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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臉大概是從小養(yǎng)成的?牧啟安抬眼盯著何畢的后腦勺有些走神。長那么大,這其實是他第一次離開父母獨立生活,嗯,雖然他們家其實就在C城來著,當(dāng)然,若不是這樣他也說服不了父母讓他住校。剛開始除了無限的新鮮感之外,其實他有很多不適應(yīng)的地方,雖然在開學(xué)之前,他已經(jīng)為即將來臨的獨立生活做了充分的準(zhǔn)備。不過好在他從小就是裝逼小能手,不管哪個方面的不足,他不會輕易讓人看出破綻。其實剛開學(xué)那天他就注意到了何畢,不僅是因為他高挑顯眼的身材或者硬朗帥氣的五官,而是這個人,給人很舒服的感覺,不論是他對人禮貌的笑容還是對身邊人自然而然的幫助,都讓牧啟安覺得很暖。軍訓(xùn)第三天,那天溫度高的要死,牧啟安本來胃就不舒服,偏偏還要站軍姿,結(jié)果撐了大概十五分鐘就撐不住了,頭暈?zāi)垦I眢w打顫,一陣一陣的眩暈感已經(jīng)讓他兩眼發(fā)黑,可胃還疼得他滿身冒汗。最終沒撐住軟倒在地,牧啟安怎么都沒想到第一個沖過來扶起他的會是隔壁數(shù)學(xué)院方隊的何畢。那一瞬間逆著烈日的陽光,牧啟安暈乎乎的看到了頭頂那張擔(dān)憂的臉,從此,他便滿腦子都是這張臉了。后來他被他背著送到了醫(yī)務(wù)室。大概就是從那時候起,牧啟安的視線和思緒就都離不開何畢這個人了。而后大概兩三天的時候,牧啟安漸漸發(fā)覺,這個人對他似乎與對別人不一樣。每天早上起來洗漱,兩人幾乎不約而同去陽臺刷牙洗臉,甚至不約而同同時出門,去的同一個食堂吃早點;軍訓(xùn)的時候,牧啟安只要一轉(zhuǎn)頭,準(zhǔn)能看到何畢也朝他看過來;他和同學(xué)去商業(yè)街買日用品,一抬頭發(fā)現(xiàn)何畢和他同學(xué)也在附近;他去食堂總是會叫自己一起……太多的“巧合”、“不約而同”、“不期而遇”,牧啟安終于恍然大悟,這個人似乎對自己有意思,他喜歡他?至此,牧啟安完全的陷入了失措不安中,因為不知道怎么面對一個暗戀他卻又不明說的人,所以他上gay匿名求助。但越是知道何畢對他的暗戀,牧啟安就越是沒法忽視這個人,于是不由自主的更多的去關(guān)注,然后越是關(guān)注越是發(fā)現(xiàn)他對他的與眾不同,牧啟安陷入了死循環(huán)。于是他在他面前手足無措、言行失控。直到此刻,牧啟安恍然明白,他之所以這樣,那是因為他動心了。抬眼看著何畢隨風(fēng)擺動的發(fā)絲,以及他寬厚結(jié)實的肩膀,牧啟安突然抑制不住悄摸摸的笑了起來,跟小時候偷吃了最愛的糖果似的。但就在這時候,何畢突然一個急剎車,牧啟安一個不察慣性的一頭撞到了何畢背上,差點把一只腳已經(jīng)落在地上的何畢連人帶車一起撞翻在地。尷尬,大寫的尷尬。牧啟安慌忙從后座上下來,快速說了一聲“抱歉”,可眼睛卻扭向一邊東張西望,只希望這會兒他的臉不是漲紅了的。何畢完全沒在意,甚至根本沒注意到牧啟安的不正常,只是一腳搭在地上撐著車東張西望搜尋耗子幾人的身影。“耗子他們好像還沒來,”搜尋一圈之后,何畢道,“我先打個電話問問?!?/br>“嗯?!蹦羻脖持嘲驹谝慌院苁琼槒牡臉幼印?/br>何畢根本不知道,牧啟安對他的態(tài)度,就在剛剛短短十分鐘不到的時間里,已經(jīng)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何畢:“同寢同鬧鐘同訓(xùn)練場同一時間開始軍訓(xùn),同時洗臉?biāo)⒀劳瑫r出門很奇怪嗎?”牧啟安:“不管,你就是故意要跟我一起,你還老是看我?!?/br>何畢:“有視線莫名其妙盯著我我不得回頭看看是哪個貨嗎?”牧啟安:“不管!你還跟我去商業(yè)街超市,肯定是故意跟蹤我!”何畢:“作為新生,誰特么不去商業(yè)街超市買東西?”牧啟安:“我不管,你就是暗戀我。”何畢:“……”看出來了吧,其實就是小受喜歡上了人家然后天天巴巴的盯著人家,因為心里不自知的喜歡然后就把各種正常行為看成了不正常,還兀自把這些本來很正常的“不正?!鄙A成為小攻對他的暗戀。牧啟安你很棒棒喲→_→順便嘮叨一句,這本評論區(qū)簡直把我冷哭了,上本一章六七十條評論,這本……六七條十一二條。啊T^T我想回家了,一個人在外面撐不住了。☆、你暗戀我!其實白塔山倒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好玩,甚至除了爬爬山看看風(fēng)景之外就剩下人山人海了,但出游的關(guān)鍵在于和自己的小伙伴一起,所以也就變得累中有樂了。但讓何畢想不到的是,自從那天白塔山回來后,牧啟安就變了,甚至變得何畢有些招架不住。而何畢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原因?qū)е铝四羻驳母淖?。是那天何畢來回載了他二十多公里的原因,還是因為何畢的那番話?可不論是因為什么原因,他這莫名其妙的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也太夸張了些,簡直跟他先前莫名其妙針對何畢一樣一樣的讓人摸不著頭腦。那天在科研樓等耗子他們的時候,何畢見牧啟安安靜的站在一旁,竟意外的發(fā)現(xiàn)他身上那股懟勁兒不見了。相比于以往對上他便像只刺猬般對他豎起全身刺的牧啟安,那時候的牧啟安更像何畢家里那只蠢貓,每每在何畢寫作業(yè)的時候就蹲坐在桌上歪著腦袋看他,不吵不鬧的乖巧得何畢每寫完一題就要去擼它兩下。何畢心里估摸著可能是因為這來回二十多公里都得靠他的緣故,不過倒也剛好可以趁機跟他說清楚,免得他倆再這么僵下去。于是便有了這段對話。“牧啟安?!焙萎呁蝗婚_口打破沉默。“嗯?”才從剛才的單方尷尬中恢復(fù)過來的牧啟安當(dāng)即又是一個精神緊繃。“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何畢開門見山。“什么?”牧啟安有些懵逼,他還以為何畢要趁機向他表白呢,他剛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僅會裝逼,裝傻也是一把手,何畢干脆直接了當(dāng)不跟他繞彎子,“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如果我什么時候無意中得罪過你,那我現(xiàn)在道歉,或者你直接把事情說清楚也行,”這么不明不白的刻意針對真的太蛋疼了。見牧啟安傻愣愣的樣子,何畢繼續(xù)道,“如果道歉沒用的話,那咱倆打一架也成,畢竟以后要在一個宿舍生活四年,咱們就這么僵著也沒意思,你說是吧?”什么意思?打架?“說吧,你對我有什么不滿的?!焙萎叿浅UJ(rèn)真的盯著他,決定一次性解決問題。“我、我沒有啊?!蹦羻矃s終于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了何畢的意思,當(dāng)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