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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落到劉鈺身上,若是想把自己脫得干凈,再把檀云救出來,就得……”劉頤轉(zhuǎn)身看向劉蒨,卻驀然住了口。月下的翩翩公子凝眉細(xì)思的模樣,倒真是不愧那個(gè)“月華公子”的名頭。他想起四年前那個(gè)如水的夜晚,江南雨季剛過,他與劉蒨坐在恪王南山別院的后院子里對飲。他知道劉蒨酒量極佳,但他寧愿他那夜是喝醉了。他記得他和自己說了許多的話,如同浸泡在酒汁中一般令人迷醉的話,使他差點(diǎn)浸溺其中的話,但他是怎么答得呢?他沒有答。維持著最后一絲清明的神經(jīng)在清涼的夜色里像一根琴弦,在他腦海里發(fā)出凄厲的聲音。他沒有答。甚至在劉蒨探身過來親吻他唇角的時(shí)候也沒有躲。他就那樣端正的坐著,仿佛拂過嘴角的是一縷虛無的清風(fēng)。眼前的黑影離遠(yuǎn)了,唇角的一縷溫暖也消散在風(fēng)中。寂靜的空氣里,聽到劉蒨那悅耳的聲音發(fā)出的壓抑的苦笑聲。“你要什么呢?”聲音輕顫著,卻是篤定的,“你不要我。”接著又不依不饒的問道:“你要什么呢?”我要什么?劉頤不愿意質(zhì)問自己,答案像是搪塞一樣很快的被吐出來,仿佛再不吐出來,它就要被其他的一些更真實(shí)的東西取代一樣。“我要天子的位子?!?/br>“你要帝位?”對面的人一聲白衣,一手拎著酒罐,歪斜的靠在石桌上。他的聲音在虛空里漂浮,“你要它,我雙手奉上好了……”那是劉蒨第一次向他吐露心聲。也是唯一一次。次日晌午,等他在石桌前頭痛欲裂的爬起來,才聽說釋王劉蒨一大早就下山離開了。未過一月,便聽聞他請旨赴疆的消息。同一輪月亮下,只是再不是那般如水。冷風(fēng)凜冽中,他聽到眼前的三弟微蹙著眉頭說道:“襄王看似閑散,但也是個(gè)好撈錢的。這點(diǎn)倒是對五弟脾性。他與五弟關(guān)系好是滿朝皆知的事情,一般情形下,還真不容易讓皇帝以為是他殺了襄王?!?/br>“就算是為了嫁禍給大哥你,皇帝也斷然不會信他會拿襄王的命為代價(jià)?!?/br>說著他思索著看向劉頤,突然一拍腦袋,輕聲呼道:“這個(gè)我怎么沒有想到!”他上前幾步,朗聲說道,“既然皆為利來,必然會有錢財(cái)上的爭端。若是能夠找到足以使他殺襄王的油水,那自然窘境迎刃而解!”劉頤恍過神來,沉靜的面容上露出一絲微笑,微微頷首。過去已然過去了。他是兄,他是弟,他們可以有這世上最牢固的關(guān)系,卻獨(dú)獨(dú)不能有這種情感。仁義禮智孝,沒有一條容得下這份心意;自古圣賢教導(dǎo)、夫子囑咐,也斷斷容不下這一條。他要的,他給不了。也絕不應(yīng)該給。更何況,他不是早已拒絕了嗎?劉頤微微吐了口氣,看向幽遠(yuǎn)的桃林深處。他向來克己。這一點(diǎn),他知道,劉蒨也知道。正如劉蒨知道他為何把那玉佩還給自己一樣。他從不認(rèn)為恪王是自己的稱謂,之所以送給他,意思全在那個(gè)“恪”字。恪守本分罷了。錦墨碎步過去點(diǎn)起那盞被風(fēng)吹滅的燈,一邊吹熄手里點(diǎn)燈的火引兒,一邊快步走到窗前闔住窗扇。她憂心的靠在關(guān)好的窗前,回望屋里的那個(gè)人。