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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一走,盧疊陽問向顧古:“你倆樓上談了什么?” 顧古卻喝著水,含糊:“不就那回事么?!?/br> 盧疊陽又有點兒惱,轉念想,他該心平氣和,于是又換上溫和的口氣與他談理:“我看你作業(yè)本上畫了很多烏龜,旁邊寫著荊妍的名字,這把人惹惱了吧?” 顧古一口水差點噴出來,趕緊走來,奪過作業(yè)本塞進懷,皺眉說:“太過分了,舅父。你怎么能隨便看?!?/br> “又不是日記本。你這么在意啊?!?/br> 盧疊陽頗不以為然,他看了眼時間,轉身要上樓換衣。荊妍的話提醒了他,他中午確實有事外出,然而她是怎么知道,這尚是個問題,卻聽背后顧古猶猶豫豫開口:“您要開車出去了么?” 盧疊陽脫下居家黑的馬甲背心衫,一邊應聲。 顧古樂樂跟上道:“把我也捎上?!?/br> 盧疊陽倒是驚訝:“你?” 顧古點頭。 他仍是不信,打量他臉,心想他家外甥今日是錯心? 顧古厭惡他的打量,撇過臉去:“我去當面道個歉?!?/br> 盧疊陽這下是真錯愕。他哪曾想,顧古能說道歉這話。他上下瞅量,再開口時,帶著認真的揶揄:“他們可把你當仇人?!?/br> 顧古恨恨:“真是屁股歪心也歪。” 盧疊陽道:“我沒想讓你去。我一人也能應付,以前又不是沒有過?!?/br> 他這話,暗地里又是揶揄,顧古聽了怪害臊,便急道:“我這次是認真的。我去道歉,我主動道歉?!?/br> 盧疊陽一面上樓,一面道:“你不想澄清了么?” 顧古不以為然:“難道道歉就是承認?” 盧疊陽頓了頓:“當然不是。我當然不這么認為。但,有時你需考慮對方的立場。當厭惡一個人時,他所作的一切都充滿惡性的動機?!?/br> 他們進了房間,盧疊陽前腳開門,顧古后腳跟上。從衣柜里拿出一件正裝的盧疊陽,想之又想,終究覺得不妥,便換上其他的休閑裝。這時聽顧古在旁悶聲說道:“我倒也并非做賊心虛。” 盧疊陽停下,偏頭看著,微含笑意。 “但如果這時我再躲著,才是真的縮頭烏龜吧?!?/br> 盧疊陽笑著搖頭。 “我不想做那種人。有時就是要站出來承擔一些責任,就算是莫須有的,男子漢也不該有怨言。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br> 開始盧疊陽只當他玩笑,到他說出這話來,盧疊陽才真正側眼認真瞧他,似覺今日的顧古有了隱隱的改變,而他的話也讓盧疊陽萬分驚訝,換成以前,他怎么樣也不夠想顧古有一天能說出男子漢這些話來的。 然而他終感寬慰,點頭附和說:“有時確實一些莫須有的責任需你擔。而我們所需做的,并非沖動,并非意氣行事。有時忍耐是個很好的過程。能夠幫助情緒平復,思考一些波動時無法想到的事來?!?/br> 起初顧古被稱贊一波,自覺良好不錯,渾身飄飄欲然,似乎洋洋得意,然而越聽越不對勁,終于盧疊陽的話匣子眼見打開便制止不住,他趕緊伸手咔嚓一聲打斷:“停!舅父,到此為止?!?/br> 盧疊陽越瞧越覺得顧古懂事起來,他心里想,停課一周后,他應能走出叛逆了吧,那樣便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了。他便招著手催說:“快去換衣服吧。你這樣子穿去總不適合?!?/br> 顧古穿的一套米奇大睡服,腳踩拖鞋,這時便樂樂地溜出了他的房。 然而兩人換好爬上別墅邊停著的車,盧疊陽開了發(fā)動機,仍是擔憂,不放心敦促:“稍后千萬不可耍小孩脾性。對方言辭可能稍有激烈,但怎么說也是長輩。若聽不下去,就閉上耳朵?!?/br> 顧古倒是新奇:“還有個閉上耳朵的cao作?” 盧疊陽扯上安全帶,一邊系一邊點頭回道:“當我不想聽一些話時,我會讓思緒飄走,這樣耳朵就什么也聽不到了?!?/br> 顧古噗哧笑道:“您還做這種事?!?/br> 盧疊陽卻覺得正常得很:“學生時代總有一兩個生厭的老師。他們嘮叨又羅嗦,我不愛聽,但不得不聽。就假裝站那里認真聽,其實思緒早就飛到昨天做了什么,今天又該做些什么的事上?!?/br> 顧古砸舌:“真是教授。了不得,高中時代開的小差都和別人不一樣。要是我,我大多是想想今天晚上該吃什么?!?/br> “你啊,就說你。我好歹回顧昨天做的事和今天的行程規(guī)劃,你反而這么大言不慚的?!?/br> 盧疊陽搖著頭,轉動方向盤,拐過林蔭道,往商業(yè)大街開去。 路上盧疊陽不經意提起:“你和荊老師起什么摩擦了?” 顧古調著電臺,嘈雜不一的音樂時不時傳出,聞言他噢了一聲道:“也沒什么吧。她就是發(fā)現(xiàn)我畫的烏龜了而已。” 盧疊陽皺起眉:“你也是過分的。上課還畫那種東西?!?/br> 顧古嘻皮笑臉:“她罵我才是縮頭烏龜?!?/br> 盧疊陽輕斥:“應該。” 顧古又聳肩:“所以我現(xiàn)在主動站出來了?!?/br> 他們先到的咖啡廳,點好甜點飲品等對方,不過五六分鐘,陸曉晶的父母便趕到了。一個是自營戶,一個在外企工作,女性穿得華貴,頗像貴婦。而男性則是普通工薪階層的著裝。后面當然跟著的還有方教務主任。他們一面談笑著不知什么話題,興氣沖沖推門而進。 顧古見了,便哼聲,壓低聲音道:“方老頭還是這么精神矍鑠的,看得人真討厭?!?/br> 盧疊陽心覺還是老樣,便皺眉警告:“你等下別亂說。” 顧古嘀咕:“事實而已。” 然而這么說的他,在盧疊陽起身迎接時,他也跟著起來。 原本一臉笑容面對盧疊陽的方教務主任,一見他身旁跟著的顧古,臉頓時變了,笑容瞬間消逝,板起臉來道:“你怎么也來了?” 就連盧疊陽也覺得顧古要嗆回聲去,然顧古卻大反常態(tài),讓他們都大吃一驚地,主動彎下身子來說:“真抱歉,方主任。我為我之前幾次對你的無禮道歉?!?/br> 不止是方主任,就是旁邊的陸媽陸爸也是長大了嘴,好似一個雞蛋也吞得下,直直盯著顧古,仿佛思索這年輕人的真實身份究竟是誰。他們當然想象不到他就是顧古,所以當聽到他的名字時,原本攜著一腔怒意而來的陸媽,倒是有了訕訕的無言。 方主任年方五十,頭頂禿了一片,但無礙他的精神。他愣了有好幾秒,方才驚覺回神,趕緊摟著顧古的手說:“顧古?你不必這么客氣。我倒是一時要認不出你來了。” 即使如此顧古依舊執(zhí)意不起身,反而側了個身,剛好不偏不倚對著那邊的陸爸和陸媽:“還有您二位。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