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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于爆發(fā)的時候趕緊將手拿開。“喂,樂哥,你真是夠了。別整天把我當小孩子!”杜亞揮開樂音的手,沒好氣道。“好好好?!?/br>杜父看著眼前倆孩子打鬧,想到杜佑心中不由一片蕭索,說到底,這孩子還是被自己逼走的。樂音暼過杜父神情,笑嘻嘻地扯了扯杜亞的臉,惹得杜亞又是吹胡子瞪眼。杜父也被他們給逗笑了,索性不去想太多。杜母開門進來便見杜父笑得合不攏嘴,待看到杜亞樂音兩人圍在病床邊約莫明白是這兩個孩子的功勞,她將保溫桶放到桌案上,執(zhí)起樂音的手打量他,不敢置信道:“你是……小音?”樂音一個勁兒的微笑,明顯是默然。“哎喲,這都多少年了?小音你是不是都忘了伯母?感情伯母從小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你連伯母什么樣都忘了吧……可憐啊……”杜母邊說邊把樂音拉起來,圍在他身邊轉了一圈,佯作哭泣道,“小音,你比以前高了起碼有十五公分,兒大不中留啊?!?/br>樂音對杜母的這招早已習慣,抱住杜母拍拍她的脊背柔聲安慰道:“伯母,這么多年過去了,我當然也得長大。”“長大了好啊,長大了就可以抱孫子了?!倍拍覆敛裂?,順水推舟道。杜亞身子一僵,不自在地將頭轉向一邊。樂音笑了笑,說道:“我現在連女朋友都沒有,八字還沒一撇,現在就考慮孫子是不是太早了點?”“伯母給你介紹一個?徐家的小姑娘長得漂亮,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在國外留過學,跟你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趕明有空伯母給你搭線?!?/br>Chapter19南轅北轍聞言,樂音臉上的笑容咣當裂了一地,他打著哈哈道:“伯母,我現在不急,還年輕著呢,還是先把事業(yè)搞好要緊。”“事業(yè)要搞,媳婦兒也不能不要啊?!倍拍竸偞蛩阏Z重心長地勸解,卻在看到杜亞的時候猛地打住話匣子,徐徐一嘆。“mama……”杜亞小心翼翼地上前,仿佛怕杜母嫌棄,一步一步地試探著,邊走邊抬頭觀察杜母的神情。杜母一把拽住杜亞的胳膊扯到眼前摟在懷里,單薄的身子在長大的孩子面前脆弱不堪卻偏偏堅強萬分。無語凝噎。盡管杜亞非他親生,但meimei的兒子在自己身邊待了二十余載,怎么說感情也不是假的,何況大兒子整天端著跟自己沒小兒子那般親近,自然是杜亞更待人歡喜一些。雖說出了這檔子事,自己也不是個看不開的。杜佑都選擇了出國,為自己的這段感情做個了結,他們?yōu)槿烁改傅挠衷鹾猛虾笸?,想當然地,要安撫杜亞的情緒。幾人整好心情便話了些家常,話題無非是圍繞著樂音,樂音將這幾年的見識零零總總地說了一遍逗得杜父杜母樂不可支,見時間差不多就起身告辭。臨走前,拽了杜亞一起離開。“伯父伯母,我?guī)喨コ燥??!睒芬粜Σ[瞇地朝著他倆打招呼。“好。”杜父杜母依次點了點頭以示同意,“路上注意安全?!?/br>樂音帶著杜亞來到了自己那邊,吩咐服務員端幾樣入得了眼的菜色上來,想了想最后又加上份糕點。“小亞,吃。等回頭別跟你哥說我虧待你,生活或者工作遇到了什么麻煩盡管來找我,別不好意思?!睒芬艋瘟嘶窝b著三分滿紅酒的高腳杯,笑瞇瞇的頗有點大佬滋味。聽到樂音的話匣子轉到杜佑身上,杜亞渾身不自然,連吃著自己喜歡的蛋糕都索然無味,一勺一勺漫無目的地戳著,直到蛋糕成了個窟窿方才罷手。“我哥……跟你說什么了?!?/br>“沒說什么,就不放心你,讓我這段期間照拂著你別吃虧?!睒芬魧嵲拰嵳f,一臉真誠,“瞧你這傻樣兒,真吃虧了才知道找人訴苦。”“去去去?!倍艁喓敛豢蜌獾剞Z趕人。與杜佑分離幾個星期,杜亞確實適應不來。上課無精打采,整天不是吃飯就是睡覺,杜佑掛到自己名下的公司,隔兩三天報個道算是勤快的,趟上心情不好干脆一星期不露臉,可苦了樂音這大老板,整天跟在小屁孩兒后面收拾。索性公司早已走上了正軌,運行起來有自己的一套機制。恍惚三個月過去,杜亞沒收到杜佑在國外的任何信息,唯一知道的便是杜佑答應了跟歐美琳同居,還是回家吃飯聽兩老樂呵談起的。杜亞的心就像被鋒利的刀子硬生生地劃開條口子,像是沒感覺似的任由血淌了一地,等著它自己潰爛不堪。杜佑這個人,只要他不愿意,沒人能強迫他做什么事情,既然跟美琳同居,定然是心里認定了這個人。從前覺得只有自己能夠待在他身邊,現在看來,不過是杜佑的一時心血來潮罷了。無論是誰……都可以,只要順心就成。杜亞難受得當晚直接回了學校,杜父杜母眼睜睜看著杜亞心里苦悶也沒法子寬解。他躺在宿舍的鋪蓋上,一宿沒合眼,第二天帶著倆黑眼圈去上課。身旁的哥們見了,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戲謔道:“杜亞,你這是跟國寶睡了一晚?”杜亞朝著人擠了擠雙眼,搭著他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道:“你還不明白我昨晚干了什么?”“嘿嘿嘿?!?/br>跟那人調侃完,杜亞沒了心思再去應對其他人,便在課本的掩藏下劃開手機屏幕看了又看,視線直直盯著電話簿“哥”的位置,放佛會冒出團熊熊烈火將人連骨頭都燒成灰燼。良久,終是在下課鈴打響的時候撥出了心心念的號碼。等待接通的每一秒都是無盡的煎熬,像是攤煎餅,正面攤完攤反面,循環(huán)往復。“喂。”低沉的嗓音透過電話刺穿自己的耳膜,與往常無異的音調卻在此刻顯得振聾發(fā)聵。杜亞沒回答,只是狠狠攥緊了手機。“亞亞嗎?”杜佑又問了一句,后面還夾雜著幾絲輕笑聲,“你最近過得怎么樣?有好好吃飯嗎?”杜亞一直不說話,杜佑也不去催他,徑自說著:“我在這面很好,你不用擔心。入冬了,你晚上睡覺記得多加床被子,上課記得吃早餐,別因為貪睡就懶得去食堂,出門多穿點衣服,對了,給你買的羽絨服放在右邊第三個柜子里掛著,回家記得取出來?!?/br>杜佑在滔滔不絕地說著,杜亞卻已經濕了眼睛,拿著手機的右手不停顫抖,左手拼命捂住自己的嘴唇生怕泄露他此刻的情緒。“……哥。”拼命壓抑的哭聲還是傳到了杜佑那面,杜佑感到自己的心像是被擰成了捆麻袋一般,按捺住心疼杜亞的情感,回以微笑道:“怎么了這是,聽著你聲音有點不對勁兒,感冒了?”“沒,就是想你了?!倍艁喅槌楸亲?,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