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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離開寶座,面無動容地站了起來。唇角微勾,似是心情稍好了一些。“既然如此。本王今天臨時有了興致,就和你一起過去瞧瞧好了——你這副驚呆了的表情是什么意思,難道有意見?”吉爾伽美什抓著三七的衣領(lǐng)把它提起來,近在咫尺的冷笑很有威懾力。三七連忙搖頭。它確實驚呆了,但驚訝過后,生起的卻并不是不樂意,而是驚喜。依照它簡單直白的思維方式,一直對它非常冷漠的大王今天居然會提出和他一起出去……等待鍛刀的結(jié)果!這真是、這真是……“大王——萬歲!”一激動,它又把對大王抱有的敬畏之心給忘了,兩條短胳膊努力伸出來,抱住大王的脖頸,臉也貼在了男人的盔甲上。理應(yīng)傳遞冰涼的黃金觸碰上去時卻并沒有感到寒意,讓它不禁多蹭了幾下,翹起來的紅毛有一根還蹭到了大王的臉上。吉爾伽美什是何表情暫且不明。反正,半晌之后,悠悠、傲慢的嗓音才在耳畔響起。“哼,不要想著再得寸進尺啊。”作者有話要說: 三七醒后的日常:凌晨準(zhǔn)點起床,辛勤做家務(wù),吃午飯,午休時間想起被回收籠罩的恐懼,蹲墻角瑟瑟發(fā)抖,隔壁的短刀過來串門了,開心玩耍,吃晚飯,被契約者投來的古怪眼神嚇到,繼續(xù)陰云籠罩第7章鍛刀成功三七興高采烈,卻不知道隔壁的審神者對多出來的這位“稀客”很是頭疼。認(rèn)真說來,兩座本丸相鄰,三七等人也在這里待了將近一個月,審神者和吉爾伽美什也僅僅見過一次面,就初見的那一回。在其后的時間,縱使審神者默許手底下的某幾個孩子三番兩次往外跑,從來沒有出言阻止,但就他本人而言,隔壁那四個鄰居里除了三七,其他的都需要敬而遠(yuǎn)之。審神者其實是一個性子頗冷的人,比起湊熱鬧更喜歡安靜,不過,意外地挺喜歡三七,至于別人——反正他出不了本丸,鄰居們(還是除了三七)也不喜歡串門,正好可以相安無事。順帶一提,審神者遇到三七的第一天就讓它煅劍,除了卻是心存確認(rèn)身份的念頭外,稍稍還有別的心思,故意沒告訴三七。比如小孩子口中的大王看著就不是很好相處,能有可靠的刀劍在身邊保護,那孩子的安全也能有點保障……結(jié)果事實證明審神者想多了。不止刀沒鍛出來,吉爾伽美什的武力值更是超乎想象,壓根不是刀劍男子能抗衡的,也就只能作罷了。——不過。就算如此,鍛刀的道路仍然沒有劃下句號。審神者很欣慰三七能有這么堅韌不拔的毅力,雖然連著兩回鍛出來的不是刀而是兩個莫名其妙的人,但據(jù)他的觀察,第三次肯定是有戲的。三七果然有成為審神者的天賦,會在這個幾乎枯寂的審神者空間,成為他唯一的同伴。希望的火苗再度燃起之后,審神者又一次親自把關(guān),在籌備程序全部完成后,估算好了時間,讓已經(jīng)累得手快抬不起來的三七回去休息,到時間再來,而他自己,則是一步不離地守在溫度奇高的鍛刀室,等待材料的變化。鍛刀這一對審神者而言最基礎(chǔ)的任務(wù),除了最后打造出來的刀存在不確定性外,鍛刀的時間也有講究。比如一個小時內(nèi),可能是短刀或者脅差,一個半到兩個斑小時可能是大刀,也有幾率煅出大太刀……審神者憑借經(jīng)驗判斷,三七的這把刀的鍛造時間大概是三個小時。他全神貫注地盯著火中通紅的金屬,在心中估量:最終成型的會是什么呢,太刀的可能性最大,看形狀不像是槍啊。其實三個小時能煅出的還有可能是大太刀,然而,在這個時間所出的大太刀只有一把,幾率也非常低,以致于審神者完全沒往大太刀上想,他默默頷首,真心地為三七高興,嗯,對于一個新手來說,太刀是一個很好的起點……正想著,鍛刀室厚重的門就被推開了。審神者回頭一看,就見這時進來了兩個人——一個是最先跳過門檻的三七,另一個高大的身影,審神者第一時間差點沒認(rèn)出來。原來是沒穿那聲閃瞎人眼睛的黃金盔甲的吉爾伽美什,大王倒是通情達理,表示既然是視察民情就換個便裝吧,于是神奇地變出了一套品味總算是好多了的機車服。審神者對上那雙漠然的血眸,稍愣之后便態(tài)度如常地頷首示意,只不過,客套的話還沒出口,他就被身后突然傳來的動靜所驚動,不顧說話,急忙轉(zhuǎn)身看向即將成型的刀劍。這一看,他的神色多了些細(xì)微的變化,大約是驚訝。審神者在這兒守了三個小時,也就相當(dāng)于一直看了三個小時,對于未成之刀的觀察已是極為詳盡,因此,在這轉(zhuǎn)眸之間出現(xiàn)在刀上的變化即使再小,他也一眼就看了出來。“這是怎么回事,剛剛明明——”三七這時候已經(jīng)跑到審神者身邊了,面部僵硬、但眼里明顯閃爍著興奮:“大人,大人,可以了嗎?還有一分鐘,就到時間了?!?/br>審神者:“……”確實,不知不覺間,三個小時的等待就要結(jié)束了。但是,有一句話到了口邊,又在思量過后咽了下去。他再度看向吉爾伽美什,那個男人沒有走近,目光隔著一段距離悠悠地投來,注視著燃燒中的火焰,似是興致盎然。應(yīng)該不是巧合吧。在吉爾伽美什踏入鍛刀室的那一刻,正在淬煉中的刀竟是離奇地發(fā)生了變化。不止顏色發(fā)生了不易察覺的變化,刀身的長度也改變了。審神者忽然有了一種奇怪的預(yù)感。他將會見證神跡的發(fā)生。“神跡”所指的不僅是刀的變化,還包括了,將會改變的“未來”——隱隱約約間,似乎窺到了久違的、期盼已久的,真正的希望。如此震驚,讓他清冷的音線竟不自覺地微顫了起來。“是的,成功了?!睂徤裾咻p手撫摸三七的頭發(fā),眼神略顯深遠(yuǎn),他輕聲道:“三七,你的第一把刀……將會一直陪伴你的伙伴……”“——終于來了?!?/br>伴隨話音落定,熟悉的場景再度出現(xiàn)。三七盡最大的努力睜著眼,感覺到自己用數(shù)據(jù)虛構(gòu)出的“心臟”飛快地撞擊著肋骨,奇怪,他的情緒起伏又加快了。櫻花飄落后,一個小小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三七上前去,抱住他,臉埋在硬邦邦的盔甲上,蹭了蹭。“和我差不多高……好棒?!?/br>新來的刀劍:“啊……”也抱住三七,“大人,抱抱?!?/br>兩個小不點緊緊抱在了一起。審神者意味深長:“恭喜,果然是大太刀螢丸呢?!?/br>吉爾伽美什:“哦?原來是這樣一個小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