽的每日調(diào)養(yǎng)按摩之下好了許多,等過一段時間,下地走走肯定是沒問題的。但不能走太快,走太久,否則腿發(fā)軟受不住。不得不說,男人在實際cao作這方面好像是特別具有天賦的,畫了個圖紙,加上戚世欽以往也見過實物,擺弄過相關(guān)器械。一時間,兩個人弄的像模像樣的,估計能行。“大哥,你在酒樓干了那么久,有沒有想過自己開一家鋪子。畢竟一直給人干活也不是長久之計啊,你就不說了,還有大侄子呢??偛荒芫偷戎蘸笤佼攤€賬房吧?”戚大郎的大兒子戚山接了父親的班,在酒樓里當跑堂的。戚大郎道:“我想過自己開一家客棧,可是我這也不懂什么做菜的,沒什么用。日后就看小河了,他要是能當官,也就拉扯一下他大哥。”自個都五十多了,他也沒什么太多想法了,就是放不下兩孩子。戚世欽噗的一下笑出來,“那這樣,我們兄弟兩合伙開一家,我出銀子,你們出人,到時候賺的錢咱們?nèi)叻?。”看戚大郎要拒絕,他忙說,“怎么的?你都想著讓小河幫他大哥,我難道就不能幫一下我大哥嗎?”“大哥你別拒絕,弟弟現(xiàn)在有錢,日后我應(yīng)該是不會再上戰(zhàn)場了,總不能坐吃山空。做生意的那套我不懂,咱們有人出人,有錢出錢,剛好。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半晌,戚大郎道:“話都叫你說完了,大哥也只能同意了。不過先說好,你七我三。”他知道小六這是在幫自己,想想家里的境況,也就答應(yīng)了。不過他卻也不想占弟弟便宜。“那這樣,咱們也別說什么三七了,四六吧,你六我四。”不等戚大郎張嘴說出話來,戚世欽一錘定音,“好,就這么說定了,之后的事還得要大哥你去弄,看看咱們這客棧是要開在哪,選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