那個(gè)被全京城的女子們好奇崇拜的月華公子,軟在無數(shù)酒罐中。她時(shí)常見他喝酒,如此酩酊大醉也不是沒有見過。但從來沒有一次,拼命的往口中灌酒,就好像在努力咽回涌到嗓子眼兒的嗚咽。淚水恣意流出,卻偏偏執(zhí)意在這數(shù)九寒天大開著窗,如同冷風(fēng)能吹干臉上的水漬。她看著他扶著酒罐要站起來,急忙趕在他頹然倒下的那一刻撲上去扶住他。他無力的躺在她的懷中,聽到一個(gè)熟悉的聲音在著急的問他怎么了。怎么了呢?他似乎清醒著,卻又不愿意清醒。怎么了呢?大約是剛剛在甘泉宮里,思念母親了吧?思念母親,所以現(xiàn)在裝不下去那副瀟灑、無所謂的樣子了。是思念母親了。他這樣想著,突然笑出來,是在自欺欺人嗎?錦墨看他突然醉眼迷離的大笑起來,酒液溢出嘴角,緩緩流入衣襟。他劇烈的咳起來,嘴唇蠕動(dòng)著。錦墨趕緊附耳上去。你要什么?我雙手奉上。我全都給你……☆、紅樓公子一晃就到了二月,京城內(nèi)外都染上了蔥容綠意。木門吱呀的響了一聲,隨即緩步走進(jìn)來一人。暗香浮動(dòng),琳瑯玉佩輕輕敲擊、碰撞著,和著窗外傳來的鶯啼與院中的絲竹音色,使人心醉。劉蒨手上的冊子緩緩翻過一節(jié),聽到木盤擱在案幾上的聲音才滯了一下。不用看都知道是錦墨。錦墨看著眼前這個(gè)沒心沒肺、歪躺在刺繡坐枕上的白衣公子,心里嘆了口氣。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三皇子劉蒨自從封了成懷王,除了上朝,就是泡在她們這煙雨閣里?,F(xiàn)在更是連王府都懶得回,人家要討好他、給他送禮,都得送到煙雨閣里來了。錦墨一邊扶袖給他沏茶,一邊想起自從劉蒨把那個(gè)什么少府大人送來的一箱子珠寶又當(dāng)眾分給了閣里的姑娘們,倒是少有人敢明著面往這里送東西了。收受賄賂本就是暗地里的勾當(dāng),從沒見過她家公子這樣的:收了東西又大張旗鼓的分給人,明晃晃的珍珠串兒凈往街上倒。錦墨想起那次人們撲到街上爭搶滿街珍珠的場景,不由得輕輕一笑,抬頭驀然望進(jìn)一雙帶著笑意的清澈眼眸里,忽的有些愣神。這樣的一個(gè)人,哪里會在意錢財(cái)那樣的身外之物呢?劉蒨展臂取茶來喝,喝了一口才問道:“墨染回來了?”“嗯?!彼栈厣袼?,想了想又說道:“他把寧瑜先生送到恪王府邸門口,親眼見著他進(jìn)去了,才回來的?!?/br>“哦?!眲⑸`伸了個(gè)懶腰,閑散的躺在靠背上。反正他最狼狽的時(shí)候錦墨都看到了,在她面前還需要管什么虛禮?“外面奏的這是什么曲子?磕磕巴巴的?!卞\墨以為他還要問正事,沒想到出口竟問了句這個(gè)。“這不是那本殘了的譜子么?”錦墨有點(diǎn)羞怯的笑了笑?!拔野阉詈昧恕!?/br>這本譜子劉蒨也知道。以前錦墨說要填完它的時(shí)候,劉蒨只當(dāng)她說笑,畢竟那曲子本身就沒寫完,何況那寫著曲譜的冊子還殘缺了不少,如今她居然花近五年功夫填好了它。真是個(gè)死心眼兒的姑娘。“那你給它取了什么名字?”劉蒨想要低頭看書,卻覺得眼有些累。索性把書冊往案上一拋,一手支著同她閑聊起來。“還沒取名吶。”錦墨看他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