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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綾瀨并未馬上回覆,只是緊握指尖。就算他已和狩納一起生活,自己過去住的小房子也沒有退租啊。撤離小房子,綾瀨搬至狩納的公寓,可是自己卻不能自由作主。不僅如此,等有一天,狩納對自己產(chǎn)生反感,必須回到公寓過以前孤獨一個人的生活,所以綾瀨早已做好最壞的打算。“啊……小房子還是解約比較好……”伯母聽到綾瀨說后,就點點頭,說。“對,把二樓的六個榻榻米整理干凈,我想你就可以睡那里?!?/br>綾瀨愈聽愈糊涂了,他鎖緊眉頭微傾著頭。“你說什么二樓?““你一個人生活,或許會比較舒服……可是我們就怕會再發(fā)生像這次的事……”利佳子說著,用側(cè)眼看看綾瀨。難道伯母要他搬出小房子,住在久原的家嗎?這是綾瀨始料未及的事,他不由得張著大大的雙眼。“我們已是一家人,所以以后我們會保護(hù)你。如果那男的還要找你麻煩,我們會請律師……”“慢著!伯母!”綾瀨在迷惑中,只是慌張的否定。“我剛才說過,狩納先生并沒有威脅我,他甚至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伯母仍然認(rèn)為,綾瀨不會回到狩納的身邊。這種非比尋常的狀況,直叫綾瀨方寸大亂。侄子突然與別的男人同居,身為保護(hù)人的他們自是不能接受,何況對方又是與綾瀨之間毫無共通點,是兩個世界的男人。“今后的事,我們一定要好好做個溝通。不過,今天先去看你伯父,然后再回公寓去,至于你住的房子的房租……”利佳子瞄瞄綾瀨的眼尾,慢慢把車開到路邊。當(dāng)車子停在豪華餐廳林立的一角時,綾瀨訝異的望著車窗外。“……雪彌君,你不會不喜歡和我們住吧?”綾瀨茫茫然的搖搖他的頭。苗條纖瘦,自我主張很淡然的伯母,卻用著很認(rèn)真的眼光看著綾瀨。或許利佳子是真心要和綾瀨住吧?如果說綾瀨從未想過與石井一家生活在一起,也不盡然。相反的,當(dāng)他在奶奶的喪禮上,看到石井一家人的狀況后,他就對他們抱著一份向往。就如同久原家的祖母撫育自己,有血緣關(guān)系的伯父,是否也能接受自己。只是抱著期待并沒用,可是,綾瀨是真的在內(nèi)心的某處,期盼石井家會向他伸出友善的手。如果這句話在三年前提出來,自己又將是什么景象?別說三年,就這二個月之前,自己的答案或許會不一樣。“你不會不喜歡吧?而且……我們也不能沒有你?!?/br>“……伯母……”留下綾瀨,利佳子把車門打開。“要下車嗎?這里又不是醫(yī)院……”在慌忙解開安全帶的綾瀨眼前,利佳子已經(jīng)下了車。對突然走到巷子的利佳子的舉止有些費解,綾瀨不知自己是否也該下車。也許這附近,就是利佳子開的店……。剛才好像經(jīng)過有樂町的車站,這里是跟銀座過來一點。與站前燦爛多彩的霓虹燈有別,這里是很穩(wěn)重外觀的大樓。車內(nèi)彌漫微微的煙味,綾瀨眺望著四周的環(huán)境。這和狩納的車不一樣。而且讓孤獨的自己有些害怕,綾瀨垂下他琥珀色的睫毛。他在此時此刻,才充分體會到,現(xiàn)在在他的生活中,狩納的存在份量之大。“狩納先生一定很生氣……”回想到剛才胡亂切了狩納的電話,綾瀨有些過意不去。這即使是情非得已,也是很沒禮貌的行為。一天天對狩納變本加厲的依賴,也逐漸縮短了自己內(nèi)心所建立的距離。對于自己一個人住時,從來不曾產(chǎn)生過的感情,綾瀨還真不明白如何表現(xiàn)出來。要讓狩納喜歡鐵夫他們一家人,還有困難。不過,綾瀨對鐵夫的父母,卻從來沒有恨與怨。面對親人的石井家與狩納,他不知道該選擇哪一方。因為對于伯父他們的關(guān)心,及自己也不愿讓狩納討厭他——這些欲念,讓綾瀨痛至心肺。綾瀨百無聊賴正想下車時,忽然聽到有人敲著車窗。綾瀨原以為是利佳子回到車上來了。當(dāng)他的視線看往窗外時,綾瀨不禁愕然。“……啊……”剎時,他發(fā)不出聲音。綾瀨快速的吞了口口水,兩眼鼓得似銅鈴。把鎖打開,用手一按,車門便彈開。“鐵夫……你……”在震驚之余,綾瀨一邊聽著自己有些空洞的聲音,抬頭仰視站在馬路上的堂哥。堂哥用他那略帶神經(jīng)質(zhì)的手去撥弄染了色的頭發(fā)。他可能是繼承到母親利佳子的血統(tǒng)!唇薄、顴骨又高的鐵夫的長相,與有血緣的綾瀨卻一點也不像。看來比過去還瘦的他,眼神更予人神經(jīng)質(zhì)印象。綾瀨眼睛望著外表看來尚稱健康的堂兄。鐵夫怎么也會在此處?對這些事出突然的事,綾瀨茫然的也眼著直瞧著自己的堂兄。“……你是在搞什么名堂?雪彌?”低頭瞄著驚愕的綾瀨,鐵夫低聲問他。這話是綾瀨要問他的才對。而從鐵夫嘴里迸出的聲音,聽得出盛滿怒意。“你實在是太白癡了!這種地方竟然也敢來!”“什么……?”要歸根究底的話,一切都是由鐵夫引起的,為何這個堂兄此刻的態(tài)度如此盛氣凌人?他向賭場借了一屁股債,卻由綾瀨來替他抵債。而且,他父親目前身體有惡化的嚴(yán)重性,鐵夫應(yīng)該也清楚才對吧?綾瀨帶著怒意及不可置信,看看這個在詢問自己的鐵夫。“難道是來監(jiān)視店嗎?”鐵夫責(zé)備著用下巴往馬路斜對面的某家吃茶店示意。“她是我老媽耶!你怎么還信不過她?”“什么她……?你是指伯母嗎……?”鐵夫聽了后,更不爽的噘起了嘴。“你以為我會說誰?當(dāng)然就是那位老太婆。她……”“你不要對自己的母親如此沒大沒小!”鐵夫伸出手到憤憤不平的綾瀨肩上。他用力一拉綾瀨的衣襟,綾瀨就像要跌倒般被拉出車外。“……啊……”相對于因為疼痛而表情扭曲的綾瀨,鐵夫的怒氣寫滿在臉上。“我就是受不了你這一點!這么輕易就相信一個人。你或者是有所不同,因為你需要親情!”高聲怒罵的鐵夫,話鋒突然一轉(zhuǎn),又道。“……你那個地下錢莊的人怎么樣了?他會不吭一聲看著你被我媽帶走吧?”他又一次粗暴地揪住綾瀨的衣襟,綾瀨用力把他揮開。“這和狩納先生無關(guān)吧?你到底想說什么?”對說話急促的綾瀨,鐵夫好奇的瞄著他。他沒料到綾瀨會對他說出這么重的話。“狩納先生嗎?”模仿著綾瀨的口氣,鐵夫不屑地大膽笑道。“我本來還擔(dān)驚受怕的,偏偏你又被流氓買去了,但是看來我是杞人憂天嘛!”聽到鐵夫